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尧镇似乎有种神奇的魔力,像宽广又奔流不惜的水,有着静默着包容一切的力量。在这里,不论是乔云筝的忧虑还是温泓的锐气,都被无形抚平了许多。

乔云筝和温泓之间形成了某种不需言明的默契,只字不提罙城的事,倒也和谐了很多。

小院里除了温泓的外婆,还有个和她年纪相仿的老太太,平日负责照顾外婆的饮食起居。

乔云筝能看得出,外婆年轻时是个精致又漂亮的女人,即使垂垂老矣,也难掩她举手投足间的优雅。

她在院子里养了很多花,她常蹲在花圃边盯着那些花草出神;更多的时候,她喜欢坐在树下的藤椅上看书,然后望着远方发呆。

只有见到温泓的时候,那双浑浊的眼睛才会亮起,轻轻唤他一声:“乖乖。”

外婆话不多,见到乔云筝通常只是笑,那眼神里有陌生的拘谨,浑然不似对温泓的亲昵。

她似乎并没认出她是曾住在他们隔壁的那个女孩。

对此,乔云筝倒是没有很大的感触,只是有点点失落。被人忘记本就是常态,她并没有察觉哪里有什么不妥。

在这小院里,她也见到了最温柔的温泓,他会蹲在藤椅边上,轻声细语地跟外婆讲话;他甚至会拿一把木梳,搬两张凳子,坐在阳光下,动作娴熟地帮外婆梳头。

春末夏初的雨变得频繁。

某个下雨的午后,外婆睡熟,温泓撑着伞,带乔云筝去了那家酒馆。

下雨天,酒馆里的人不多,老板正百无聊赖地趴在吧台上刷手机。听到响动,一抬头,就瞧见了两人。

这个微胖的中年男人乔云筝认识,就是这家酒馆的老板,那时候她跑来找温泓的时候,他还总会善意地调侃她几句。

男人目光快速略过温泓,在她身上停留数秒,脸上咧出笑:“这不是小云筝嘛!好多年不见啦!”

乔云筝惊讶:“老板,您还记得我?”

男人却连忙摆手:“当然记得,只不过,我可不是什么老板……”

“嗯?”乔云筝记得,她每次来这里,这个男人都在,温泓每次走前,也都会和这人说上几句,她便想当然地以为,他是这家酒馆的老板。

男人努努嘴:“我们家老板在那呢!我就是一打工的,小云筝叫我胖哥就成,”说着,扬声问,“老板,舍得回来视察工作了?”

他指的,是温泓的方向。

乔云筝蓦地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诧地转头看向身边人。

温泓斜睨她一眼:“你不知道啊?”

酒馆里本来也没什么人,温泓索性张罗胖哥闭了店,三个人索性在店里煮起了火锅。

乔云筝和温泓并排坐在胖哥对面,胖哥视线在他们之间来来回回打量了许久,忽地笑道:“真好,这么多年,你们还在一块儿,托句大,说你们是我看着一路走来的,也不为过吧?”

他似乎并不知道乔云筝和温泓之间的恩怨纠葛,只以为他们一直在一起。

乔云筝想解释,看向身旁的温泓,却见他举起酒杯,和胖哥碰了下,一饮而尽,竟是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蒸腾的热气氤氲着整间屋子,几杯酒下肚,胖哥脸色有些酡红:“不过话说回来,这么些年,妹子你也不说回来看看哥哥,忒不够意思。”

乔云筝正想着要找个什么样的理由搪塞过去,却被温泓截了胡:

“谁你妹?你谁哥?”

“嘿!”看温泓的反应,胖哥笑得更开心了。他装腔作势地在自己脸上拍了两下,“是是是,是我嘴贱。你是我哥,行了吧?”

温泓轻哼一声,对这个回答勉强满意。

胖哥笑着凑趣:“不过你这狗脾气,也就小云筝吧!换哪个女孩子能受得了?”说着,还煞有介事地凑过来问乔云筝,“小云筝,你当初到底瞧上这狗哪里了?”

她当年到底看上温泓哪里了呢?乔云筝自己也说不清楚。

就是那么个人站在那里,让她看一眼就觉得舒坦、感兴趣。她一度以为,她这所谓的一见欢喜是见色起意,毕竟,温泓这人还是很有“色”的。

后来,她在某篇文章里读到那样一段话,大体意思是说,人的灵魂生来总是不完整的,终其一生,人都在寻觅灵魂缺失的那一半。与其说是爱上那样的一个人,倒不如说,爱上的,是另一半不曾拥有的自己。

后来想想,乔云筝觉得深以为然。

她从小像被爸爸罩在一个巨大的玻璃罩子里,她就像只永远飞不出去的纸风筝,风吹不进、雨淋不进,却也永远触摸不到向往的天空。

而温泓,是她向往的自由、是她缺失的热烈,是她学不来的肆意轻狂。

乔云筝当然不会跟胖哥讲这些有些矫情的话,她低下眼,想了想,很平静地说:“大概,喜欢他疯吧!”

“什么?”胖哥闻言,一口酒喷出来,“哈哈哈哈!对,小云筝说的一点不错,这货就是个疯子,精辟!”

温泓似乎被吧台上的什么东西吸引,起身在一只小盒子里拨弄着什么,似乎并没太听到两人的对话。

胖哥一边笑一边使劲拍桌子:“不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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