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不说话啦?”见亦嘉凝望月亮久久不语,晓艺指尖如蝶,轻轻拂过他的腋窝。亦嘉心头泛起层层涟漪,暖意如春溪潺潺流淌,他无比贪恋这感觉——晓艺总似雏鸟依枝,绕在他身畔,轻盈又缠绵。
“考你个脑筋急转弯,让你脑子清醒些!”晓艺狡黠一笑,眉眼弯弯如新月:“什么蛋不能吃?”亦嘉故作沉思:“臭鸡蛋?”
晓艺指尖轻点他脸颊,佯嗔薄怒:“笨蛋!是脸蛋!”
亦嘉眼底掠过促狭,顺势胡诌:“嘻嘻,没错,你这小笨蛋,金贵着呢,怎能入口?”
晓艺纤指戳他鼻尖,佯装嗔怪:“那你说,一颗心值多少?”亦嘉眸中星光闪烁,信口胡诌:“一亿。”
晓艺哑然失笑,尾音微扬:“哎?你怎猜得这般准?莫非有神通?”
“自然,”亦嘉朗声而笑,目光灼灼凝望她,似要将魂魄沉溺其中:“一心一意,值万世倾情——命运将你推至我眼前,我便溺在你这双秋水明眸里,再难自拔。”
晓艺樱唇轻抿,笑意似蜜糖融化,指尖轻叩他额头:“酸得牙都倒了。”心底却如蜜泉汩汩,甜意漫过四肢百骸,又嗔道:“继续说,不许停!”
“我……想歇息片刻。”亦嘉声音渐软。
晓艺怔忡抬眸,睫羽轻颤:“嗯?在哪里休息?”
亦嘉抬眸,目光如丝,缠住她身影:“在你怀中,好不好?”
晓艺娇嗔薄怒,轻推了他一把,指尖不经意间划过他的鼻梁:“小流氓!”继而好奇追问:“这些甜言蜜语,是跟谁学的这般伶俐?”
亦嘉情深意重,字字句句犹如誓言:“只因是你,我的满腔甜意便如泉水喷涌,只想将它注入你的心田,让你沉溺于这甜蜜的深渊。”
晓艺掩唇轻笑,嗔怪的话如春风拂面:“你这个人呀,怕是没救了,满口胡话比蜜糖还甜。”
亦嘉悠闲地倚在她腿畔躺下,闭目低语,似在梦呓:“遇见你之后,星辰都黯然失色,我只想细数你睫毛的颤动,宛如星子坠入银河,晃得人心醉神迷。”
亦嘉头枕着她的膝,晓艺忍不住咯咯轻笑,小手调皮地揪住他高挺的鼻梁:“说呀,接着说,别停下来。” 亦嘉抬眸,目光中满是宠溺:“我在想,嫦娥何苦要盗仙丹?广寒宫清冷孤寂,唯有玉兔相伴,千年孤独,岂不悲哀?若她当初没有背弃后羿,两人携手在人间,他们的后人……或许也如你一般,倾国倾城,明媚动人。”
“嘻嘻,你胡诌!”晓艺皓齿明眸,笑声如银铃:“凡人怎能与仙子比肩?对了,你可会溜冰?我们溜冰去!”
亦嘉凝视着她,眼神温柔如水,轻声问道:“此刻吗?”他心中万分不舍这片温柔乡——此刻正躺在她腿上,好的指尖如翩翩蝴蝶,不时轻轻掠过他的脸庞,沉醉于这份温存。他深知一旦离开这片港湾,这情意就如同流沙般难以把握,于是故意迟疑道:“你会溜冰吗?”
晓艺的眉梢高高扬起,宛如枝头欢快的小鸟,充满活力地骄傲说道:“当然,我滑冰的时候还能引得众人一起舞动呢。”她笑着补充道,“身后总是跟着一群人,模仿我的动作和步伐,就像一串在流光中闪烁的星星。”
亦嘉听得心醉神迷,但突然又情绪低落,沮丧得如同枯萎的秋叶:“哇,那场面一定像仙子散花一样美丽……但我却笨拙得如同朽木,难以移动半步,如何能陪你在这冰上飞翔呢?”晓艺轻笑一声,声音如银铃般悦耳动听,她伸手挽住他的臂弯,柔声说道:“没关系,你就坐在场边,看我为你单独舞蹈一曲吧!”说完,她兴致勃勃地起身,拉着他向前走。亦嘉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只好悻悻地站起来,望着她的背影叹道:“溜冰场很远吗?”晓艺瞥了一眼手表,暮色已经降临,星星开始在天边闪烁:“路途挺远的。今天恐怕来不及了,场地十点关门……不如等明天月圆的时候再去?”
亦嘉心中暗自高兴,却假装遗憾:“也好。”趁她转身的时候,他又将她揽入怀中,臂弯如铁一般有力,似乎要将这温暖融入骨血中。
晓艺突然发觉人群渐渐靠近,脚步声变得细碎,赶紧挣脱他,改为牵着他的手,并肩漫步如流云般悠然。亦嘉也收敛了鲁莽,任由她的指尖在自己的掌心轻轻挠动,心中却如同擂鼓,每一步都舍不得离开。
大约过了半小时,亦嘉心中有事,终究不敢久留。他猛地将她拉近,炽热的吻如同骤雨般落下,唇齿间满是缠绵悱恻。
晓艺羞得满脸通红,轻轻推开他。
他依依不舍地送她到家门,目送她身影消失后,转身快步如风跑回鳗场。径直冲进房间,高声唤来小刘、小何、小斌三人。屋内白炽灯亮如白昼,他眉头紧锁,将晓艺偷听到的——纪主任与王书记那阴险的密谋——一字一句剖开,如剥茧抽丝般讲给众人听。话音落地,屋内骤然死寂,三人仿若被雷击,脸色霎时铁青如墨。
“小黄呢?这个时间还没回来?”亦嘉目光扫过空椅,眉间忧虑如墨凝滞。小刘搔头茫然,歪着嘴巴声音透着惶惑:“今天他和吴总去基金会办借款,到现在连影子都没见着,电话也像石沉大海……”他与黄副总素来交好,此刻却不敢往深渊处想,强撑镇定道:“吴总也没回,许是手续繁琐,绊住了脚?”
小何眉头紧锁,心头满是疑惑:“贷款文件早已准备齐全,史行长也亲口答应上报,怎么会出问题?”
亦嘉冷冷一笑,目光似刀锋穿透迷雾:“问题不在贷款,而在人心!纪、王二人,平日里对咱们关怀备至,如同春风拂面,背后却如毒蛇般狡诈阴险——笑里藏刀的豺狼,防不胜防。”
小何怒气冲冲:“以后行事,必须步步为营,如履薄冰!咱们对他们一片赤诚,他们却背后捅刀,真是‘人心隔肚皮’,令人心寒透骨。”
“那些钱,即便是喂了野狗,也不该如此糟蹋!”小斌愤恨地咬牙,眼中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双拳紧握,似钢铁般坚硬,“早就劝你们不要再往那个无底洞里扔钱了!”他痛心疾首,仿佛每一分被挥霍的公款,都是剜在他心头上的肉。
亦嘉却抚额沉思,声音沉稳如磐石:“贷款之事尚未定论,资金链也未受到实质损伤,晓艺带来的这个消息反而成了及时雨。先感谢她通风报信,再分析那两个人下一步的打算。务必要在他们行动之前破局,否则一旦陷入他们的陷阱,咱们就成了瓮中之鳖,任人宰割。”
刘子龙陷入长时间的思索,指尖轻轻摩挲着下巴,疑云满面,咬文嚼字:“我早就觉得王书记的行为可疑。如果真的是要帮扶鳗场,怎么会容许小吴他们老板轻易离开?”他停顿片刻,思路清晰如链条:“这个鳗场规模庞大,建场时至少投入了五百万真金白银。账面上的那3500万?不过是虚张声势的幌子罢了!可鳗鱼苗是千真万确的,都是老大亲自从法国进口的活蹦乱跳——他们却骗当地政府说是从日本进口的。苗款的实付金额是两百万,他们却虚报到了两千万,夸大了十倍!虽然这没有影响到我们的经营,但谎言总会有被戳破的一天。现在怕是已经被当地政府盯上了,我们反而成了替罪羊,站在了风口浪尖!”屋内气氛如绷紧之弦,众人皆知,一场无声的恶战,已然在暗处悄然拉弓。
“光是鳗苗就号称2000万元,真是大手笔啊!”小何摇头苦笑,眼中满是自嘲,“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致命破绽恰恰在此——虚报数额太多,刺眼得离谱!其他鳗场岂会不做调查?当地政府或许早已洞悉真相,却故意不点破,反而以配套流动资金未兑现为筹码,逼小吴老板追加投资防他跑路。我们蒙在鼓里,还以为捡了天大便宜,仅用200万元就全盘接手。结果却如坠深渊,落得这般狼狈,真是又贪婪又幼稚!”
亦嘉却目光灼灼,笃定地分析道:“但我们并未真正吃亏!一个月至多两个月后便可出鳗,存塘量如此庞大,一次出鳗少说也有十几二十吨。按每吨十万元计算,200万元收入唾手可得,资金周转难题迎刃而解,前途自会光明!”
“按目前存塘量估算,可出鳗总数约300吨。若以每吨十万元计,总收入可达3000万元。扣除三类苗损失、饲料成本及突发支出约500万元,净收益仍有2500万元,足以清偿所有债务,更可分得丰厚红利。”他语气昂扬,眼神如炬,但话锋一转,突然压低声音:“不过账目上要记得做两本——对外宣称成本虚高,利润微薄,对内则精准核算每一分钱流向!”他语气昂扬,眼神如炬,“只要我们鼓足干劲、放眼未来,精心经营,定能让投资获得最大回报!”
“话虽如此,但此事恐非表面这般简单。”小何若有所思,沉吟道,“我推测,鳗场背后必藏有我们尚未察觉的隐忧,甚至可能是足以致命的经营危机,才迫使林老板痛下决心割舍。仅亏损便高达两百余万,这般壮士断腕的决绝,定是遇到了无法化解的困局,唯有长痛不如短痛。我们必须如履薄冰,谨慎应对才是。”
小斌作为财务负责人,率先提出了资金相关的实际问题:“近日有工人来申请预支薪资,用以购置生活必需品和应急开支,要不要答应他们?”
亦嘉虽然面露难色,但仍坚定地回应:“工人们的要求合情合理,且体谅我们的处境,便每人预支三五百元吧。”
小斌目光转向亦嘉,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忧虑:“现今各家企业多以出鳗后结清工资来安抚员工,但小吴此前长期拖欠薪资,已经导致几名工人愤然离场。我们绝不能重蹈覆辙,否则士气一旦溃散,恐怕会生出事端。”
刘子龙摸着下巴,歪着嘴补充道:“善待工人才能赢得他们的忠诚。如今我们近四十人的团队,在本省规模已是首屈一指,管理更需做到恩威并施。既要让他们明白鳗场正处关键期,同心协力才能共渡难关。”
亦嘉点头,眉宇间凝着沉毅:“便按此办。小斌,预支款项务必今日到账,并亲自与工人沟通,讲明利害——鳗鱼养殖如逆水行舟,此刻松劲,满盘皆输。但若咬牙撑过这阵,分红必不会亏待大家……”他故意停顿,声音压得更低:“不过记得在账上做一笔‘薪资预支’,实际只发一半,另一半待出鳗后补齐,以防资金链断裂。人心稳,鳗场才能活!”
众人默然,屋内灯光如昼,映照着一张张凝重又带着希冀的脸。
亦嘉神情严肃地叮嘱:“特别是要笼络住核心技术员小黄弟。小刘、小何,你们平时要多与他亲近,饮酒聚会时也务必带上他,让他感受到团队对他的重视和未来发展潜力。不过……”他目光如炬,声音压得更低,“小黄弟技术过硬,但心思单纯,吴总那老狐狸若用利益诱惑,难保他不被当枪使。”
众人纷纷点头,深知小黄弟对于鳗场而言,无异于“壳牌润滑油”,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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