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行人纷纷退让,车夫驱赶马车往两边退,马蹄声啪嗒啪嗒接近,又渐渐远去。

车厢内,惊夏一手捂住姜予宁的嘴,一手摁住她肩膀,不让她起来。

姜予宁只能听着外头士兵的声音远去,呼喊的声音全都被压了回去。

惊夏的力气居然大得如铁,一点都挣不开。

等士兵走远,惊夏才松开她。

“奴婢这么做,是为了姑娘好。”

姜予宁不信,张口就要朝外喊,然而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就被拉回去。

惊夏再次按住姜予宁的嘴,朝车夫道:“掉头,回去。”

她再看向姜予宁时,眼底只有冷意,“难得有出来透气的机会,姑娘却不好好珍惜,这就怪不了奴婢带姑娘回去了。”

姜予宁惊恐往后缩,她以为这些日子相处,已经和惊夏熟悉起来,然而只是她自己这么以为。

被惊夏控制住时,姜予宁心如死灰。

“主子待你不薄,姑娘竟然想跑。”

姜予宁往里头缩,后背已经抵住车厢,无路可退。

“他若是待我好,就不会要我去勾引别人!”

惊夏面无所动,声音不再有温度,“如果不是主子救了你,你早已被马匪祸害,若是你安安分分按照主子的吩咐去做,主子定然不会亏待你。”

“你要告诉他吗?”一想到萧寒山,姜予宁就怕得身子发颤。

她方才是抱着能引起那什么三皇子的注意,将他引来,救自己出去。

这个念头根本没有细想,那一刻脑子里只有逃离这一个想法。

而现在,非但没有成功,回去了定会被萧寒山惩罚。

他会怎么罚自己?

姜予宁不敢想,连惊夏的话都听不进去。

惊夏说了几句,见她状态不佳,没有再说。

她是萧寒山的下属,忠于萧寒山,不可能会看着姜予宁喊人来不管。

在她看来,只要姜予宁老老实实按萧寒山安排的去做,至少能保住命。

这些日子好吃好喝地供着她,可不是为了让她引来三皇子,被三皇子抓住主子把柄的。

若是喊的是个普通人,惊夏还不会这么粗鲁地对她,偏偏是萧寒山的对头。

惊夏叹了口气,道:“回去后主动向主子认错,主子不会重罚你的。”

姜予宁没有理她,不喜欢听她说的话。她只是不想去勾引糟老头子,只是想获得自由,哪里有错?

感觉到惊夏在碰自己胳膊,她猛地一挥手甩开,浑身防备。

“你别碰我!”

惊夏本想搀扶她起来,被甩开后没再尝试,坐回去继续盯着她。

马车回去时,萧瑶已经离开,两人正好错开。

马车一停,惊夏那声到了一想起来,姜予宁心中的惊惧扩大,不想下马车,不想见到萧寒山。

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无比地抵触这间别院,抵触所有人。

曾经她还想着成为别院的女主人,现在她只想跑得远远的,离他们所有人都远远的!

回去时姜予宁一句话没说,路走偏时听到惊夏的提醒,又恼又羞。

她和人家置气,人家根本不放在心上,还提醒她,搞得她像个小丑。

刚回西院,惊夏叫来婢女守着,直接走了。

姜予宁听到她们说话的声音,惊夏说要去萧寒山那回话,她去了,定然要说自己想求助的事,萧寒山知道,肯定会罚她。

她要怎么说,才能躲过这一劫呢。

好像不管怎么说,都没办法躲过。

她心慌地坐在床沿边,垂着脑袋一动不动。

婢女见她这样,猜测是她们外出出了事,幸灾乐祸。有了之前那两个婢女的前车之鉴,这会没人敢把话说出来,只在心里议论。

不过一会,惊夏回来了。

婢女唤惊夏的声音传进来,姜予宁猛地抬头,攥紧床栏,等着惊夏进来。

脚步声靠近时,她心怦怦跳。

“主子说,今晚请姑娘陪着一起用晚膳。”

以前姜予宁听到这消息,高兴得想立刻就去,而现在,她宁愿在房间里被关一天,也不想去见萧寒山。

惊夏看出她不想去,道:“姑娘若是不去,可就不是陪主子用晚膳这么简单了。”

姜予宁咬了唇,颤着声问惊夏:“萧公子他,他可有说什么?”

惊夏只道:“姑娘去了便知。”

姜予宁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最终是惊夏扶着她去的。

她去时,夜幕刚刚降临,望鹤苑灯火通明,里头没什么声音,更让人害怕。

一直被惊夏扶着走,心里还乱糟糟的,姜予宁根本没注意到走到哪了,直到惊夏说到了,她瞬间僵直了身子,不敢再动。

她轻声问:“萧公子,在吗?”

惊夏的回答令她稍稍松了口气,“主子还未来,姑娘先坐一会。”

随后就被按着坐下,姜予宁动了动,身子往前,只坐一小块区域,紧绷的身子稍微放松。

在惊夏要松手时,她一把抓住惊夏的手,不敢让她现在就离开。

“那,萧公子他什么时候来?”

惊夏道:“奴婢不知,姑娘耐心等候。”

姜予宁哪能耐得下心来,只想现在就走,她刚想找借口走,就听到男人的声音,立刻低头不敢动。

“都退下。”

惊夏道了是,低低瞥了一眼紧张不已的女子,收回视线退下。

只有他们二人的房间内只点了两盏灯,烛光无法照到之处,漆黑得如巨兽深渊之口,煞是吓人。

姜予宁什么都看不见,此刻耳朵紧绷到极点,听到椅子被挪开的声音,随后轻微的敲击声响,男人的声音再起。

“今日,你遇见了三皇子?”声音很淡,听不出来什么情绪。

姜予宁摇头,嚅声说:“没有,我没见着他……”她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就被惊夏拦住,他要是因为这个就罚她,那她不是冤死了?

她猛地按住桌面,仰头冲着前方,哀声道:“妾什么都没有做,公子你要相信妾!”

萧寒山并未作声,静默看她,眼神漠然。

久久未得到回答,姜予宁越来越不安,按在桌面的手无力缩回去,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等到她开始害怕时,萧寒山才开口:“孤说不信你了吗?”

姜予宁愣神,许久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面上一喜,“那,那公子——”

“阿宁该谢谢今日惊夏救了你,否则此时,你没有机会安然坐在这里。”

姜予宁喜色全无,大脑一震,脑中空白,什么都想不了。

“阿宁应该不会再有下次吧?”

男人的声音宛如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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