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芜羞得双手捂住自己的脸。
陆理掰开她的手,逗趣道:“皇后,你是朕明媒正娶的妻子,你这副模样,倒像是朕轻薄你了,朕冤啊!”
名正言顺的夫妻,沈芜鼓起勇气直视他,说道:“今日休沐,臣妾只是恐惊扰了陛下休憩。”
陆理将她搂得更紧,撩拨道:“嗯?皇后温柔体贴,乃朕之福气。”
沈芜暗下决心,日后再也不饮酒了。
浩浩荡荡的省亲队伍自宫门而出,市井之中,无数百姓聚集围观。
“何人排场之大?”
“当今皇后娘娘!”
沈芜在銮驾之内欣喜不已,她摸摸自己的脸,而后掀开帘子问道:“碎玉,我可有消瘦?”
碎玉如实说道:“皇后娘娘忙于看诊半月有余,吃食不周,的确消瘦了些。”
“碎玉,切莫过多与夫人提及宫中之事。”
省亲队伍正途径繁华的市井,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道路拥挤,乱象已生,嘈杂不已,前方的护卫只得举着剑鞘示威开路。
沈芜沉浸在喜悦当中,全然不察人群中潜藏着危机。
人群中有人高声喊道:“听闻皇后娘娘容貌冠绝京城!若是可以一睹尊容,此生无憾!”
一股力量推着前头的人往前挤动。
随行护卫呵斥道:“退后!否则格杀勿论!”
“哟,天大的威严,我们不过是想瞻仰皇后娘娘的尊容,你竟要杀我们!”
前头的人不停地往前挤,护卫寸步难行,被迫往后退。
“别挤啊!你们不要挤!”
“你挤我作甚?”
“你踩到我的脚了!我跟你没完!”
“谁打我的脸?谁啊?给老子站出来!”
“你个流氓!竟趁着人多轻薄我!大家不要放过他!”
人群中发生了骚乱,省亲队伍停滞不前,沈芜掀开帘子问道:“发生了何事?”
“娘娘,似乎是前方拥挤了。”
“皇后娘娘!你们看!皇后娘娘掀开帘子了!”
“皇后娘娘,贱民有天大的冤屈啊!”
碎玉警惕着周围,护卫拦住了前方的人群,却不料他们从侧边冲入,扒拉着銮驾。
碎玉和宫女猝不及防被推倒在地。
“住手!”碎玉大喊道,一旁的宫女眼疾手快地扶起她,拥挤而上的人群没有将她踩在脚下,却被挤得贴在銮驾外壁上,动弹不得,只得不断呼喊:“尔等快些退后!”
銮驾被围得水泄不通,护卫被人群围困,只得用剑鞘敲打他们,却惹起众怒,双方打厮打在一起。
沈芜紧紧护着车帘不让她们掀开,可力不敌众,帘子不断地被撕扯着,撕裂了一半。
他们的双手不断地伸入銮驾中,呼喊着:“皇后娘娘!”
忽然,软剑从袖中刺向她!
幸而沈芜反应迅速,双手往后一撑,身子往后仰低躲过了一剑,随即拔出了短刃,抵开了再次的进攻,利器碰撞划出了火花,沈芜察觉不妙,他们是有备而来!
“上!”
沈芜听到了,果不其然!她双脚抵住銮驾内壁,一手拽紧车帘,借力从銮驾中逃出来,却不料銮驾上方站了人,她旋身躲闪之间,剑尖掠过她的乌发,一缕乌发飘落在地。
省亲队伍乱了,宫女嬷嬷们抱着头惊恐地挤作一团,淹没在恐慌四处逃散的人群里,护卫被缠住,也无暇顾及沈芜。
“娘娘!看剑!”
碎玉踹倒了一个敌人,夺了一把剑朝她扔去。
沈芜接住剑,迅速拦下对方一剑,跃身而上銮驾之顶,与他过招!
“你究竟是谁?”沈芜挥剑厮杀,厉声问道。
那人戴着黑色面巾,奋力抵挡住她的进攻,说道:“杀您的人!你本无辜,可您是皇后,便也不算枉死!”
“强词夺理!”沈芜连续发动进攻,可几人从地上一跃而上,她遭到了围攻。
碎玉乱战之中,连杀几人,眼尖地望见了弓箭手攀上屋檐。
“娘娘,奴婢来助您!”碎玉滑步上前,连招将敌人封喉。
沈芜持剑上前挡下敌人的剑,一脚踹向他的心口,借力身形旋转,手中剑调转方向,击杀身后之人,鲜血喷溅在她的衣裳及脸上,坚韧而狠戾的眼神与利剑发出的光芒交相辉映。
弓箭破风而来,碎玉跃身而起,挥动手中剑,连连挡下几箭,沈芜收回刺穿敌人胸膛的剑,与她背对相站。
沈芜的衣袖沾染了鲜血,敌人及她的。
弓箭连发,沈芜与碎玉旋身击挡。
沈芜说道:“碎玉,今日若是我们身殒此处,你可有憾?”
“小心!”碎玉与她压低身姿,躲闪利箭。
“奴婢无憾!奴婢家中只兄长一家,夫人定当安置好奴婢的家人。”
“好碎玉!”沈芜欣慰地与她并肩,双剑齐出,拦下了敌人的进攻,默契对视,直奔着屋檐而去。
敌人人多势众,沈芜灵机一动,拔下了头上的金簪和珠钗,大声喊道:“击杀贼人及通晓宫中之人者,本宫重重有赏!此乃本宫小小的诚意。”
话音未落,金簪和珠钗扔向人群中,引起了哄抢。甚有勇者抄起了身旁趁手的工具,与敌人厮打在一起。
剑尖挑断箭筒的麻绳,弓箭手弃了弓箭,转而拔出匕首,沈芜身形往后仰,撑着剑,一脚往上踹飞他的匕首,转而立身向前反手挥剑而过,敌人的咽喉鲜血喷溅。
牛车疾穿过市井,靠近宫门时,李二弃车而下,喊道:“皇后娘娘遭遇刺杀!速速救援!”
江潮刚踏入宫门几步,闻声回首。
李二扒拉着守门禁卫,急喊道:“皇后娘娘遭遇刺杀,快些去救人!”
禁卫将他推开,呵斥道:“哪里来的市井泼皮,竟敢此处胡言乱语!”
江潮心下不妙,快步上前扶住李二,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李二急得拍手:“千真万确!”
江潮命令禁卫:“速速进宫禀报陛下!”
而后抓着李二的后领走向牛车,命令道:“带路!”
敌人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出来,人群散去,护卫抽身而出,双方对阵厮杀。
碎玉负了伤,持剑的手都在抖,她嘶喊道:“拿命来!”
她抬脚连踢对方的下盘,敌人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碎玉举剑被力压。
“啊!”碎玉爆发呐喊,使劲抬脚扫向他,对方吃痛松了力道,她趁机往上顶开他的剑,调转剑锋,取他性命。
沈芜踹下一人,捂着伤口与碎玉汇合,说道:“碎玉,不对劲,闹市这么大的动静,竟没惊动京兆衙门及巡防。”
碎玉受了几处伤,身形有些颤抖,背对着她眸中含泪,说道:“娘娘,我拦住他们,您快些逃!”
温热的鲜血从她的伤口喷涌而出,顺着手臂而下至她的掌心,沈芜反手握着碎玉颤抖的左手,坚定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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