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去了吧。”宋之雯委婉地拒绝，“我也不是晨星音乐社的，不合适。”
“哎呀，来吧，我们早就把你当作一份子了。今天是跨年，带你去个好地方。”何瑜不由分说地推着她往前走。
走出学校的校门，穿过热闹的商业街，再拐进一条小巷，宋之雯才明白何瑜所说的“好地方”是什么。
眼前的铁门敞开着，上面用LED灯做成的“暴风眼酒吧”几个字在闪烁。
这家酒吧的外围装修是极简的工业风，里面却大不相同，幽蓝的灯光有些昏暗，乐池中央几个烫着爆炸头的年轻人正在演奏着重金属音乐。
一个身材壮硕胳膊纹着花臂的男人走了过来，很轻车熟路地问道：“瑜姐，又来了？”
“嗯，这回带几个朋友来。”何瑜点点头。
“早就给你安排好了。”男人领着他们到了大堂里的一张大圆桌旁。
宋之雯想了想，还是决定坐在何瑜边上，尹心悦则毫不避讳地坐在了齐扬旁边。
“看看你们需要什么酒？”齐扬把酒水单递了过来。
宋之雯看了一眼前面的爆款推荐：“长岛冰茶？”
“你省省吧。”齐扬皱了皱眉头，又向服务员招手，“来一杯度数低的鸡尾酒。”
酒很快就上来了，里面放了柠檬和薄荷叶，宋之雯尝了一口，有一股雪碧夹杂着酒精的味道，意外的还不错。
何瑜举起了酒杯：“庆祝一下我们晨星音乐社又招进来了一批新的小朋友，以后社团的发展就看你们了，干杯！”
大家纷纷举起杯子碰杯。
“你酒量可以吗？”吴衡拍了拍叶琛的肩膀，“我怕你喝不了。”
“这还是没问题的。”叶琛喝了一大口，“毕竟家里经常来亲戚，喝惯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吴衡继续招呼着齐扬，“来来来，我们赌骰子，谁输了谁喝。”
很快服务员就送了骰子上来，几个男生围成一圈，把杯子摇得哗啦哗啦响，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芒。
“我比你小，你输了齐扬。”吴衡高兴得跳了起来。
“行，愿赌服输。”齐扬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何瑜笑着看玩得不亦乐乎的男生，开始和旁边的女生聊起天来：“心悦是学会计的啊？我当初面试还以为你是音乐专业的呢。”
“我很喜欢音乐，但是爸妈觉得会计好找工作。”尹心悦甜美地笑笑。
“没关系，只要你真的喜欢唱其实是不是专业出身都没关系。”
“我觉得你今天的表演就很好，我很喜欢。”宋之雯跟了一句。
“是吗？”尹心悦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社长教得好。”
她抿了一口酒，继续说下去：“说真的你运气也是真的挺好，刚好今年吉他社与音乐社合作，刚好吉他社管理人员不多，韦峰又有资源。”
何瑜的脸色也有点变了，但脸上还是维持着笑意：“她是我叫过来的，很大一部分也是我的主意，不过你放心，她人很好的。”
尹心悦没有再说话。
“阿雯以后想干什么呢？”何瑜问道。
“我啊......”宋之雯思考了一会儿才说，“我可能还是像我妈安排的那样，毕业之后考个公务员吧。”
“也好，挺稳定的。”
一旁的吴衡又叫道：“瑜姐，你别光顾着聊天，也和我们来玩玩。”
“来了来了。”何瑜站起身来，“可别说我又不让你们。”
“这次我就不信了。”吴衡信心满满。
然而几杯酒过后，吴衡连连求饶：“我错了瑜姐，你在这个游戏上的运气真是无人能敌的。”
“知道我的厉害了吧？”何瑜拍了一下他的肩，“行了，不为难你了，我去抽根烟透口气。”
她看了看老板，两人有说有笑地走出去了。
另一旁的座位只剩下了尹心悦和宋之雯两个人，气氛一时间有点尴尬。
“你其实不用担心。”宋之雯先开口，“我在音乐方面没什么天赋，这回也只是出于搭档的情谊来帮一下忙而已，影响不了你。”
尹心悦“嗯”了一声，随后就站起身来走到乐池中，连飙了几个高音，赢得了顾客的连连赞叹。
宋之雯正专注地看的时候，发现齐扬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脱离了那群男生，坐到了自己身边：“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啊，我都不知道我们学校附近有这地方。”宋之雯回答。
“失望吗？”
“嗯？”宋之雯疑惑地抬起头，似乎没明白他的意思。
“我说瑜姐。”齐扬指了指外面的方向，“与你平日里以为的形象不符。不过干我们这行的，或多或少都会抽点，不要把我们想得太好。”
宋之雯笑了：“如果仅凭抽烟就能鉴别一个人的好坏的话，那未免也太容易了。”
齐扬也听得笑出了声：“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很新奇。”
“你们经常来这里吗？”
“对，这里算是我们的演出场所，当初是瑜姐好说歹说不要报酬才留我们下来的。不过老板你别看着凶，人也实在，给了我们很多机会。”
“我相信你们的舞台肯定不止这个。”宋之雯盯着舞台上表演的人，“比他们强多了。”
“借你吉言。”齐扬也目光深沉地看着台上，有说不明的情绪。
何瑜抽完烟回来，很自来熟地走到乐池中央，和里面表演的人一起蹦迪，还招呼底下的人一起上来。于是一群男生全部涌了上去，和她一起放肆地唱着。宋之雯没有跟上去，只是又给自己要了一杯酒。
酒劲开始逐渐上来，几位男生的脸通红，纷纷扬言吃不消走下了台。一下台，他们就团团围在齐扬的身边，催促他上台。
齐扬实在抵不过他们的热情，走上去唱了一首安静的歌。然而他一上台，就足以引发一阵尖叫。有些顾客都眼熟他，借着喝酒的名义想和他搭讪，他都一一拒绝，唱完之后赶紧走下了台。
酒吧墙上的时钟已经逐渐指向了零点，DJ抢过话筒：“让我们倒数十个数，让这一年的霉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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