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和安师兄走在去药堂的路上,见街上喜气洋洋,好些人都在聊着这次的胜仗,盼望着能有个长时间的太平。

路过一家烧饼铺子,一位顾客打趣着老板娘:“张大娘,今天怎打扮的如此鲜亮。”

旁边另外一位顾客接话道:“你还多嘴问这一句,没看见这满街打了胜仗的告示吗。是家里的好郎君要回来了吧。”

老板娘故做嗔怒的样子对先前一位顾客说:“要你多舌,当心撕了你的嘴。”

安师兄感觉对街上这喜气洋洋的气氛甚是不悦,听见旁人的这番话到是走的更加快了些。秋水便也加快脚步向安师兄而去。心想自己的哥哥是不是也是这几日就要回来了。

到了药堂,安师兄抬头一望楞了片刻,秋水随着他的目光看去,济安堂的牌匾上挂着一朵大红花。走入后院还挂上了。院中放了一把红木雕花宝座,宝座后高挂五副人像画,依次猜测应当是黄帝、保生大帝、孙思邈、华佗和扁鹊。

李松师兄正在指挥崔师兄挂对联,上联写“衣钵相传,承前启后”,下联写“教学相长,继往开来”。

秋水心中疑惑,这是拜师礼吗?我入门时候怎么没有这些。便向李松行礼问道:“松师兄,你们在做些什么?”

李松回过头来,望向秋水回礼道:“小师妹呀,今日有位贵人拜师,所以在此布置呢。”

秋水又问道:“我之前为何没有?”

李松笑着说道:“你的师兄们之前也都没有,只有他有。”

秋水更发疑惑:“这是为何?”

李松从腰上布袋掏出一个木雕葫芦串递予秋水:“这是前几日才找人造的葫芦串,用作拜师信物,等会我再给给其他师兄都分发一下。你先拿了这东西,我再慢慢与你说。”

秋水接过葫芦串,仔细看了一下,是由五个葫芦串联而成,其中葫芦与葫芦之间串联的藤蔓是由褐色棉绳编制而成。

秋水又继续向松师兄问道:“今日这位师弟,为何如此大费周章呢?”

李松笑着说道:“这师弟的父亲是大理马家的,不知道听谁说的中原拜师不仅礼仪极其繁琐,而且只有真正拜师了的公告了的弟子才会倾囊相授。这位马官人就非得见识一下中原拜师,师父这才没办法,便布置了这些哄哄这位马官人。”

秋水听此感觉甚是惊讶,继续问道:“那为何会收一位来自大理的徒弟呢?。”

“那是因为这位马官人送了许多大理独有的药材与毒药供师父研究,又捐了一笔银子,但提出了个要求说要师父收位他带来的徒弟。”

“那必然是极其稀有的药材,不知师兄可告知一些?”

“听说有见血封喉树、红贝竹竿草、断肠草、乌头、还有大名鼎鼎的毒药牵机和一些五颜六色的菌干。”

秋水听得眼睛都发亮了,想要去观摩一番。

李松见她如此痴迷笑了笑继续说道:“你可不要瞎想,你学艺不到五年,师父是不会让你碰这些的。”

秋水听到这话,感觉被一瓢冷水浇了个透心凉,闷闷不乐的叹了一口气。心想要是现在就能看看那些药材就好了。

李松见秋水失落忙安慰道:“你要是药理,药物用量掌握的快,也会让你早日接触的。”

秋水听松师兄如此说,便点了点头,心中暗暗发誓说自己一定要早日可以接触这些。

过了半个时辰后,师父和新师弟还有马官人都来到了济安堂后院。李松师兄各位师兄弟们在两边排好了位置。

师父坐于宝座之上,师弟的父亲马官人站于师父之左。新师弟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那人将一贴文递与师父,又向师父行了揖礼。

缓缓念道:“弟子马凌云久慕师父医术精湛,医德高尚,承蒙允纳门下。学习师德与技艺,严实之风,技能之长。精遵教诲,勤勉学习,坚持不懈,全力以赴。绝不负师父厚望,立争大者为栋梁。”

师父点了点头:“好徒儿。”

而后李松师兄端上一杯茶,新师弟取过,递与师父:“师父喝茶。”

师父接过后,喝了一口后皱了皱眉头撇了一眼松师兄,松师兄将头又低下了几分。师父回头望向新师弟时脸上又面带笑意得将《黄帝内经》与之前秋水一样的一串葫芦递予了新师弟:“饮了荔枣茶,祝好徒儿早日励志。赠你葫芦,愿你我师徒一并悬壶济世,解天下苍生之疾苦”

新师弟接过师父的赠礼说道:“谢师父,徒儿定不辜负师父教导。”

李松见此领众人说道:“恭贺马师弟入门。”

师父笑笑道:“各位徒儿各自回去做自己的事吧。”

众人齐声说道:“是,师父。”

秋水看了一眼新师弟,便跟着松师兄走入了厨房。松师兄见秋水跟了过来便问道:“小师妹,有何疑惑啊?”

秋水笑了笑说道:“我想尝尝这个茶。”

松师兄心中暗喜而表面不动声色的说道:“本不该给你喝了,但你又是小师妹,我当师兄的也不好拒绝。壶中还剩下一些,我去倒予你吧。”

松师兄将剩下的茶水倒给了秋水,秋水尝了一口说道:“呸!又苦又涩还有股奇怪的甜味。甜枣和荔枝壳的粉末冲泡的?”

松师兄哈哈大笑:“不愧是小师妹。”

秋水嘟囔着说道:“我还以为有荔枝呢,原来是荔枝壳。”

松师兄笑着说:“快回去磨药吧,记不清药材炒制步骤,师父可要罚你了。”

秋水听松师兄说这话,忙跑去磨药。待到申时,秋水二哥春林来到了药坊,与师父说了半刻钟后又走了,一个时辰后,又回来了。

春林走至秋水面前说道:“我已与楚医师和金娘子告了假了,你现在随我回去吧,明日你再来药堂。”

秋水看了眼师父,师父朝他点了点头,秋水便随着春林回了家。

秋水娘在做着饭菜,刚走入院中,就见大哥的房中已经点上了灯。应该是大哥回来了吧,秋水如此想着。秋水的脚步走的逐渐变慢,院门到堂屋的距离好似比从药堂回家还要长。

秋水娘炒着菜,见秋水一言不发的向屋中走去,心中也纳闷,今日怎人都不喊直接进屋了。莫非是见哥哥回来了,人也糊涂了。

开饭时,秋水爹娘给大哥夹着菜,秋水见此心中郁闷。秋水心中对这位大哥只剩下个及其模糊的影子,看见大哥也只感觉和二哥好像,只是比二哥高一些,壮一些,黑一些。

大哥春木见秋水楞楞的望着自己,心中也是一酸。还未参军之时,这位小妹当时才刚学会走路不久,只会咿咿呀呀的说着话,还天天拉着自己。现在怕是完全不记得自己了。

春木便给秋水夹了块肉,问道:“小妹妹还记得我吗?”

秋水看着那肉,又抬头看了看大哥,不知觉的眼泪就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春木心中一慌,忙过去想要抱着秋水,可秋水见春木一过来又朝一旁躲开了。春林见此,便上前给秋水摸着眼泪,秋水娘也哭了起来。这氛围渲染的秋水爹和春林也红了眼眶。

秋水爹安慰着秋水娘,略带哭腔的说道:“都回来了,大好的日子哭什么呢?”

秋水娘点点头,擦了擦眼泪说:“是啊,都回来了,还哭什么呢。”

春木心中也是感慨万千,但军营的长久生活,已经让他能够很好的管控情绪,春木便直直的坐着,等着秋水她们调整好情绪。

秋水哭了个半刻钟,哭了个彻底才停歇。刚刚只是晃了一眼,感觉大哥的手有些不对劲。右手好似比左手要细一些。这不符合练武又当兵打仗这么多年的常态。想要发问确又不敢,只是盯着。

春木见秋水看着自己的右手,也有一些心虚。爹娘来信有说小妹在大荣第一名医处学医,可也不过几月,应该不至于如此精进吧。他便试探的问道:“小妹,一直盯着我作甚。”

秋水想要问春木的手是不是有些问题,可又见爹娘如此状态,又担心他们听了会过于担心。支支吾吾半天,未说出句全呼的话。

二哥春林见此笑道:“她呀学医的热度正盛呢,见人就想给人扎针或是要开药呢。肯定是老毛病犯了,但是你又刚回来,又不好意思说是不是。”

秋水听春林如此说,便想着借坡下驴说道:“是,大哥你可让我扎针吗?”

春木笑了笑点头答应了。

春林笑了笑说:“还是大哥胆大,我也去观摩观摩。”

吃过了饭,春木春林秋水便一起去了春木的房间,让春木给秋水练手。

秋水娘本也想凑热闹,但被秋水爹拦下来说道:“他们兄妹几个好些年不见了,你让他们先熟络熟络,我们就不要前去打扰了。”

秋水娘觉得秋水爹说的有理,便也打消了这个念头。

秋水让春木将双手的袖子都撸上去。春木迟疑片刻,心想应该是瞒不住了,没想到这个小妹才刚学医,眼神就如此凌厉了。

春木将双手的衣物都撸到肩膀处,秋水一看,果真如她所想。大哥的右手整体比左手小上两圈,左手还是肌肉饱满皮质紧实的状态,右手手臂处,竟有一些赘皮耷拉着。

饶是没有学医的春林也发现了不对劲。他红了眼眶,压低着声音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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