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泽的一句话,谭际为顿时被转移了注意力,“什么时候的事?”
曲泽随口敷衍:“我早忘了。”
谭际为急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忘呢?你快想想?”
“你还想听细节啊。”曲泽挑眉坏笑,“你那个时候可是很主动的。”
谭际为腮帮子鼓了鼓,表明立场:“那不是我。”
“哦,既然不是你,那亲爱的宝贝,你是不是应该跟我好好解释一下?嗯?”
今天这样的事情,他可不想再有下一次,既然都已经这样了,索性把窗户纸彻底撕下来。
谭际为沉默了,那些过往,是他不想面对的脓疮,只是想起,都带着腐败的气味。
曲泽看他这样,又心疼了,“算了,不想说就不说。”
曲泽的声音有些闷,谭际为看他苍白着一张脸,上面还带着血痕,心里愧疚得不行。
他嘴巴嚅动几下,问:“很想知道吗?”
“废话,我好好的老婆,上一刻还是清冷大美人,下一刻就变成了热情似火小妖精,前后反差那么大,我能不好奇吗?”曲泽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着刺激人的话。
他真想撬开谭际为的脑袋瓜好好看看,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构造。明明在工作上那么富有进取心,怎么生活中总是瞻前顾后的,都到了这一步了,不打开天窗说亮话,还等什么?
想到这里,他叹着气补充:“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都做好一辈子跟你锁死的准备了,总得有知情权吧。”
谭际为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我有精神分裂,遗传自我母亲。”
开头之后,后面的话就变得顺畅多了。
“听说我父母很相爱。”
曲泽皱眉,因为“听说”。
谭际为仿佛沉浸在回忆当中:“我母亲是在有了我之后才出现精神分裂的,医生建议将胚胎移植进育儿仓,他们没有同意。”
“起初,母亲的病情还不是很严重,只是会突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精神低迷,父亲那时候还算有耐心,悉心安抚着母亲的情绪。两人都希望这种情况在我出生后能够消失。”
说到这里,谭际为轻笑一声,看向曲泽:“真天真是不是,那可是精神分裂啊,怎么可能会痊愈呢?”
“没事,我不介意拥有一个百变男友。”曲泽拉着他的手在唇边亲了一下,嘿嘿笑了两声。
谭际为刚刚冒头的伤感顿时烟消云散,他抽出自己的手,绷着唇角:“你嫌命长了是吧。”
“还行,这得看你让我活多久了。”曲泽用无所谓的语气说着认真的话。
他拉过谭际为的手,握在掌心把玩。在这个世界上,他唯一的牵挂就是谭际为,要是哪天不小心被谭际为吃到肚子里,也算是一种不错的归宿了。
看着这样的曲泽,谭际为有些说不下去了,草草结束话题:“总之,从我记事起,他们两人就是一对怨偶。然后有一天,母亲彻底疯了,她杀了我父亲,还想带着我一起走,被我发现了,我给云枢局打了电话。”
谭际为后来在监护人的陪同下,去医院看过她一次,当时她已经认不清人了,却一直重复着一句话:食言的人要被吃掉。
现在回想起她的模样,谭际为依然胆寒,畏惧记忆的阴暗潮湿,也惧怕未来的不可捉摸。
他是真的害怕,甚至动过“死了算了,一了百了”的念头。那样,既放过了曲泽,也放过了自己。
谭际为看向曲泽,目光中带着自己不知道的可怜。就像雨夜的小猫小狗,暴露出自己的所有的脆弱和柔软,期冀着好心人提供庇护。
曲泽只要一想到他是怎么发现的,本来就心疼得不得了,现在又被这小可怜的眼神一看,当即伸手将他拉入怀中。
谭际为想要起身,曲泽轻“嘶”一声,他顿时不敢乱动,还调整了一下姿势,小心不压到他的伤口。
“现在,你都知道了。”谭际为的声音很低,像是等待审判的赌徒。
曲泽轻轻抚着他的后背,“你不会是你母亲,我也不会变成你父亲。什么也不会改变,咱们还跟之前一样,好好过日子。”
这是曲泽说过的最质朴的情话,谭际为却觉得前所未有的动听,他的眼泪又下来了。
很快,曲泽领口的位置就被洇湿,他小心托起谭际为的下巴,在他的眼睛上亲了亲:“别哭了,眼睛都肿了,有点丑。”
谭际为噎了一下,继续哭。
曲泽忽然换了语气,“我喜欢你哭,但不是这个时候。”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谭际为哽咽着,声音颤抖得厉害,话也说不完整。
“那有什么办法,谁让我就好这一口呢。”曲泽冲他抛媚眼。
谭际为忽然止住泪:“你还没说是什么时候发现的,还有他勾引你是怎么回事?”
“一个周一的早晨,具体哪天我忘了,我当时还说给你请假了的那次。”曲泽边说,边用委屈的眼神看他。
谭际为一下子就回想起了那天的情形,喃喃道:“难怪。”
“然后呢?那天早晨到底发生了什么?”
曲泽:“就那么回事呗,脱光衣服,做些撩人的动作,再说些暧昧的话。”
“那,那你……”谭际为说不下去了。
“我多专一啊,肯定不会上钩啊。”曲泽看着谭际为,目光中带着些惋惜,“他那个味儿不对,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说起这个,曲泽神色间带着得意,“像我这样火眼金睛,意志坚定的男朋友可不好找,乐言,你今后可得好好珍惜我,知道吗?”
曲泽开始絮絮叨叨,诉说着,剖白着。他的声音太温柔,谭际为一颗心像是被泡在糖水里,长久以来的不确定就这样慢慢地,一点点地被安抚。疲惫的神经也跟着松弛下来,他就这样,伏在曲泽的怀里睡着了。
只是他睡得并不安稳,一会儿梦到年幼时,母亲的歇斯底里和父亲的冷漠无情,一会儿又梦到初识曲泽时的那段经历。
纷繁杂乱,梦境的最后,他将刀子插进爱人的胸膛,看到对方挑起唇角,对他说:“你完了。”
谭际为仿佛从悬崖跌落,骤然的失重感让他瞬间惊醒,醒来后,他第一时间去看曲泽的伤口。
曲泽连忙挽救自己的病号服:“喂喂喂,还有外人在呢,别急,回家再说哈。”
谭际为整个一僵,手还扒着曲泽的衣服,抬眼,就看到一双手,戴着浅绿色消毒手套,是医护人员。
没脸见人了。
谭际为都没好意思看身后,低头开始装鸵鸟。
护士将输液设备取下,即将离开,这才开口:“医院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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