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是记错人了?”钱行之用手扯扯梁鹭鸣的袖子。
“夫君,这是怎么一回事?”梁鹭鸣心领神会立刻“吃醋”,“你可从未跟我讲过还认识别的妹妹。”
这姑娘立刻来了精神:“钱行之,难道你忘了去年在南川,是我救了你!你当时可是当着娘亲的面说会娶我,谁知你转头就跑了,没想到你居然来了盛京。”
她转头瞧向梁鹭鸣,满是艳羡道:“居然还住上这么大的宅子,还娶了妻。”
怎么这时候不触发点回忆杀?钱行之总觉得这姑娘并未讲实话,可她言之凿凿,并不像在撒谎,何况钱行之也是当事人,她若对着知情人撒谎有什么好处呢?
“姑娘,我真的不认得你,”钱行之无奈,“先回府吧,阿素,你帮这位姑娘收拾一下。”
几人各怀心思,待回了府,趁阿素将那姑娘带了下去,梁鹭鸣道:“当真不认识?”
钱行之摊手:“你再清楚不过了,好端端的我招惹人家姑娘做什么?我真不记得有这一茬了。”
除非钱行之想起的回忆还不够完整,可就算真是这姑娘救过她,颜照霜也犯不着当着人家母亲的面儿许这种承诺啊?
“这就奇了,”梁鹭鸣也百思不得其解,“我若是不知你的身份,此刻只怕是怒火中烧……哎?旁人可不知你我夫妻间的猫腻,若这姑娘是谁派过来挑拨是非的,倒也有可能。”
钱行之也认可这个想法:“的确,外人眼中你我分属太子与三皇子党,若是成婚不多时我便有了新好,不单能继续拿我的名声做文章,说不定还能借此挑拨两派间的关系。”
这姑娘该不会是陆瑜派过来的?毕竟他执着于塑造一位人人喊打的监正,可他若真要安排,一定会提前告知。
梁鹭鸣道:“干想无用,你我一会儿该演戏就演戏,届时再瞧瞧这位姑娘究竟想做什么。”
“不愧是钱府的女当家,”钱行之向梁鹭鸣作揖,“一切听夫人安排。”
不一会儿阿素便将这姑娘带了过来。
“先告诉我你的名字吧?”钱行之又端上那副和善的笑容。
梁鹭鸣最清楚钱行之这副表情,面上瞧着人畜无害,其实背地里已经揣了一肚子坏水:“钱大人可真是出息了,咱们成婚才几日,就冒出来这么水灵的一位姑娘?”
阿素本就面色不善,此刻听了自家小姐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却也只敢低声嘀咕:“大人既然有这等姻缘在,何苦委屈了咱们小姐……”
这姑娘见气氛剑拔弩张,抓紧了机会道:“行之,你怎么能忘了呢,我是千兰呀!”
完全不认识。钱行之眉头紧锁:“千兰姑娘,我对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印象,还请不要在此挑拨我与夫人的关系。”
话音刚落,千兰便梨花带雨:“我知道……我知道你如今平步青云,早已瞧不上我,可是娘亲故去了,我为了寻你,千里迢迢赶来盛京……”
千兰长了一双灵动的杏眼,此刻垂眸哽咽更显楚楚可怜,她见钱行之冷眼不搭话,膝下一软跪坐在地:“只求大人可怜可怜小女,暂且收留,日后我寻了去处,一定不再叨扰……”
钱行之并不伸手扶她,退到了梁鹭鸣的身后:“钱府上下一应皆是我夫人说了算,求我无用。”
千兰立刻接话,祈求梁鹭鸣接纳她:“求求夫人,我一介弱女子赶来盛京实属不易,求夫人可怜,留我几日罢……”
阿素看不下去了:“姑娘,万万不能留她。”
“我没有坏心!”千兰生怕梁鹭鸣一个命令就叫她被逐出钱府,“等我寻了去处,一定立刻就走。”
梁鹭鸣拿出了从前冷淡疏离的架势:“去处?你一个姑娘家举目无亲,何时能寻得了去处?我怎知你现下这般花言巧语不是为了日后图个侍妾的位置?”
千兰为这番话涨红了脸,不知是被戳中了心思还是纯粹羞于这话的内容:“我本想着来投奔钱大人,可眼下……夫人放心,容我歇息几日我便回南川去,求夫人可怜……”
“好罢,”梁鹭鸣松了口,“阿素,你带千兰姑娘去厢房歇息,天色已晚,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姑娘!”阿素拗不过梁鹭鸣,万般不情愿地将千兰带了下去。
“似乎还瞧不出来什么,”钱行之摇头,“明日我带着元墨去审审她。”
梁鹭鸣道:“南川地处偏远,她一个姑娘家只身来到盛京本身就太过可疑,还不知她背后是谁,保险起见,咱们还是闹一闹。”
“什么?”钱行之还未反应过来,就瞧见梁鹭鸣“掩面痛哭。”
“钱行之,你如何对得起我,你明明说过,不叫我过我母亲那样的日子……”
“……你等等,你小声些,”钱行之虽知这是演的,却还是一瞬臊得脸通红,心头果真涌上来负了梁鹭鸣的愧疚感,“姑奶奶,我真败给你了……夫人!容为夫解释啊!”
“惯会花言巧语骗我!”梁鹭鸣快憋不住笑,肩膀耸动得真像哭背过气一般。
钱行之小声逗她:“走走走夫人,为夫去床上哄你……”
梁鹭鸣不是陆瑜,哪里听得来这些,立刻羞得大声道:“今日你便自己睡罢!”
语毕便真将钱行之一个劲推了出去。
钱行之扭头叫来元墨:“走吧,我得去同陆大人说说。”
元墨有些忍不住:“大人……您不陪陪夫人?”
这钱行之跟他主子真是没救了!都这时候了,钱行之居然还有心思去同他主子厮混,明明才惹出绯闻,伤风败俗啊!这钱行之心里都在想些什么,竟一刻也不消停!如此下去他真担心自家主子的计划……听元青说,钱行之还有不举的病症……
元墨已经无法用正常眼神瞧钱行之了。外头骂得哪里到位啊?依他看,钱行之此人的下限还能更低。
“你想什么呢?”钱行之看元墨一脸欲言又止就知道他心中不知想了些什么有的没的,“这千兰一看就是被派过来挑拨离间的,我这不得找大人商量商量?我与我夫人好得很。”
元墨连连称是,实则脸上写满了“我信你就见鬼了”。
钱行之潜入陆府如今已是轻车熟路,行至半路,元墨又忍不住道:“大人,其实,我可以直接传消息,不用劳烦您深更半夜跑一趟。”
钱行之竟无法反驳,语塞半晌:“我与哥哥正是浓情蜜意,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元墨大人可有意见?”
这话果然叫元墨浑身不适恨不能立刻将隔夜饭给吐出来,这下是学了乖再不多嘴:“不敢不敢,大人您注意脚下。”
钱行之感觉有些不妙。元墨说的是大实话,这事真有要紧到要走这一趟吗?
多思无益,她已又进了陆瑜的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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