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天际下,细雨如密针,打在二人以外之处。凉意倾覆,水雾连绵,氤氲的雾气之下,可以看到少年炽热、缠绵的眼。

“护法倒是会说笑,”谢闻笙拄着下巴,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你的立场应基于你的本心,怎可这么草率地寄托在另一个人身——”

话还没说完,便被身前的少年堵住了嘴。

细雨缠绵,长风呼啸。

就如同这个吻一样,汹涌又肆意。

长瀛殿内的梧桐树枝桠轻摇,树上布满的薄薄碎雪,也被雨点消融。

尽管是寒冬时节,周身呼啸着刺骨的罡风,谢闻笙却只能感受到,面上传来的温热呼吸。

她的呼吸错乱。

思绪也一并缠成一团。

伞面倾斜,雨滴顺着伞面落在少年的额上,顺着他的面颊,滴在他的唇上。

这次少年没有别开眼,而是直勾勾地盯着她,似是想将她吞噬进自己的黑眸之中。

少年指尖擦过她的唇,全身血液都在叫嚣,语气轻狂到极点。

“我就不。”

朔栎峰的寒梅被这雨水浸湿,泛起浓郁的梅香气,同长瀛殿内飘散而来的香气混杂、交糅,呛得来者不禁蹙起眉头。

那人身着天蓝衣袍,站在不远处的一角,撑着纸伞。借着狭小的视线,窥视着殿内二人的一举一动。

看见他们交谈、亲吻,萧星酌捏着伞柄的指尖已然颤抖到泛白,紧咬着下唇硬生生渗出一滴血来。

他好嫉妒。

简直要嫉妒得发疯。

深蓝的眼在此刻宛若被洇染上薄雾,叫人无法洞悉。

萧星酌按照自己的约定,在幽台等了良久,却始终不见她的身影。

忽见天色骤变,他想起谢闻笙那双空洞的眼,心脏不禁提到了嗓子眼。

这般恶劣的下雨天,她想要行走定是十分困难的……

想到这,他便没有半分犹豫。

萧星酌撑起纸伞,沿着谢闻笙可能途径的路,寻找着那抹薄如蝉翼的身影。

直至他走到朔栎峰,看见二人相互依偎的场景,一切幻想都被这瞬间终结。

她根本,不爱自己。

“啪——”,伞柄被萧星酌捏个粉碎。伞面倾倒,残破不堪,坠在潮湿泥泞的土地上,溅起一片水花。

他转身离去。

浑身上下皆被这湿漉漉的雨水浸透,狼狈不堪,又落寞得像条失了主人的小狗。

苍华山的小雨渐停,却被这冬日结成霜色。先前残留的湿润早已凝结成晶亮的薄冰,在这清冷月光之下,倒映着银白的弯月。

顾长朝难得在今日有时间为她熬上莲子羹,谢闻笙趴在桌案上,等着少年端着热乎的羹汤,叫她起来吃饭。

谢闻笙失了明,又沦为废人,这于她而言,简直是个不小的打击。

可她常常又想。

想起自己失去所有之后,好像又拥有一切。

少年的目光,少年的偏爱……

好似都倾付给她一个人。

这样的日子,无忧无虑,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还能每日和顾长朝说说话。

貌似也不错。

少年脚步很轻,许是怕打扰了她。小心翼翼的将碗碟放在一旁,这才软着声音唤着,“起来吃饭。”

谢闻笙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拄着头。闻到羹汤的香味,困意霎时消失。

她凑近些,语气满是惊喜,“好香!”

少年盛好羹汤放在她的眼前,又将手里的汤匙递给她,这时也不忘嘱咐,“慢点喝,别烫着。”

谢闻笙喝了几口,热汤入喉,将这冬夜里融入一丝温暖。

她搅着眼前的羹汤,问着,“巫恒宗的人应该离开苍华山了吧?”

她想了很久才问出口。

毕竟剧情有了偏差,巫恒宗始终是个未解之谜。

她怕在此处出了什么漏洞,自是更小心行事些。

“没有。”少年摇了摇头,“他们的人生了重病,现在还不能走远路。”

谢闻笙的脸色有些难看。

巫恒宗的人拖得越久,她竟越觉得有些不安。

少年察觉出她的心事,问着,“怎么了?”

谢闻笙摇了摇头,思索一二终是没有说出心中的忧虑。

“巫恒宗的人现下貌似不再执着于凶手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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