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打工

【我帮殿下擦身。】

“……是吗,”季长天笑了笑,“可能是昨夜受了寒,不碍事的,睡一觉就好了。”

时久:“?”

都这样了还笑得出来?

他十分怀疑某人已经烧傻了,也不打算和他争论,扭头对十六道:“十六,快去请宋神医,就说殿下病了。”

“哎!”

“不必找他,”季长天听到他们的交谈,试图阻拦,“我没大事,而今大雪刚过,医馆正忙,还是别去给他添乱了……咳咳……”

“殿下!”时久一把拉住他,皱起眉头,严肃道,“殿下怎么还在逞能?这些天你一直说自己没事,那为何始终不见好,还愈发严重了?”

季长天:“……”

十六已经走远,喊也喊不回来了,他叹口气:“罢了。”

时久:“我们先回屋。”

他扶着对方回到狐语斋,屋外积雪未化,而屋里点着火盆,冷热交替,季长天又发出一连串激烈的咳嗽。

他脚步虚软,已经连上楼都很艰难,爬台阶的力气都没有了,扶着楼梯扶手不住喘

息,身形微晃,摇摇欲坠。

时久实在看不过去,直接扣住他的腰带,用轻功把他拎上了楼。

季长天扑在床边,咳个不停,高烧让他头晕目眩,胸口窒闷得厉害,有些喘不过气来。铑锕胰整锂’起O9泗溜散7姗灵

……这下坏事了。

他假戏真做,好像一不小心弄巧成拙,真被寒气入体了。

一开始他只是觉得身体不太舒服,却也没有放在心上,这半个月来他根本无暇顾及,自己都没发现病情到底是什么时候加重的。

他咳到没力气再咳,伏在床边喘气,剧烈的耳鸣让他已经听不清时久在说什么,太阳穴突突地跳,带来濒死般的心悸感。

时久唤了他几声也没得到回应,干脆不再问了,伸手将他扶上床,脱去他尚带着寒意的外衣,把人囫囵塞进被子,严严实实地盖好。

季长天的脸色比之前更差了,两颊泛红,嘴唇却没有一点血色。

时久守在床边,焦急等待,一直等了小半个时辰宋三才到,他立刻起身,让开位置。

这回宋三什么都没问,只沉着脸色给季长天号起了脉,越摸,表情就越难看。

时久看着他逐渐凝重的表情,一颗心也跟着沉了下去,许久,才鼓起勇气开口询问:“怎样了?”

宋三没答,而是当场写了药方,交给十五:“速去煎药。”

“啊,好。”

十五拿着药方慌慌张张地下了楼,宋三看着床上的人,长叹一声。

听到这声叹息,时久心里凉了半截

十六等了又等,还是没等到他下结论,实在没忍住道:“宋三哥,殿下他到底怎么样了,你倒是给个准话啊?”

宋三:“不太好。”

“不太好是有多不好?”时久问。

宋三斟酌了一番措辞:“你是想听安慰,还是想听实话?”

“当然是实话。”

“现在开始准备后事,来年开春就可以下葬了。”

时久:“???”

“宋三哥,你别开玩笑了!”十六也急了,“你是天下第一的神医,割喉你都能治,区区风寒……你一定有办法的,对吧?”

“别抬举我,我早就跟你们说了,他不能受凉不能受累,看看你们这段时间干了什么?都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

“可大雪成灾,关乎万千百姓的生死,殿下又岂能坐视不管?”时久眉头紧锁,“这段时间,殿下明明一直有在喝药,一顿都没落下,为何不起作用?”

宋三头疼地捏了捏眉心:“喝药须得配合休养,歇又不肯歇,还日日冒雪出行,就是吃仙丹也不管用啊。”

“他那日犯了惊悸,已是正气不足,又遇连日大雪,寒气入体,加上劳累过度,致使风邪犯肺,若是常人,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他幼时落水留下过病根,肺气本来就弱,这些天基本是靠一口气强撑着,现在雪过去了,可以休息了,一放松下来,自然病来如山倒,就算你们叫我过来,我也只能说,尽人事听天命。”

时久:“……”

“行了,别在这里说些废话,是死是活先治了再说吧,药还得煎一会儿,你们去弄些凉水来,给他降降温,烧得这么厉害,再把脑子烧坏了。”

时久:“我去。”

他步履生风,飞快地下了楼,从院中水缸里挑了桶水上来,天气寒冷,水也冰冷刺骨,他又用内力将水加热了些,让水凉但不冷。

他用凉水打湿了毛巾,敷在季长天额头,床上的人已经意识不清了,感觉到额头的凉意,只是眼睫轻颤,没能醒来。

时久感觉到他的呼吸都是滚烫的,之前在外面时,或许因为天凉,还没烧得这么厉害,现在回到屋里,身上更是烫得吓人,估摸着得有四十度。

现代人烧到四十度都得进医院躺着,这里是古代,还能活吗?

时久心急如焚,却束手无策,宋三一言不发地坐在旁边,十六进进出出来回跑,过一会儿就去问问药煎好了没,反复问了七八次。

终于,黄二端着药匆匆而来:“怎么回事?怎么突然病得这么重?”

刚煎好的药还没来得及放凉,时久接过药碗,直接将它放进那桶冷水,隔水冰镇,差不多不烫口了,他对十六道:“帮

我扶一下。”

十六上前扶起季长天,让他靠在床头,时久把碗递到他唇边,他却牙关紧咬,怎么也不肯张嘴。

“殿下,”他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脸,尝试将他唤醒,“喝药,不喝药会没命的。”

季长天眼睫颤动,勉强睁开双眼,嗓音嘶哑无力:“十九……”

“我在,殿下快些把药喝了。”

药碗抵在唇边,季长天艰难张嘴吞咽,喝到最后一口时,他已然没了力气,不小心被药汤呛到,剧烈地咳嗽起来。

时久轻拍他的后背,又帮他擦去唇边流下的药汁,手忙脚乱地折腾了好一会儿,季长天才止住咳嗽,脱力地跌回床上。

宋三站起身:“行了,都起开,我给他扎两针。”

时久退到一边。

几个暗卫不敢打扰正在施针的宋神医,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十五道:“怎么办啊,殿下病成这样,不会真的……”

“别说丧气话,”十六打断他,“殿下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黄二:“放心吧,从小到大,殿下也不是第一次病这么重了,每次不都挺过来了?这次也一定行。”

时久看了看他们,虽然嘴上都说没事,但其实人人都心知肚明,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

他现在十分后悔,早知如此,他就不该让季长天去管这事,哪怕将他强行扣在府里,也好过现在这般。

可如果不管……晋地少雨雪,如此大雪更是百年不遇,当地本就缺乏对这种极端灾害的应对措施,要不是季长天反应快,这一场大雪,死伤人数只怕要以万计。

几万条性命,和一人的性命相比,孰轻孰重?

这似乎是个无解的问题。

时久站在窗边,怔然出了神,屋外依然是白茫茫的一片,这些积雪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化完。

发了好一会儿呆,直到听见宋三的声音:“行了,就这样吧,我要回医馆了。”

时久回过头:“殿下怎么样?”

“能用的手段都用上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他退热,要是退不下来,那我也无能为力,”宋三道,“听天由命吧。”

从宋三嘴里听到听天由命这几个字,时久垂下眼帘:“谢宋神医。”

宋三什么都没再说,拎着药箱离开,十五跟了上去:“我去送。”

剩下三人沉默站着,十六忍受不了这种气氛,率先开口:“我……去门口守着,十九你有事喊我。”

“……好。”

季长天再度陷入昏睡,时久在床边坐下,更换了他额头的毛巾。

“唉,”黄二叹气,“我去跟我大哥说一声。”

众人纷纷离去,屋内再次陷入一片安静,时久望着床上的人,

神情麻木。

明明前段时间还好好的。

就在这张床上,还有力气把他按在床头,跟他接吻,现在又昏睡得不省人事,气息奄奄,像是要**般。

人的生命怎么能这般脆弱,病得这般突然,让人一点准备都没有。

也不知道药多久才能起效,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他将被子掀开一些,伸手去解对方的衣服,准备用温水给他擦身。

不料才解开一点,季长天忽然一颤,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那掌心滚烫,却没什么气力,虚搭在他腕间,试图阻止他。

“殿下,是我,”时久感觉自己的皮肤都要烧着了,忙道,“我帮你擦擦身,不然会烧坏的。”

季长天眼睛半睁半闭,模糊的视野不太能看清他的脸,也不大能听清他的声音,但直觉告诉他这是十九,烧晕的脑子剩不下多少思考能力,犹豫片刻,他松开了手。

时久解开他的里衣,又投了一条温毛巾,帮他擦拭身体。

手掌顺着颈窝向下,忽然,他视线顿住。

季长天……居然还有腹肌的吗?

之前他就觉得这家伙不是太瘦,但一直以为是骨架沉,现在脱了衣服,才发现这人……身材好像还挺匀称的。

真奇怪,一个病秧子竟不是瘦骨嶙峋,怎么做到的?

……不对。

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在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得赶紧帮他退烧。

他强迫自己静下心来,非礼勿视,专心致志地给他擦身。

反复擦拭了几次,不知是物理降温起了作用,还是刚刚灌下去的药开始生效,他感觉季长天的脉搏没那么快了,不由得松一口气。

他把毛巾丢回水盆,就听到有上楼的脚步声,应该是黄二。

时久被吓了一跳,匆忙把衣服重新给某人系好,将被子盖了回去。

神情麻木。

明明前段时间还好好的。

就在这张床上,还有力气把他按在床头,跟他接吻,现在又昏睡得不省人事,气息奄奄,像是要**般。

人的生命怎么能这般脆弱,病得这般突然,让人一点准备都没有。

也不知道药多久才能起效,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他将被子掀开一些,伸手去解对方的衣服,准备用温水给他擦身。

不料才解开一点,季长天忽然一颤,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那掌心滚烫,却没什么气力,虚搭在他腕间,试图阻止他。

“殿下,是我,”时久感觉自己的皮肤都要烧着了,忙道,“我帮你擦擦身,不然会烧坏的。”

季长天眼睛半睁半闭,模糊的视野不太能看清他的脸,也不大能听清他的声音,但直觉告诉他这是十九,烧晕的脑子剩不下多少思考能力,犹豫片刻,他松开了手。

时久解开他的里衣,又投了一条温毛巾,帮他擦拭身体。

手掌顺着颈窝向下,忽然,他视线顿住。

季长天……居然还有腹肌的吗?

之前他就觉得这家伙不是太瘦,但一直以为是骨架沉,现在脱了衣服,才发现这人……身材好像还挺匀称的。

真奇怪,一个病秧子竟不是瘦骨嶙峋,怎么做到的?

……不对。

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在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得赶紧帮他退烧。

他强迫自己静下心来,非礼勿视,专心致志地给他擦身。

反复擦拭了几次,不知是物理降温起了作用,还是刚刚灌下去的药开始生效,他感觉季长天的脉搏没那么快了,不由得松一口气。

他把毛巾丢回水盆,就听到有上楼的脚步声,应该是黄二。

时久被吓了一跳,匆忙把衣服重新给某人系好,将被子盖了回去。

神情麻木。

明明前段时间还好好的。

就在这张床上,还有力气把他按在床头,跟他接吻,现在又昏睡得不省人事,气息奄奄,像是要**般。

人的生命怎么能这般脆弱,病得这般突然,让人一点准备都没有。

也不知道药多久才能起效,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他将被子掀开一些,伸手去解对方的衣服,准备用温水给他擦身。

不料才解开一点,季长天忽然一颤,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那掌心滚烫,却没什么气力,虚搭在他腕间,试图阻止他。

“殿下,是我,”时久感觉自己的皮肤都要烧着了,忙道,“我帮你擦擦身,不然会烧坏的。”

季长天眼睛半睁半闭,模糊的视野不太能看清他的脸,也不大能听清他的声音,但直觉告诉他这是十九,烧晕的脑子剩不下多少思考能力,犹豫片刻,他松开了手。

时久解开他的里衣,又投了一条温毛巾,帮他擦拭身体。

手掌顺着颈窝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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