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预知」半个二阶
“虽然没办法变回来，但是可以废除。”李小医师又说。
冯一：“不是吧，要废除奇能？”
“没错。”李小医师思量了片刻，才转过头来问诸葛晓月：“你想好了吗，剥离奇魂的过程是极为痛苦的，轻则疼痛不已，重则危及性命，你确定要她废除奇能么。”
危及性命……
诸葛晓月脑袋嗡了一下，唇瓣微张着，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似乎不论她做什么决定，筱晓都会受伤。
没等诸葛晓月回答，昆延先摆起手来：“不行不行，奇能要是被废除了，就再也激发不出来了。”
冯一：“那怎么办。”
昆延：“总之废除奇能肯定不行。”
冯一：“不都说了么，没有别的办法。”
昆延：“不行不行不行……”
冯一：“你别不行不行的了！”
就在这时，门忽的一下打开，众人回身看去，是顾清河站在了门口。
冯一、孟谦寻、昆延、李小医师，四人见后，立刻颔首叫道：“顾堂主。”
“嗯。”顾清河闷咳一声，拄着拐杖走到诸葛晓月床前。
他先是看了眼床上睡着了的诸葛筱晓，又再将目光转向了她身旁的诸葛晓月：“怎么回来了。”他问。
“顾堂主。”孟谦寻上前一步说：“诸葛晓月，激发出奇能了。”
顾清河一愣。
才在不灭台两天就有了奇魂？
“「伶萃」，让她闻下。”顾清河对李小医师说。
“是。”李小医师点点头，她从腰间取出一个玻璃瓶，递给了诸葛晓月：“这是「伶萃」，无色无味，闻了之后可以汇聚奇能，显现阶数。”
可诸葛晓月却摇了摇头：“不用。”
她闭上眼睛，没一会儿，额头上就显现出了一道白光，颜色虽暗淡，可轮廓却很清晰。
“这是……一阶中级？你才激发出奇能就到中级了？”李小医师惊讶得手一抖，“啪”地一声，「伶萃」摔落在地。
霎时，屋内几人的身上，都慢慢显现出了他们各自的奇能阶数，就连顾清河那满是皱纹的额头，都映出了四道白光。
只有一人不同。
诸葛筱晓额间亮着的，是一道黑色的光体，光体颜色暗沉，外圈也有些模糊。
顾清河盯着那道黑光看了许久，目色也由诧异变为了欣喜。
“顾堂主。”昆延想也没想就弯下了腰：“都是因为我没照看好诸葛筱晓，她的奇能才会变异的，昆延甘愿领罚。”
顾清河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半晌才开口说了两个字：“天意。”
天意？
昆延没听明白。
“这就是天意啊。”顾清河长叹一声：“「预知」、「转变」，都有了，石秋明，我也找到了，好啊好啊，咳咳咳咳……”
他咳了会儿，才又开口道：“等过阵子，老石就回来了。”
四人同时一惊。
没想到一直游走在奇能界的石堂主，竟然要回到守魂堂了。
“这十二奇门……”顾清河边说边转过身：“也由他来聚齐吧。”
什么？
昆延听后抬起头来：“那顾堂主你呢？”
“我……”顾清河佝偻着后背：“要离开这里一段时间。”
说完这句话，他就拄起拐杖，一步一顿地往屋外走去了。
房间中，又只剩下他们几人了。
诸葛晓月低着头，白皙指尖落在筱晓的额头上，直到光体褪去，她才收回了手。
冯一和孟谦寻见诸葛晓月眼眶湿湿的，不由得愣了愣。
这两天，无论是让「藤蔓」刮伤、还是被刀刺中，诸葛晓月都没流下过一滴眼泪，没想到现在……
见昆延又要开口，冯一立马拉住他袖子往外扯去：“行了行了，今天就让她们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啊？可我这事儿还挺重要的诶！”
“重要也明天说。”
两人拉拉扯扯地走出了屋子，孟谦寻和李小医师也没再说话，跟着走了出去。
那一夜，诸葛晓月是看着筱晓才渐渐入睡的。
可到了第二日醒来，她的身边空空如也。
筱晓，不见了。
整个守魂堂，无一人知晓她去了哪。
孟谦寻三人赶来的时候，正见诸葛晓月闭眼坐在床上。
冯一：“这是在干嘛？”
孟谦寻很快反应过来：“她应该是在用「预知」，看诸葛筱晓去了哪儿。”
冯一张大嘴巴：“是个好办法！”
“哎你小点声儿。”昆延抬手比了个“嘘”：“你想让她的奇能也变异啊。”
“……”此话一出，冯一赶忙闭上嘴，连话都不说了。
等了没多久，诸葛晓月就睁开眼了。
“怎么样，看见诸葛筱晓了吗？”冯一问。
诸葛晓月眼神迷离了会儿，才低下头说：“没有，好奇怪，这一次，我什么都没有看到，眼前就只漆黑一片。”
昆延：“哎，果然吗。”
诸葛晓月疑惑地看向他。
昆延解释道：“你和诸葛筱晓虽同为一阶，但变异奇能的阶数是正常奇能的两倍，她现在就相当于一个二阶奇能者，要诸葛筱晓有心不让你知道她的行踪，那你的「预知」就……”
诸葛晓月顿了顿：“也就是说……我要升到二阶，才能「预知」到筱晓？”
“没错。”
诸葛晓月合了合眼睛，想到孟谦寻在别院时提到过的……
她蓦地下了床，看着面前三人说：“带我去域中塔吧，我想要升阶。”
“这我昨天就想说了，既然你们都已激发出了奇能，那接下来必然就是升阶了，可……”
昆延挠了挠头：“可域中塔内，精神类的导师就只有一个，更不巧的是，他还请了三年假，出去游历去了……”
“什么？！休假？！”冯一晃了晃昆延的肩：“还是三年？”
“嗯……三年……昨天刚走……”昆延无奈摇头：“这也难怪，谁叫精神类奇能者这么少，他的那层塔啊，都快积灰了。”
“呵呵。”冯一干笑两声问：“那现在怎么办。”
诸葛晓月唇形翕动了一下，眼神闪烁着看向昆延：“既然不灭台可以激发奇能，那是不是也可以升阶？”
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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