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盼只觉莫名其妙。

他喊她的字,她总觉得浑身不舒服。

一个字而已,总被他喊出另一种味道。

他到底什么时候走啊!

他不走她真要拉着他签卖身契了!

只是不等她说,宿容先一步说了。

“望之,我还不起你,我把我卖给你可好?”

他还得起,他只是想把自己卖给她。

??

!!!

山盼只觉五雷轰顶。

他喝酒了?

这句话是怎么从他嘴巴里蹦出来的?

他被人挟持了?

于是山盼睁开眼,去看宿容究竟是不是被人挟持,却直直撞进他的眼里。

很清醒,没喝酒。

也没人挟持他。

不是,到底是哪个人给他灌输的这个想法?

山盼心中咒骂那人几声,才生无可恋看着宿容。

这句话带给她的惊吓远远大于惊喜。

他可说他还不起她。

她一想到要养个败家男人心就在滴血。

但山盼还是冷静几分。

“真的?”

“真的。”

“那你会做什么?”

“……”

“算了,我问你答。”

“会做饭吗?”

“会。”

山盼十分认同。

“会家务吗?”

“会。”

山盼觉得他会搞。

“会打架吗?”

“会。”

山盼深信不疑。

“会赚钱吗?”

“会。”

山盼持怀疑态度。

“会保护我吗?”

“会。”

山盼十分赞同。

“会照顾人吗?”

“会。”

山盼切身体会过了。

“会暖——衣吗?”

“会。”

山盼其实想说暖床。

山盼瞧着他那张美脸,心又痒了起来。

养他好像不亏,反正等她不想给他钱再让他去赚钱得了,想到这,山盼满意地点点头。

她现在就不想给他钱。

“我不会给你钱。”

“好。”

“那纸呢?起码要在纸上写下吧。”

“我现在去拿。”

宿容走得很急,像是生怕她反悔,但也轻轻关上门。

山盼晃了晃脑袋,起身梳洗,只是她刚刚换好一身杏黄褙子百褶裙,头发随便扎着,宿容便敲响了门。

“潘姑娘。”

“进来。”

山盼随口回他,心中诧异他居然这么想卖给她。

哪有人这么傻?

宿容推门进来,手中拿着一张雪白的宣纸和一支毛笔一块砚,砚上放着墨条。

他把东西放在桌上,山盼便也凑过去去看他现场写字。

宿容见山盼好奇看过来,坐下的身子紧了紧,罕见有些紧张。他按着从前习惯先把宣纸摆平,用镇尺压紧实,将毛笔放在桌上笔架上,拿起一旁的水壶往砚台上滴几滴清水,再握着墨条在砚台上磨着。

一步一步,在宿容的美脸和身材的衬托下都显得格外雅致,明明只是简单的环境和步骤,明明他是个武林中人,她却莫名看出来他有一股书卷气。

山盼认真观察着他,只觉自己之后要搞一个书房。

再看,只觉宿容那身黑衣都碍眼。

可以买几身白衣让他试试。

山盼悲呼,她居然想为男人花钱,她脑子是不是坏了?

可是一想到打扮宿容,她心里又浮起一丝兴奋。

在她出神时,宿容已经磨好墨拿起毛笔蘸墨开始写了。

山盼双手趴在桌上,看着毛笔在纸上游走。

他写的好像比她好多了……

山盼顿觉不服,站起身打量纸上的字。

笔力遒劲,结构成熟,轻重得体,章法恰当,饶山盼这个半吊子也看得出他每一笔的功底多好,写的是端正古雅的楷体,含着几分欧体骨意。

是她那个老学究老师会喜欢的字,也是他会喜欢的学生。

山盼幽幽叹了一口气。

宿容已然写得差不多,听到她的叹息声手中毛笔动作顿了顿,在他名字处留下一点墨。

“……”

山盼见他停下动作,问道:“到我写了吗?”

“嗯。”

他回她,站起了身。

山盼倒没有坐,只是站在宣纸前拿起毛笔蘸了蘸墨,深吸一口气,她在纸上画着自己的名字。

写得丑不会被他笑吧!

早知道她之前就不逃课去找毒草了……

想着想着,她的第一笔下意识画成了竖,山盼反应过来,手一抖,转而画成连笔写下潘字。

这一举动自然被宿容看得清清楚楚,他眸子沉了沉。

潘善果然是假名……

他心里开始想着什么姓氏第一笔是竖。

卜?申?还是什么?

一时间想到许多,他难以做出判断。

山盼快速在纸上画完“潘善”二字,见它像乱爬的蛇一样,顿觉人生一片灰暗。

她丢下毛笔,趴在桌子上,不再看那丑字。

宿容看去,只是道:“颇有古画拙意。”

“哦。”

山盼情绪不高。

他倒没有说错,老师确实夸过她写意画画得好。

但她可一点都不想听有人说她写的字像画。

宿容抿抿唇。

“宿容你现在是我的人了。”

宿容心跳快了几分。

“嗯。”

“那你快过来给我梳头,你会编头发吗?不用很难,给我编个辫子就行,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好。”

“梳子在旁边柜子上。”

“好。”

宿容找到梳子,走到山盼身后。

他的呼吸有点沉,他似乎是意识到此刻二人是多么亲密。

像极……

他从前看到过的一对夫妻。

不是只有夫妻才能梳发吗?

如果山盼听得到必然会告诉他梳头发不止夫妻能做,他现在是她的仆人,他也能做。

她在魔山可没被严谨的君子礼教教十八年,而且他们又没干不好的事。

宿容颤着手松开山盼扎着头发的柳绿发带,用梳子一下又一下轻柔地梳着她的头发。

梳顺后他看着她的头发陷入沉思,不断回忆着关于辫子的记忆才动手给山盼扎辫子。

动作十分缓,让山盼很想睡觉。

她闭上眼睛眯了会。

“好了。”

宿容声音响起,山盼迷迷糊糊睁开眼。

他不知什么时候拿了一面镜子摆在桌上,她一抬头便能看到。山盼眨眨眼,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惊奇地发现宿容扎辫子的手法比她好多了。

松紧有度。

还挺好看。

她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辫子,夸道:

“宿容你真厉害!那我们先去吃个饭再去找殷昭飞。”

宿容垂下眼盯着她辫子尾部的那根柳绿发带,它正随着她的动作一摇一晃。

他想和她多待一会。

“……好。”

……

“然后呢?”

殷昭飞懒洋洋躺在床上,颇为好奇开口。

山盼蹲在床边,嘴角抽搐几下。

她怎么恢复得这么快?

“然后……然后白籁气急败坏想杀我,被宿容挡了下来。”

山盼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蹲麻的腿,一屁股直接坐在殷昭飞床边,“你不去看看白籁?”

殷昭飞冷笑,“呵,我自然要去看看他。”

“啧啧,男人真可怕。”

山盼感叹,下意识往门口看了一眼。

她把宿容留在门口,不知道他走了没。

殷昭飞看着她的动作,眼中划过一丝思索,“你和魏奚止?互相都有……”

不等她说完山盼立马反驳。

“才没有!”

“……”

殷昭飞无语凝噎,反应过大反而更显得可疑,她本来只是有点怀疑,但山盼这种表现无疑坐实二人关系。

“没有就没有吧,不过魏奚止在武林十八年来没有什么绯闻,是个洁身自好的男人,除却武功外他那张脸也的确让人喜欢,只不过太过哑巴正经,让人望尘莫及啊。”

殷昭飞一番话说完,山盼赞同似的点点头。

“他那张脸是真的好看。”

“那望之你岂不是见色起意?”

“……”

山盼被问住,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过了半晌才道:“应该是吧……那你呢,你和白籁没可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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