鲁世仁随即跳起来:“你还真是反了天了!”
“圣旨到。”皇帝身边的德全公公来了,“尔等还不跪下听命。”
所有人见公公那拿圣旨从软轿上下来,皆俯首跪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临姚突发重大命案,案情严峻,民心惶惶,事关社稷安稳,特命三皇子宇文信彻查此案,务必追根溯源,早日缉拿真凶,以安民心。朕望诸位臣工,无论官职大小皆全力配合三皇子,听其调遣,不得阳奉阴违、推诿懈怠。若有违者,定严惩不贷。钦此。”苏德全收起圣旨笑眯眯地呈给宇文信,“三皇子请起,切莫辜负了陛下的信任。”
早在从鲁世仁府里回来那日宇文信就飞鸽穿书到宫里,今日时机正好得以将二人解救。
“辛苦德全公公了。”宇文信微笑着道谢。
鲁世仁和阳业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双腿发软直接跪倒在地。
赵明裳三人赶到伍允家时,暗室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没有一点作案的痕迹。
物证不足只能将鲁世仁二人暂时扣押在牢狱。
“其实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临姚的戏班子演布偶戏都是用的人皮吗?”徐凝总觉得这件案子还有许多瑕疵,脑袋里像有一团毛线,乱乱的,目前只能理出这么一根。
堂溪胥沉默半响才道:“不是,是近一两月来才有的。最近一两个月布偶戏票价疯涨。”
“就是因为这一个就引人怀疑了?”
宇文信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堂溪胥。
瞿义这时插话:“也不全是。言欢宴上拍卖的伞早就流入临姚,好些富贵人家的小姐都在用。据说刚剥皮制成的人皮伞招虫子,有舞妓花重金买了一把,放在屋子里时有许多飞虫围着飞。至于布偶戏,只听有些看客道‘票价虽涨,但戏却演得比往日好就像活人似的’。”
徐凝听此打了个寒颤:“刚起的皮有腥味,肯定会用香薰什么盖一下味,所以人皮伞要比一般伞的更香,并且香味刺鼻。而布偶戏的话,应该也有只是观众离戏台子远闻不到。”
赵明裳也十分认同,不过还是担忧:“只是陛下有密令必须早日结案,如今只剩一日,脱皮的尸体却找不到了。”
“尸体有很浓重的腥味,而且那么多,就算是埋在土里也很容易招其它的东西。阳业怎么说?”徐凝认为阳业是主谋肯定知道什么。
赵明裳和宇文信早就审了,软硬皆施,阳业嘴特别紧,只说不知道。
赵明裳只能摇摇头。
“我记得当时有一个宦官,他或许才是此案的关键。”
“人影影都看不见。”瞿义叹了口气,眼看着此案就要了结了,按如今的证据来看虽也能判死刑但总觉得让幕后主使跑了不甘心。
徐凝思索了一会儿,灵光乍现:“我有一个办法。但不一定能将那个幕后主使引出来。”
不管能不能行还是决定试一试。
“阳业,鲁世仁,二人狼狈为奸,残害百姓,贪赃枉法,现人证物证俱在,依照大忻律法特判死刑,没收全部家产,家中亲眷皆剥去官户贬为农户。”临姚新上任的通判宣布。
阳业很是不服,被绑着的手使劲挣扎:“你、你,物证何在,物证何在!”
“想要物证?来人,上物证。”徐凝让人把出事的布偶和伞抬上来。
“尸体虽然找不到了,可人皮燃烧香味特殊和其他的动物皮不同。寻常动物皮燃烧有类似烧毛发的气味,只需将布偶皮和伞面进行燃烧对比毛发燃烧气味即可。”徐凝首先用长剑割了一小撮自己的头发。
瞿义有些惊讶:“你……”
“怎么,难道你准备割你的头发?”徐凝一脸无所谓。
在场人皆是震惊,徐凝严声解释:“诸位莫要误解,全当破案。”堂溪胥皱着的眉头逐渐舒缓。
三个物件燃烧,伞面和布偶较头发明显有很大的气味差别。
“这下你总能认罪了吧?”徐凝皱着眉头严声厉色,把证据摆在二人面前。
鲁家和阳家一夜之间成了空楼,人走茶凉。
皇帝龙颜大怒,让宇文信就地斩首不必押送回京。
阳业和鲁世仁沦为阶下之囚,昔日锦衣华服、在临姚作威作福的两条地头蛇此刻衣衫不整,头发脏乱没有一点体面。
牢中阴暗潮湿,光亮照不见的地方有“滴滴嗒嗒”的水声,老鼠“吱吱吱”地啃食着墙角,只有草席没有被子,腊月天,阳业面朝着墙冻得发抖,丝毫没有睡意。
“你们,你们干什么?”夜里来了一群人,给阳业戴上黑色头套将人带走。
马车一路颠颠晃晃,离城里越来越远,阳业绞尽脑汁也没想到是谁,他都要死了,谁还会来搞他?
“阳业,好久不见啊。”堂溪胥坐在高位上闭眼低笑着。
“你、你是?”阳业看着高座上的青年半天没想起来他是谁。
堂溪胥戴上半边银丝面具未露出真面孔,倒不怪他认不出来。
“你开赌场的钱还是我让骰王借给你的。”
这江湖上能让三绝骰王听命的人,唯有枪雨刺命。
阳业大气不敢喘,他当时还疑惑为何会有人“慷慨”地借他银子。
三绝骰王,一个赌徒,此生最喜与人做交易,尤其是唯利是图、赌瘾成性的人。
“这个东西你可还认识?”堂溪胥拿出一个香囊,正是在霜华林时黑衣人留下的。
果然,阳业见到这个东西万分激动,这是当年和他一同加入闻凉阵营的人。阳业情绪激动,心跳加快,半晌说不出话。
“当年潘淇贪污赈灾银,还贪了一半,你不觉得可笑吗。”一个按察使贪污一半的赈灾银,还没有其他官员参与,这个案子怎么看都是荒谬。
阳业低着头不说话。
“我记得当年还是你快马加鞭递的折子吧。而潘淇入狱没多久你就上任了。可是当现在为止潘淇案都未伸冤,或者说朝臣们心里都有数,只是不敢有人上前替他辩驳。就像当年的莫文青一样。”
阳业抬起头:“那都是事实,罪也是陛下判的与我无关。”随即又甩过头。
“哼。好一个与你无关。”潘如衣走进地牢摘下黑色斗篷的帽子,“我爹当年根本就没有贪污,是你们说有事不方便暂把银子放在我爹那里。我爹明知道是个烫手的山芋还是听从了上头的指令。”
潘如衣大病初愈,身体还有弱,裴善轻轻地搀扶着。
“那些银子只不过暂放,最后竟成了杀死我爹的刀!”潘如衣情绪激动,泪眼婆娑,“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爹,他一生清廉,从不曾做任何有违律法的事,你们为何要害他啊。”
阳业沉默了一会儿,自己死到临头,生前的债也该还了。
“要怪只能怪你爹太清廉了,商户外给的银子他不要,让他睁一只眼闭一只鸭,他却把任何事情都要查个底朝天,口口声声说要留清白。
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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