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死亡,总是伴随着沉重地寂然。

但不管如何避免,死亡是每个人的人生中,不可避免的伟大课题。

如何正确的面对死亡而带来的离别,又该如何坦然的面对死亡。

好像,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答案。

有些人会慢慢释怀,有些人会裹挟这份潮湿继续生活下去。

偶尔夜深人静之时,也会心生落寞。对着一片空地走神的想,如果,对方还在,该多好。

也会因为些细枝末节突然想起某一个人,回想起和对方一起做过的某一件事。

可惜往事已过,旧事亦不可追。

凌晨一点,手术室的灯灭下。

医生从手术内,满身疲惫的走出来,尽力的话术流入耳中。

顾贺邢的身形微动了下,好似要站不稳。

高悬着的心,被重重地摔在地上。就连关倾都有些恍惚。

五点半到洛舟,一路飞速赶到医院。

六点到三点。

八个小时,等来一句尽力。

连手术台都没能下来...

过往的记忆犹如云烟般,重新将关倾笼罩住。

她说过,顾贺邢的眼睛不会说谎。

当关倾看向他时,他那双眼圈周围泛着红意,黑眸之中,是更加沉默的情绪。

像是一片死水,不管什么东西丢进去,都不会惊起一丝波澜。

顾爷爷走了,在一个很普通的夜晚。

顾盛骁八点多才从机场赶过来。顾爷爷进手术室的时候,邢语嫣就给他打去了电话。

不过他人在国外出差,交接完工作再赶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等顾盛骁回来后,让他见完顾爷爷最后一面,才将老人拉去火化。

等候室的大厅内,有个大屏幕,屏幕上播报着,正在火化者的名字、年龄。

到了这种地方,才切实的感觉到,这个世界上,无时无刻不在有新的生命降生。

也是无时无刻不在有人离世。

火化者的年纪,老有102岁,小也不过7岁。

大厅内除了死一般的静默,便只有低低地抽泣声。

这样安静的氛围下,那哭声听的关倾心慌。

她伸手拉住顾贺邢的手,才发觉他的手冷的吓人。

视线看过去,只见他那双红润的眼眶。从昨晚开始,他的眼圈就是红的,但却没有留下一滴泪。

像是隐隐忍耐什么,关倾心中有预感,只要顾贺邢绷着的那根线断掉,他也就垮了。

上午火化完,开完追悼会,下午顾爷爷就被送去了陵园。

人死之后,清理流程很快的。

天空扑簌簌地下着小雨,将小小地盒子送入墓碑中,顾谦的一生终是走完了。

将人送完,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便也浩浩荡荡地离开。

“自从他小时候出了那事后,贺邢就一直住在他爷爷奶奶家,从小就和爷爷奶奶亲。他奶奶走的时候,不吃不喝抗了三天,最后被送去了医院。”

邢语嫣忍不住的叹气。

这是关倾这么久,第一次在邢语嫣的脸上看见关心的神色。

她眼神复杂地望了眼不远处墓碑前的人,继续说:“他爷爷这么突然就走了,他肯定受不了,你多陪陪他。”

关倾垂下眼的缓缓点头,片刻后,她忽然问了句:“妈,您恨他吗?”

邢语嫣脸色微变,以为自己听错的问道:“什么?”

“我听爷爷说过,他7岁的时候,舅舅为了救他死在了火灾中,可他不在火灾里,因为贪玩,就溜了出去。”

“您觉得舅舅,就这么因为他,白白死掉了。”

“可是妈,如果他真的在里面,您会比现在快乐些吗?”

“火灾不是顾贺邢可控的,舅舅想要救他的心也是不可控的。舅舅没错,顾贺邢也没错。”

“他和爷爷奶奶亲,也是因为舅舅死后,只有爷爷奶奶爱他。”

邢语嫣将他所有的东西从家里像垃圾一样丢出去,一直都是横在关倾心中的一根刺。

刺的她难受。

今天正好借这个机会,把话全都说开了。

邢语嫣撑着一把黑伞,脸色不算太好。那双漂亮的眼眸之中,似是融入了这片雨幕般,水雾蒙蒙。

关倾轻叹了口气,她接着说:“妈,爷爷突然去世,大家心情都不好。您早点回去休息,我会照顾好贺邢的。”

说完,关倾拿着伞,转身往石阶上去。

顾贺邢一直站在那,一身黑色西装,手上举着一把黑色的伞,他整个人都深陷肃穆之中。

在他身侧停下后,关倾忽然听见了很轻的一句。

“我以后,就没有爷爷了吧?”

心下一颤,眼底的酸涩逐渐往脑海中蔓延。关倾空出手,拉住他。

“爷爷就在这,你以后想他了,就来这看他。”

她知道,这种时候,应该说些话来安慰他。可曾和他身处过一样困境的关倾,太明白,这时候,不管她说什么,顾贺邢都是听不进去的。

索性不说话,就这么陪他待着。

“奶奶去世后,我就经常失眠,睡不着。当时刚上高中,就起来刷题,什么时候刷困了,什么时候睡。”

“从那会开始,我几乎没有哪天晚上是不熬到十二点的,有时候也会熬到一两点。”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睡不着,不管用什么方法都睡不着。”

顾贺邢轻捏着伞柄,语气如这场雨般,轻飘飘地就落了下来,“那会也开了药,刚开始还好,吃久了,就产生抗药性,压根不管用。”

“怕爷爷担心,我就说,学校课业重不得不熬夜。”

“有天晚上,我熬到一点,有些饿,想去厨房找些吃的。到厨房发现,厨房的保温箱里温着一碗饭。”

“我当时就想,怎么这么巧,我刚好饿了。”

“后来我才知道,爷爷每天晚上睡觉前都会给我做些吃的放到保温箱里。”

“他就怕我学到半夜饿肚子,还没口热乎饭吃。”

顾贺邢自嘲的笑了声,红润的眼眶渐渐有一股湿润缓缓流过脸颊。

从昨天晚上就强撑的坚强在此刻分崩离析。

他轻眨着眼睛,只觉得眼眶难受的很,“高三那年,舅妈重病。国内给出的治疗方案都是保守治疗。但国外有对那种病情专门设立的研究团队,舅妈就想去国外试试。”

“舅舅走的早,舅妈这些年一直没有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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