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宋亭舟上早朝的时候,按部就班的向皇上回禀政务,还未等退回原位,都察院里的十三道监察御史就跳出来了一个。
“陛下,微臣要**顺天府尹宋亭舟!宋亭舟身为朝廷命官,受禄食俸,本当恪尽职守,以职事为要。然其竟于公廨视事之时,当值之时,公然狎妓!
监察御史说的义愤填膺,身为殿内唯一的七品官职,许多上官督察御史不方便出面的话,都由这些下官先打头阵。
他话音一落,殿内众文武官员神色各异。官员狎妓是默认的行为,文官好风雅,妓子风流有才情,远比世家调教出来行事一板一眼的小姐公子们敢说敢想。
武官则不讲究那些才情,他们去狎妓多是直奔主题,去就找漂亮的。
禹国律法中确实有官员不可狎妓这一条,被人指出来也确实是德行有亏,但一般没人管这个闲事,因为大家都去,所以这会儿众人才脸色缤纷多彩。
上头的督察御史都是四品往上,动辄不轻易**百官,一旦开口就是抄家灭族的大事。
底下这些七品的监察御史就不一样了,官阶低,极容易受人摆布,十三人里关系错综复杂,两三人便能成一伙。
果然,上一个监察御史刚**完,下一个又出了列,“陛下明鉴,顺天府尹宋大人行事放荡,寡廉鲜耻,不止公然狎妓,之前便常于大庭广众之下与其夫郎姿态亲昵,每每相偕出行,必牵手相从,且日日如此,并非一日两日。枉顾典章,悖礼教之常,若容此**不改,恐乱官场威仪。恳请陛下敕勘治罪,以正官风。
王瓒回身看了这两位监察御史一眼,又瞥向与他并肩的右副都御使,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自太子失踪后,什么牛鬼蛇神都冒头了,想讨好新皇做一朝新臣,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殿内官员听监察御史胡乱攀扯,心里想的不是他们所说内容荒诞搞笑,而是思索宋亭舟竟然清廉到无状可告到这种地步?
不过他和他夫郎的事确实传遍朝野,谁都知道他们俩在刑部衙门里搂搂抱抱,不成体统。
有人借着手中笏板,用余光偷看宋亭舟的反应。
嗯?
不是他看错了吧?
天天和冷面阎王似的宋大人竟然在笑?
被**了还笑?
龙椅上的帝王将殿下众人的反应都看在眼里,他无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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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了一声“宋卿向来持重在职之期多半是为了查案才去的?”
后一人**的什么和夫郎姿态亲密有违礼法直接被皇上无视了话里话外都是对宋亭舟的维护。
可见顺天府尹一职简在帝心之说不是妄言。
众人都以为宋亭舟顺势承认这个小插曲也就过去了岂料他双手持笏板于胸前竟直接弯曲双膝跪下认罪“陛下明鉴臣昨日确实在职之期去了城南的听香榭怠惰了公务。臣自知有过辜负了陛下圣望自请闭门思愆还望陛下成全。”
那两位**宋亭舟的监察御史被宋亭舟这一番举动给唬住了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术都没了用武之地。
宋亭舟就这么忍了?
两人呆愣在金銮大殿上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只得悻悻退下。
上首的帝王沉默片刻“即是如此朕便允了卿的诉求宋府尹便在家自省……五日吧。”
后续皇上什么也没说这事就算这么了了宋亭舟连句苛责都没得到。皇上也没明指这两天让宋亭舟暂且卸职。
五天?
这个惩处同沐休有何区别?
散朝后宋亭舟走出大殿突然笑了若是没人跳出来满京那么多文武百官他还真没办法挨个探查。
散朝的时候外面已经天光大亮皇宫内的积雪被内侍扫的一尘不染晴光刺破天空照在人身上却带不来一丝暖意。
宋亭舟他们这样四品以上的官员方能在殿内上朝遮蔽冬寒四品以下的官员就只能在殿外候着挨冻。
柴郡远远目送宋亭舟挺拔的绯色背影以及围在他身边带着敬畏又不敢靠近的上官们头颅微垂姿态恭敬。
他们这群殿外的官员要等上官们依次离开才能坠在后面跟着
“怎么?羡慕了?依照你的人品该不会是在嫉妒宋大人吧?”位置比柴郡还靠后一列文官中突然传来了一道嘲讽的声音。
柴郡不用回头都知道说话的是谁他面色温怒因为身在皇宫而不得不隐忍怒火“吴千嶂你很得意?听说自宋亭舟入京你伯父就开始托人脉找关系想把你外放出去?怎么堂堂礼部一品大员竟然会怕一个毫无根基的三品府尹吗?”
吴千嶂前些年被吴巍运作进翰林院可见是还有痴想捧吴千嶂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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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但宋亭舟回来后,他像是放下了最后一丝的痴念,一直告病在家避其锋芒,连侄儿也想给外派出去,像是在做最后的打算。
当初和宋亭舟柴郡同届的进士都知道吴千嶂和宋亭舟之间有过节,吴家明显呈现颓势,宋亭舟却正得圣眷。往日围着吴千嶂想在吴巍那里讨些好处的人怕被他牵连,这会儿都避之不及。
柴郡拿吴家最戳心扎肺的去刺吴千嶂,虽然皇上已经离开,但皇宫里都是圣上耳目,只要吴千嶂敢失了体面与他争执,保管第二天就捅到皇上面前,让本就夹着尾巴做人的吴家,更是雪上加霜。
“我们吴家的事就不劳柴大人关心了,廉王殿下如今得势,开始拉拢如宋大人那样的高官,柴兄这样的小喽啰无人打算,去年年底的位置没挪,开始慌了吧?岂料吴千嶂并没有被激怒,反而不咸不淡的反讽柴郡后淡然离开。
柴郡被人触痛软肋,一时间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可依旧能隐忍不发。七年过去,不光是宋亭舟,其余人也多有蜕变。
不管心思是恼怒还是愤恨,都藏在心底,不敢在皇宫中发作。
而被他们谈论的宋亭舟处在风口浪尖,反而比其他人更能沉得住气,连顺天府也不回了,坐上马车直接掉头回家,甚至中途还有兴致买两包点心,让暗中等着他反应的人都傻了眼。
“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宋亭舟下了马车,接过她手里栓猪肉的麻绳自己提,“同陛下告了假,在家休息几日,晚儿腿扭伤了,我亲自去牙行看看宅子。
拾春巷的宅子小,宋亭舟他们走到二进门的时候,孟晚就已经看见人了。
他手里拿着把瓜子,正围在火炉旁边烤火,见宋亭舟回来把瓜子皮顺手就扔进了火炉里,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然后人小跑了出去,“这么早就回来啦?
孟晚虽然嘴上这么问,但面上并没有太多惊讶的表情,可见并不意外宋亭舟“休假。
宋亭舟拢了拢他松散的衣领,“嗯,还给你买了栗子,还热乎着,进去吃。
他一共买了好几包栗子,常金花年纪越大,越是不爱这些甜食,孟晚留下一包,剩下的让黄叶拿去给孩子们分了。
孟晚剥开一颗栗子尝了尝,“个头挺大,但是没有咱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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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的时候吃的小栗子甜糯。
宋亭舟随他坐在火炉旁边,“等回了昌平,咱们在老家买一些。
两人围着炉子说了会儿话,雪生从驿站取了信回来,“夫郎,是奉天府来的信。
孟晚拿起帕子净了净手,接过信件意外道:“这么快?
他拆开信快速的读了一遍,然后递给宋亭舟,“黄挣寄来的信,他这些年在北地发展,人脉较广,我托他查了查边二兴的事。
毫无意外,郭婉贞说谎了,但她也算是说了一半的实话。
边二兴与她一家三口确实被卖到了奉天辖内的一个小镇上,也确实是个小有田产的地主。但他们一家子却不是被地主赶走,而是私自逃离的。
原因也很好查,地主正四处托人打探他们的下落,发誓要打死边二兴,
因为他两岁的小孙子,被边二兴咬掉了四根手指!
孟晚和宋亭舟对视一眼,皆是果然如此的表情,边二兴是中了鲛珠的毒没跑了。
鲛珠价值千两,他一个奴仆是买不起的,定然是边老爷自己服用的时候,随手赏他的,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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