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情怀皆是诗,何况谢玉嘉表现的那么明显,郑倦不瞎就该看得见。

既看得见,就该在开始时扼杀苗头。

而不是当做不知吊着人,任谢玉嘉的爱意疯长。

“公主有勇气拒婚,怎么没勇气直接问问郑大人呢?若他对你无意,你该如何呢?”

谢玉嘉回答不出来。

其实,她哪里不知道郑倦的态度?

每个姑娘好似天生都对欢喜之人的态度有敏锐洞察力。

郑倦的若即若离像一堵无形的墙,将她满腔热情挡住,明明看得见,却总走不过去。

她是公主,是大雍皇室的明珠,她有自己的骄傲。

可欢喜一个人,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感情之事不是做买卖,能在要亏本时及时止损。

“池鱼,我知道的,可是除了他,我谁也不要。”

谢玉嘉很倔强,非要撞南墙,“如果非要我嫁,我宁可……”

“别说傻话。”

沈池鱼也头疼,语气严肃起来。

“你是大雍的公主,金枝玉叶,无论如何,都不能意气用事。”

她握紧谢玉嘉的手,“此事容我细细思量,你莫要声张,在陛下面前也别露了痕迹。”

想想眼前人的脾气,又加了句:“别顶撞陛下,为你好,也是为郑大人好,知道吗?”

难办,是真难办。

两人一个死不回头,一个绝不往前。

看来,得寻个时间见见卫峥。

谢玉嘉得了她的回答,仿佛有了主心骨,用力点点头,抽噎着:“好,我听你的。”

到了长乐殿,两人分别时,沈池鱼突然问:“公主,是谁告诉你陛下的打算?”

没有防备,谢玉嘉回道:“是裴姐姐。”

说完她赶紧捂住嘴,一脸说漏了的样子。

沈池鱼眼眸一闪,没多言,只当是随口一问。

将人送回后,沈池鱼带着雪青出宫。

暮色四合,宫灯渐次亮起,巍峨的皇城一片辉煌。

走在长长的甬道,万千思绪围绕着沈池鱼。

除夕临近,压在镇北王府头上的铡刀也越落越低。

谢玉嘉和卫峥的事不是简单的姻亲,而是掺杂政事、军权、和北境安稳的复杂棋局。

谢璋想舍弃一个没用的公主,进一步绑定卫家,稳固北境和京都的联系。

同样的,卫峥始终没动作,也是抱着这种想法。

如果娶个公主,能让皇室对卫家的忌惮少一些,他可以牺牲自己的婚事,也是为妹妹卫凝争取自由。

如果必须要有一人和皇室有瓜葛,卫峥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自己。

走到宫门,寒风更盛,丝丝寒意往脖子里钻。

沈池鱼拢紧斗篷朝马车走去,离得近了,才发现车辕旁除了十三外多了个人。

见到她,谢一沉默地拱手行礼,随即侧身让开位置。

无需多言,沈池鱼已经知道马车里有人在等她。

走到车辕旁,她正要掀帘上车,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先一步挑开帘子,另一只手掌心朝上停在她面前。

微微一顿,沈池鱼抬手搭上去,掌心贴合,谢无妄收拢握住,将她带上马车。

车帘落下,隔绝外面的寒风,谢一坐上车辕,轻轻一抖缰绳,马车平稳驶动。

十三和雪青对视一眼,撇嘴耸肩,上了后面的另一辆马车。

车厢内比外头暖和许多,角落的小炭炉烧得正旺,融融暖意很快驱散寒冷。

沈池鱼在谢无妄松手时,把自己手里的小暖炉塞到他怀里。

即使明白他不是冷,是身体原因才手凉,但她还是忍不住想给他暖暖。

靠着车璧,沈池鱼望着对面的人,应该是出宫后就在车上等她,谢无妄还穿着朝服。

不甚明亮的光线模糊他深邃的五官,卸去几分朝堂上的冷肃,让人只觉清贵俊逸。

被直勾勾盯着,谢无妄笑道:“累不累?”

没有问她为何入宫,去了何处,见了何人。

简单的三个字,让沈池鱼紧绷一整日的心弦松弛下来。

她诚实点头:“有点。”

许是陡然松懈的原因,眼睛的酸涩感和疲惫齐齐涌上来,沈池鱼抬手想揉揉发胀的太阳穴。

然而,手刚抬起,就被一只微凉的手握住手腕。

沈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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