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矜怜带着哭腔怒吼道。
妖姬有些烦躁，挥掌将矜怜推倒，“不自量力。”
妖姬话落，矜怜在玄雪眼前被挥落，风从脸颊拂过，玄雪这才看清矜怜眼中早已蓄满了泪水。
玄雪一僵，一些奇异的感觉瞬间流淌全身。
她觉得矜怜可怜，也觉得自己可怜。
可为什么，她又不懂，之前的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这时候的玄雪，不知她的心在悄然发生变化，往日坚如磐石的心绪也因一个男子有了改变。
“让他破开巨鼎，这样我们都能去往元朝，这不是你日思夜想的事情吗？”
妖姬恶魔般的低语，让玄雪厌恶，呛声道：“你真的是他的母亲吗？”
她突然这样说。
妖姬闻言微愣，看向一脸严肃的玄雪，又顺着视线看向坐在地上闻言看过来，怒眸盯着她的矜怜。
“怎么？你难道不想离开？”
妖姬强迫自己无视这两个同她儿子有过联系的女子，她想，甚至她们在古决心中比她这个母亲还重要。
她打断玄雪，不想听废话，赶在古决醒来前，势必要去往元朝。
“你上去只为杀了我母亲？”
玄雪强迫自己冷静，问出这样大逆不道的问题。
“我问的是只为。”
妖姬正要开口，却被打断，听明白对面仇人女儿的意思时，嗤笑道：“我都要杀了你母亲，你觉得我会就此停下。”
妖姬本来只是有些烦躁，她从未将玄雪看在眼里，自从有了法力，她一心只为杀回去，其他人她皆看不上。
可是她话落，便在玄雪眼里看到了厌恶，与高傲。
真是像极了她那母亲。
妖姬在玄雪眼神下，一瞬间被点燃。
“我也受够了妖国，我是人，我怎么能一辈子留在这里，我还要回去，去见我的家人，你知道吗，都是你母亲，阻断了我一生的幸福，我恨她，她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都无法解除心头之恨。”
她几乎是怒吼，两颊紧绷，双手颤抖。
“我当然还要杀了元宫所有的人，还有她身边的大臣贼子，就算杀了百姓又如何，只要是拥护她的，我都要杀，元兆翎将你养的真蠢，我不仅要她的命，还要她的一切，包括他，我的许郎。”
“你疯了。”
玄雪心绪也不再强装平静，她几乎在颤抖，她明白这个疯子心中怨念有过大，她的仇恨又多深，虽然不知具体原因，却能感受到妖姬的疯狂不在一瞬间的破防，而是一朝一夕的蚀骨疼痛。
她无法站在她的角度思考，可她也明白，未能得知真相，就怪罪任意一方，是最错误的决定，她心中唯一信的还是妖姬的仇恨，仇恨点燃的癫狂无法隐藏，可她是母亲的女儿，母亲的选择，就是她的选择，她只能站在妖姬的对立面。
同母亲一起战斗。
故而她不再问妖姬，她还不能在此刻惹怒妖姬。
“野史录只是野史，你觉得古决真的能听我的话？”
玄雪一句话打断妖姬的癫狂，妖姬也在玄雪平静神情下恢复冷静，只有矜怜在听到一团乱麻秘密下瞠目结舌。
“你们在说什么？你们要利用太子？”
矜怜突然大声打断玄雪与妖姬旁若无人的对话。
“你们不能这样做……”太子会伤心的。
可矜怜的担忧无人在听，她们都想去往元朝，她们受够了妖国，只有她自己想要留在妖国，一直陪在太子身边。
妖姬果然没有理会矜怜，而是盯着玄雪道：“我已验证过，他此刻确实被一股力量控制着。”
就是不知是什么力量，她必须验证。
“你快些动手，我可以带你们上去，之后的事情各凭本事，你也不用小看了你母亲，她是我见过最狠心的女人，当然你也不用高看了我，妖带着法力去往人的地界，功力自减五成，之前的妖元大战，妖国落败，被封禁在此，不得出去，被巨鼎压着，就是最好的证明，你自可安心。”
玄雪听闻后，不再犹豫，妖姬将筹码一一摆在明面，甚至为了让她听话，收敛了狂妄性子，只为达到成功去往妖国目地。
“古决。”
玄雪试探叫了一声古决，男人听到自己的名讳猛然抬头，看向玄雪，她这才发现男人一直安静的情绪下，是如何的波涛汹涌。
他双颊惨白，双眸通红，离得远，都能看到他眼球上布满了红血丝。
她们在一旁旁若无人的对话，一个是他的母亲，一边是他找到人生伴侣的爱人，此刻她们毫不顾忌他的感受，说着踩着他达到自己目地所言。
他在混沌中听的明明白白，却被疼痛裹挟，无能为力。
故而听到那女子一声试探中带着紧张的呼唤，他红了眼眶，哪有什么初夜夺取后听从之谣言既然她同母亲达成共识，都想离开妖国，那他成全她们。
他强迫自己冷静，在她又一次的试探中，缓缓点头，一瞬间两人沉浸在得偿所愿的喜悦之中，只有矜怜痛苦看着她的主人，这个教她法力，助她在妖国站稳脚跟的男人。
往常强大威严的男人，此刻却像个孩童，无助茫然。
“快，让他打开巨鼎，突破天际，带你我回家。”
“不，不要。”
矜怜发出哀鸣，往古决身边跑去，试图带着古决离开这里。
可眼看着往日高傲的妖太子，不复从前，听话底下头颅，矜怜迟顿的这一刻，被妖姬捕捉，再次嚯嚯挥掌，矜怜手指堪堪触碰到古决衣角，便被妖姬毫不留情推倒在地。
“滚开，别碍事。”
“你不能这样对太子，他是你的儿子。”
矜怜匍匐在冰冷地板上，匍匐着身子，大声呼喊，期望通过呼唤唤醒矜怜那点微薄的母爱。
可矜怜还是不够了解妖姬，不提古决还好，一提她便命悬一线，眼看着妖姬厌恶了矜怜的聒噪，还要上前教训，被玄雪及时拦住。
“妖姬，离开要紧。”
玄雪话落，妖姬便停下了，可还是动手将矜怜踢出宫殿外。
“安静呆着。”
门外等候的雌妖眼疾手快将被主人抛出来的矜怜按住，压在地下。
矜怜余光向后，看清一队身着红色衣袍，不伦不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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