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枝刷地一下睁开了眼。
出于对危险的本能反应,她立即感到脖子上有冰凉锋利的东西。
以及咫尺之间的人。
“你是谁。”声音低沉,是个男子。
方枝头皮发麻,四肢僵硬,杏仁核刺激大脑做出“冻结”状态,嗓子完全发不出声音。
对面又问了一句,见方枝没反应,把剑往前一压,立马有血珠渗出,染红了对面人的眼。
方枝感觉皮肤刺痛,理智回笼。
“我叫方枝。”
“你是什么人?”
“我是秦教授博士生。”她立即道明来意,“我来给教授送资料。”
“教授是什么。”他又补充了一句:“你不要对我撒谎,否则......”
方枝感觉不对劲,她微微偏头,不自觉地吞咽动作让皮肤与冰凉锋利的剑锋有了深入交流。
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只能选择最稳妥的说法,开口道:“我有钱,只要你放了我,你可以拿到一笔钱,数目可观,保证你下半生衣食无忧。”
对面的人不说话。
她摸不准他的意思,绑架无非财色是非,她自认平生与人无交恶,近期与人无是非,最近忙着做实验,蓬头垢面的,谁又看上她的色了?她试着揣摸着他的想法,试探开口:“如果你有什么难处,我想我可以帮忙。”见对方还不说话,她又补充说道:“我没有恶意,没有能力对你造成威胁。”她语速很慢,几乎是一字一顿。
对面的人终于开口了,他道:“每个人都是这么说的。只是你暴露的太早了。”
方枝咬紧牙关,又慢慢松开,道:“你想要什么,只要不伤我,我都可以帮你。”
“你出现在这里就是个威胁,没人能在这时凭空出现。”对面人语气不善。
这人怎么听不进去话!方枝气闷,直想皱眉,语气也变冲了,直言道:“你想干什么!”却在这时察觉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迷离。
她心下有了计较,慢慢向后靠着,远离这刀锋。“你可以问我问题,我回答,咱们都对对方有疑惑,为了达到你的目的,坦诚点对你更有利。你说对吧?”
“教授是什么?”
方枝并没有接他的话,反而向他抛出了问题:“作为交换,你叫什么名字?”
那男子踟蹰了一下,终是说了一个名字:“周自横。”
“周自横是什么身份?”方枝立即接着问。“说好的要坦诚的。”她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
“我是玉台门清锋长老的大弟子。”
“好。”
什么鬼,这是什么地方,这人脑子是进水了吗?我是穿越了吗?小说照进现实了?那我是谁了,我什么身份呢?原主的记忆呢?快想啊啊啊啊!
“你怎么来这里了?”方枝继续维持她八风不动的样子接着问。
“该我了。”名叫周自横的人说道,他略有不满地看着她。
“你过去七天的记忆还记得吗?”
“记得。”
这是什么问题,我七年前做实验差点烧了整个实验室这事儿都一直记得好不好。
“我的记忆丢了。”他补充了一句,道:“就在你出现之后。”
那这事该怨我吗?我什么都不知道好嘛!
“我很遗憾。”方枝微笑。
对面那人却突然变了脸,扬起手腕就想给她一剑。
方枝早有准备,猛地朝他踹了一脚,虽然事发突然,脚上没多少力气,但还是借助这个动作让身体矮了一截,成功避开了那一剑,顺势往前一冲,退到了一个安全区——这时她的招牌保命动作,屡试不爽。
周自横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方枝冲他一笑,伸手摸了一把脖子上的伤口,只摸到了一手黏腻。
“周先生,不妨说出你的要求,咱们好商量。”可惜了,一条绳子凭空出现在半空,在方枝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捆到了她的手上。
啧,大意了。
看着周自横慢慢地走进,方枝随着他的步子慢慢后退,调整角度,始终保持正面面对着他,时刻注意他的动作,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因子。
就在这时,方枝一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衣服,整个人身子朝后栽倒,肩膀重重地磕在了石壁上。她不由自主地哀痛了一声。
周自横也没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下意识伸手去拉她,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迫近。
自从方枝发现他对自己的处置很是犹豫时,心中就在思考怎样说服他放过自己,她明白自己穿越了,但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更不知道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烦闷不以。
肩膀实在是疼的厉害,她不由自主的蜷缩在一起。看着周自横现在离自己很近,她另一个世界的大小姐脾气不由自主就上来了,脱口而出:“过来扶我。”
许是她语气太过自然,周自横竟真的去把她扶起来,侧身靠在石壁上。方枝也趁机悄咪咪地打量四周。周围就是石壁,石壁不大,前面还有余烬未了的火堆,旁边支了个架子,上面挂着浅蓝色的外套,右侧就是石洞出口,晨光熹微,初晓将至。
肩膀的痛感令她皱眉,她的视线被拽回到面前的人身上,别的不说,就说这张脸......怕不是哪家没长大的娃娃吧,虽然是这么紧张的氛围,她还是能发现他脸上迷迷糊糊地表情,还有他那板正的衣衫,没有一丝凌乱。
他是怎么可以在这么乱的情况下还有如此做派。
其实周自横早就注意到她咕噜噜转动的视线,她悄悄打量他,周自横也是盯着看了她好久。这姑娘生的明艳,素白缎子一看就不是普通白衣服,一般人家是绝对买不起的,怕是各大世家也找不出几件一样的来。最厉害的还是那张嘴,他一低头便能看见那水光似的小嘴叭叭叭个不停,但凡她不是凭空出现,又正好在自己找不见这七天记忆的时候,他都要乖乖听话了。
但坏就坏在她修为实在太低,身上没有半点灵气,踹自己的那一脚软绵绵的没有力气。怀璧其罪,她这样出去活不过半天。
可最奇怪是,他有一种本能,不愿去伤害她。他当时绝对有杀心,出剑也朝着她的要害,但不知为何却刺偏了。似乎有股力道控制了他,他每每想说点什么,喉咙都有点发不出声,她是会什么秘术吗?还是自己在这七天见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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