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兰的想法在林家人看来,太不切实际了,简直就是在做“白日梦”,但他们并没有因此而扫了林兰的兴。

“弃画从农——好理想!有志气!”林昌盛先不管娇弱的女儿之后能不能做到,但年轻人这种积极的、向上的精神,值得鼓励。

“不愧是我林昌盛的种,爸爸支持你搞新品种水稻的研究,提高水稻产量。”

作为大队长,提高队里的水稻产量是他一直以来都在操心的事。

林兰目光灼灼,笑意盈盈,心里是说不出的感动。

“爸,那你明天上县里卖完鱼后,去图书馆帮我借些农学图书,我要自学。”

“好,”林昌盛点头道,同时他想到自己复员时从部队里带回来的农书,等会去农会办公室把它们找出来给女儿学习用。

提到卖鱼,苗家凤再次提醒,“昌盛,不要忘了换点红糖。”

“娘,不会忘的。”

“那就好。”

现在鱼是紧俏货,去年的洪涝,毁了不少养殖的鱼塘,鱼少鱼价自然高涨。

所以一条大鱼能换不少钱和东西。

因此原本还压力山大的苗家凤一下子变得轻快起来,红糖债、医药费债、后续换药的钱不再像个紧箍咒紧紧箍在人脑袋上,而是松了松,有了喘息的空间。

她把目光从林昌盛转到林兰上,这脆身板子怎么下得了地,转念一想,下不了地才好哇,语气愉悦道,“学种水稻,找你爷教你,他可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种地好把式。”

林兰笑着点了点头,并扭头看向林大山。

林大山摸了摸脑袋,一阵头大,想孙女这脆身板子,怎么下得了地。还有他活到这么大岁数——七十二岁,也没听过能长一两千斤的水稻,果然还是个孩子,异想天开。小兰花别看人默默的,性子是极为要强的,当初为了学会画画,再苦再难她也不退缩,这次学农怕也是会很执着,能怎么办,宠呗,他笑着应声:“小兰花,以后种地有不懂的就来找爷。”

林兰点头用力地“嗯”了一声,接着林松清亮道,“以后用得着哥哥的地方,尽管吩咐。”

最后张玉珍停下缝补的手,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握紧林兰的手,似乎在说妈妈相信你。

林兰的心,暖暖的,暖暖的,她知道他们在哄着她。

但她可是有外挂的人!

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世界上还有外挂这玩意儿。

小挂一开,就算是白日梦,也得美梦成真!

就在今晚,美梦先一步在林兰梦里成真,她梦到自己在一片无比壮观的稻田里穿梭,稻穗上的稻谷如核桃般大小沉甸甸地压弯了枝头,莫非这就是乘禾纳凉梦,真好,现实里床上林兰也不由得同步呢喃出声。

林松也做了个美梦,梦里大鱼们源源不断地往他身上扑啊扑,鱼儿怎么捡也捡不完,“呵 ”,“呵呵……”他在睡梦中笑出了声。

这是因为林松晚上钓鱼没钓过瘾,为了不让人起疑,林松把三条沾了秘制饵料的蚯蚓和十几条普通的蚯蚓混在一起,再带兄弟几个钓鱼。其中祝小峰手气最好,陆陆续续钓上好几条鱼,而也有人和林松一样手气差,没碰到沾了料的蚯蚓,一条鱼也没钓上。

***

以前,大伙儿觉得钱多贵可怜,脑子不好,又是孤儿寡母的,总要让几分,但现在大伙儿不愿意让了。

村西白果树下闲聊的人见到钱多贵,直接喊住他,“钱多贵,前天傍晚你去没去过苍门口路那。”

钱多贵憨憨地摇摇头,说:“没去过。”

“放屁,小石子亲眼看见你从苍门口路那慌张离开的,你们还对视了!”

钱多贵立马改口,依旧憨憨道,“去过。”

人群窃窃私语,不知谁又进一步追问:“那你为什么没找人来救摔倒的林兰。”

钱多贵不好意思憨笑道,“我没看见林兰啊。”

大伙儿气笑了,当他们是傻子啊,苍门口路那平坦开阔,除非是瞎子,不然这么大一个人摔倒,会看不见?

大家冷冷地上下打量钱多贵。

钱多贵不安,又改口,声音比刚才轻了点,话磕绊了点,“我我……是看到了林兰,但……但我我一……害怕,就忘了喊人来救。”

大伙儿的目光更冷峻了,如果目光是刀,他早已被他们千刀万剐。

这时白寡妇出现,及时替自己儿子帮腔,“就是就是,多贵回家就和我说了这事,等我要喊人来救的时候,林兰已经在卫生了。”

她又说:“他还是个孩子,从小脑子又不灵光,害怕地一时忘了情有可原,大家多多包容嘛。”

大家并不买账。

“哼,真不害臊,脸皮比城墙还厚,难怪昨个儿这么心安理得地领鱼吃,也就仗着大队长心太软,叫我这鱼定不会分给害我的仇人。”

“你你你……”白寡妇一时气到,但很快转过脑筋,她洋洋得意道,“鱼是集体的,就该分我。”

“我呸,白眼狼一个,”祝小峰妈朝白寡妇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瞪眼问钱多贵,“你不是脚扭着,叫林兰拉你一下的。”

“没有,”钱多贵矢口否认,“我脚好好的,哪用林兰拉,”说完,他上下蹦跳起来。

钱多贵以为这样,大家就会相信他,殊不知大家更厌恶他。

钱多贵脚没受伤,他骗了林兰,他是故意害林兰的!性质更恶劣!

但钱多贵和白寡妇拒不承认,他们堵得慌。

正巧路过的苗家凤听到钱多贵撒谎狡辩,气不打一处来,她泼辣道,“放你狗屁的,撒谎精,我家小兰花都和我说了,是你脚扭伤站不起来,喊我家小兰花帮忙,没想到你竟然恩将仇报,见死不救,白眼狼,害人精,生儿子没□□……”

“没没……没有,”看到当事人林兰也在,钱多贵心虚极了,但还是强装镇定。

“你撒谎……”众人纷纷指指点。

“你们又没证据,怎么能听林兰的一面之言,我还说你偷了我家的钱呢。”白寡妇还在狡辩。

大家闹心,他们是真没证据,光靠林兰一人的话堵不住白寡妇的无理狡辩。

怎么才能让钱多贵亲口承认他干的坏事呢?但坏人又怎么会承认自己干了坏事。

林兰想了一个法子,她两眼一红,含着泪,嘴唇颤抖地说:“钱多贵,你敢不敢这样发誓——我钱多贵,前天脚是扭了,也喊了林兰帮忙拉一下,如有撒谎,以后永远得不到周茉莉喜欢。”

她如此弱小又可怜。

在场的人越同情林兰,便越恨钱多贵,他们你一句我一句逼着他发誓。

钱多贵害怕周茉莉以后会真得永远不喜欢自己,急忙改口,“我确实脚扭着还喊林兰帮忙了。”

白寡妇暗道不好,急忙插嘴,“多贵,你怎么说起胡话了。”

“我没撒谎,没撒谎,前天是脚扭着了,还喊林兰帮忙了。”还沉浸在周茉莉以后会不喜欢自己的恐惧里的钱多贵急得立马反驳。

林兰抓住了钱多贵的死穴。

见钱多贵亲口承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nmxs8.cc】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