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妙灵阁那扇沉重的、雕刻着古朴云纹的楠木大门时,林惊羽下意识地眯了眯眼。
上一次来时,这里还是灯火辉煌,檀香袅袅,透着一股子修真界老字号的雍容气度。
可此刻映入眼帘的景象,却让林惊羽心头微微一沉。
门内光线明显黯淡了许多。
原本悬挂在穹顶镶嵌着夜明珠的琉璃宫灯少了好几盏,剩下的几盏也似乎蒙了尘,散发的光芒不再皎洁.
反而透着一股昏黄的无精打采的疲惫感。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陈旧气息,像是许久没有彻底打扫过角落积尘的味道,混合着残余药草香气,显得有些凄凉。
曾经琳琅满目的**架已经空空如也,海螺了一层灰尘,像是在无声诉说着一段逝去的繁华。
整个前厅显得异常空旷,甚至能听到脚步落在地砖上细微的回音,越发衬出那股难以言喻的冷清与颓败。
秦月正穿着一件素雅的月白宫装,头发松松挽起,几缕碎发散落在光洁的额角。
那双平日里顾盼生辉的凤眸,此刻也仿佛蒙上了一层水汽,带着明显的倦意和挥之不去的烦闷。
扯出一个笑容,但那笑容像是纸糊的,轻轻一碰就要碎掉。声音更是懒洋洋的,透着一股心力交瘁的慵懒:
“哎……”
她长长地、沉沉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仿佛有千斤重,在空旷的大厅里悠悠回荡。
“惊羽……你们都瞧见了?”
她目光扫过这间曾经让她无比自豪的铺子,眼神里充满了无奈:
“妙灵阁这光景……啧啧,真是一天不如一天,门前冷落鞍马稀,一天下来就连一个过路人都没。
我这掌柜当的,都快成给大灵阁看笑话的了。”
话音未落,站在林惊羽身边的云沫沫已经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猫,瞬间炸毛了。
她那双圆溜溜水灵灵的大眼睛瞪得溜圆,腮帮子气得鼓鼓的,粉嫩的小拳头紧紧攥着,小胸脯一起一伏。
“月姐姐!都是大灵阁那帮坏蛋!”
云沫沫的声音又急又脆,带着浓浓的委屈和不忿,像连珠炮似的往外蹦:
“他们太坏了!简直坏透了!挖走我们的人,抢我们的生意,还到处散播谣言说我们妙灵阁丹药有瑕疵!
还专门派人在我们门口守着,看见有客人来就上去拦着说坏话!这不是欺负人吗?简直太不要脸了!无耻!下流!卑鄙!”
她越说越气,小脸涨得通红,最后几个词几乎是吼出来的,清脆的童音在空寂的大厅里显得格外响亮,也带着一丝无助的哭腔。
她是真心疼,心疼这承载了她许多回忆的地方,更心疼一直照顾她的月姐姐。
林惊羽的目光再次缓缓扫过这间萧索的前厅,心中那份沉重感又加深了几分。
他当然知道大灵阁的步步紧逼,这几乎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妙灵阁的衰败,比上次来时更加触目惊心。
然而,当他看到秦月那强撑的疲惫,看到云沫沫那几乎要哭出来的愤懑,面色却是平静依旧。
他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温煦又带着几分少年狡黠的笑意,语气轻松地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沫沫,别气了,气坏了可就不漂亮了。”
他伸手,像安抚小动物一样,轻轻拍了拍云沫沫的肩膀。
小丫头感受到他的动作,气呼呼地扭了下身子,但没躲开,似乎这安抚真的让她紧绷的情绪松了一点点。
林惊羽的目光转向秦月,带着一种近乎盲目的笃定,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秦月耳中:
“月姐,俗话不是说‘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吗?天无绝人之路,咱们妙灵阁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呢。”
他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洞察的光芒,压低声音,带着点神秘兮兮的口吻:
“再说了,风掌柜她是什么人?那是能在东南坊市撑起这么大铺面,跟各方势力周旋的女中豪杰!她会眼睁睁看着妙灵阁倒了?我不信!”
林惊羽走近柜台,身体微微前倾,凑近秦月,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强烈的暗示:
“您想想,离坊市炼丹大比还有几天?那可是决定咱们这拍卖会主办资格归属的关键!
风掌柜这时候按兵不动,任由大灵阁蹦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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