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早朝很是顺利,下朝时众人面上的表情都轻松许多。

谢瞻明下了早朝后就前往御书房求见圣上。

站在门外等了没多久,就有小太监宣谢瞻明入内。

御书房内,圣上正坐在椅子上批阅奏折,谢瞻明放轻脚步入内,走到案前躬身请安。

“谢卿来了,起来吧。谢卿可是稀客,说说,所为何事啊。”圣上放下朱笔,笑着和谢瞻明调侃。

谢瞻明没有起身,而是直接跪在地上,“臣,教女不严,臣外甥女年轻莽撞,竟胆大妄为打伤了户部尚书之子,但她一个小女儿,涉世未深,不知天高地厚。还请圣上看在叶将军为国戍边的份上,从轻发落。臣今后自当多加约束家人,叫他们少惹是生非。户部尚书那里,臣稍后出了宫就去亲自赔礼道歉。还请圣上,宽恕臣这个外甥女。”

“这都什么跟什么,怎么又是叶将军,又是步尚书的,你外甥女一个女子怎的把步尚书的儿子打了?何况小儿之间的打闹何至于你如此大阵仗。”皇帝听得一头雾水,微皱眉头,“你先起来,把话说清楚。”

谢瞻明这才撑着两个膝盖,缓缓站起来,站直后还用帕子擦了擦自己的眼角。

“圣上知道,臣的三妹嫁与叶靖衡叶将军后没过几年,就随着叶将军去驻守北疆,臣的父母已是多年未见三妹了。”

皇帝微微颔首,这事他知道,叶靖衡还是他派去北疆的。刚刚他没想起来这一茬,“照这么说,你说的外甥女,就是叶将军之女?”

“正是,”谢瞻明拱手,“前几日,臣妹为给外甥女寻个好夫婿,特意千里迢迢赶回都城,现正暂住在臣家中。臣这位外甥女在北疆长大,天性活泼,见了都城风貌喜不自胜,常常出门欣赏。一日在街上遇到一位公子和一家平民起了纷争。臣外甥女见平民家的小女儿在旁边哭得可怜,这才一时不忿出手相助。可她并不知晓那位公子正是步尚书之子,否则她必然不敢贸然动手。”

谢瞻明说的含糊,但皇帝听完已经面色严峻,“步家小儿和平民起了何纷争?你细细说来。”

“这……”谢瞻明面露犹豫。

“怎么,不是你要为你外甥女求情,说得如此含含糊糊,朕如何做判断?”皇帝语气有些不好。

谢瞻明这才把实情一一讲来。

待讲到步曜连第一次被打断恶行,第二次又追去医馆想要再次强抢民女时,皇帝勃然大怒,一掌拍在桌案上。

天子一怒,谢瞻明连忙跪下,“圣上息怒,臣句句属实,绝无虚言,那被迫害的崔家一家三口人都暂住在臣家中,连自己的家都不敢回。臣外甥女也只是一时冲动,这才动起手来,但她确实不知那就是步尚书的儿子。”

“是步尚书的儿子又如何,朕还没老死呢,还轮不到他一个尚书祸乱超纲!”

“圣上定当万岁万万岁,还请圣上莫要动怒,为了社稷苍生保重龙体啊!”

“不过一个户部尚书,子孙就敢如此嚣张,那些权势更高的人又如何?朕这天下还不知要被多少百姓暗地里戳脊梁骨。而你,竟然连为自家人陈情都如此胆颤,可见也是不信任朕会秉公判决,如此荒唐!”

这话就太严重了,谢瞻明低头拱手,“臣不敢。”

御书房外,下人们听着里面圣上带着怒气的声音,均瑟缩在原地,生怕会被迁怒。

却听见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步伐从容而矫健,几息之间,就见来人出现在眼前,下人们又是悄悄吸了一口冷气,来的居然是肃王殿下。

萧珉修路上打听了宫内的情况,入了宫直奔御书房,跟在他身后的小太监几乎一路小跑才能跟上肃王的速度。

守门的太监见萧珉修想要入内面露苦色,“禀王爷,圣上正在和谢大人谈话呢,”他小声说道,“圣上正在气头上,不如您等会儿再来?”

“无碍,叫门吧。”萧珉修面不改色。

守门的太监这才一步一挪地上前敲响房门。

果然,里面传来圣上的怒喝,“何事?”

本就紧张的太监听了这话,差点下意识跪在地上。

“珉修前来给父皇请安。”萧珉修不等守门太监应答,自己回了话。

皇帝正在气头上,谁也不想见,“不……”

“不见”二字没说出口,皇帝突然想到,萧珉修此时就在户部任职,和那户部尚书想必经常打交道。

于是皇帝改口道,“进来。”

萧珉修这才推门而入,走到两人跟前站定,仿佛没有看见谢瞻明的狼狈,“给父皇请安。”

“突然入宫,做什么来了?”皇帝摆摆手,叫萧珉修免礼。

萧珉修先把谢瞻明扶起来,“谢大人有事好好说,父皇一向秉公,只要谢大人所说的是正事,父皇必然会秉公对待的。”

谢瞻明瞧了一眼皇帝的脸色,才顺着肃王爷的力道起身,心中纳闷,不知肃王爷怎会突然相帮。

萧珉修将人扶起来,才继续回答,“儿臣许久未见父皇和皇祖母,今日身子好些,特来给父皇和皇祖母请安。”

“你皇祖母身子不适,一会儿你去替朕好生探望。”皇帝想起太后娘娘的“病”,轻咳一声,顺势换了话题。

“你在户部,户部尚书平日如何?”

此话出口,就见萧珉修似是愣了一下,他瞟了一眼皇帝,“户部尚书自然是极好的。”

“说实话。”

“听闻前些日子儿臣告病时,步大人曾批评过儿臣。此时若说不好,恐有报复之嫌。”

“无碍,你如实说便是,是真是假朕自有判夺。”

萧珉修满面恳切,“回禀父皇,儿臣自入户部一样,日日兢兢业业,想以自己微薄之力为父皇分忧。儿臣虽未能做出何等贡献,却绝不会如步尚书所言那般不堪。只是世人对儿臣误解太深,儿臣无力辩驳。”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眉毛都竖起来的皇帝打断,“行了不必多说,世人误解自然有你的原因,说不得步尚书说你的话原因就出在你身上。”

萧珉修垂眸,“父皇说得是,儿臣当自我反省。”

谢瞻明见此情景,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禀圣上,臣也曾听说过肃王爷在户部工作十分认真,早朝听步尚书对肃王爷的评价臣十分吃惊。正式见步尚书身为尚书却敢如此明目张胆攀诬肃王殿下,臣今日才更担心臣外甥女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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