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 暗潮涌动
沈琅闻言没有说话,犹豫几息后,便摆了摆手“好了,就按谢卿所言,暂且先看看情况再说。”
“圣上英明。”大殿的所有官员立刻齐声说道。
而在散朝之后,薛远则是便马不停蹄的向慈宁宫的方向赶去。
“哀家万万没想到,这个秦牧居然有如此本事,好不容易搞走燕牧,铲除了勇毅候府,现在又来了一个更为棘手的秦牧。”
太后恼怒的拍了拍桌子,显然永平大捷的消息她也知道了。
“娘娘,这秦牧已然做大,并且此子野心勃勃,和燕牧完全不一样,如今又立下了这么大的功劳。
如果之后圣上将通州军营交给他,那么我薛家在朝堂之上就真的再难有立足之地了。”
薛远眯着眼睛,脸色阴沉的说道。
“哼,自打那秦氏有孕以来,圣上对哀家的防心是一日胜过一日,薛姝进宫后两个人天天腻在一起,合起伙来,倒把我这个太后当作是外人,哀家就是有心想要帮你,又能有什么法子呢。”
太后冷哼了一声,随即便将自己的处境说了出来,自打沈琅登基以来,在这后宫之内,她何曾到过如今的地步。
薛远则是感慨道“圣上多疑难以周旋,可秦牧却又有不同,因为秦贵妃所怀龙种,圣上会压制、忌惮,但绝不会向对燕牧那样对他的。”
“你所说的哀家又何尝不知呢。”太后也叹了一口气。
这时,薛远又突然看向太后说出了一番奇怪的话来
“娘娘是否还记得,与臣的约定,倘若圣上哪一天宾天了,临沂王只要即位,那便可确保薛家立于不败之地。”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圣上现在好好的,怎么会出事。”
太后听到后却没好气的看向薛远。
薛远沉声说道“若是老臣,能够保圣上一定会有事呢。”
“其实,太医院早有断言,圣上得的是痨病,此等疾病也就是早晚的事,娘娘你还不明白吗?只要圣上一日不信任臣,那么当年那些事情,就早晚会被有心人利用。
到了那个时候,臣和娘娘都会成为千夫所指的千古罪人,臣死不足惜,可是娘娘真的能忍受得了,宫里的那些磨难吗?”
薛远见到太后睁大眼睛,吃惊的看向自己后,却并没有选择停下来而是继续加大了火力。
太后见薛远越说越离谱,顿时就站起身来,走到薛远跟前气愤的说道
“薛远,你给我住口!圣上乃是哀家的亲生骨肉,当年那些事也是哀家为保圣上所为,你做的那些事与哀家何干,以后这些话不得再提,还不退下!”
而薛远只能强忍着怒气,深深看了一眼太后,无奈的转身离去。
等薛远回到定国公府时候,只是脸色阴沉的交待下人让他的首席谋士来一趟。
而等谋士来到薛远的书房以后,却看见对方正在一脸凝重的看向一封信。
“国公。”谋士躬身行礼道。
薛远点头后,将手中的信递过去道“来,看看这封信。”
“平南王的徽记,国公……您何时与平南王有了联系?”
谋士接过信还没来得及查看其中内容,便注意到信中那明显的徽记。
薛远淡淡说道“你仔细看。”
“谢危竟然才是真正的定非世子。”
谋士看完顿时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说道。
“今日散朝回来后,这封密信就突然出现在本公的桌子上面,信中也直接告诉了本公,谢危的真实身份,怪不得谢危以前处处护着燕家。
处处与本公作对,也难怪府里的那个薛定非处处诡异,原来……就是个假的!”
薛远想起谢危和假薛定非的所作所为,顿时就一一对应上了。
谋士立马说道“如此看来,他们都是平南王的人。”
“嗯,以前恐怕是这样,但是这一次平南王的故意来信,戳破了他们的真实身份,应该是他们内部已经离心。
先前谢危在逆党之事上屡次立功,想来是破坏了平南王的谋局,引得平南王震怒,不惜自断羽翼,想借本公的手,来压制谢危。”
薛远点了点头,起身边走边分析着平南王的用意。
“国公,谢危一心想要燕家起复,所以这次燕牧才能作为忠勇伯的副手,如果继续放任他们,那么等燕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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