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辞州,总算见到你了。”

夏俞禧顾不上其他,手被许路归松开后又开始在身上抓挠:“我痒得难受。”

许路归已经往药铺走去,奚辞州见状快步走至她身侧细细察看了一番她脖颈和胳膊上的红痕,有些地方被她抓破已经开始冒血。

“别动。”他微蹙着眉,钳制住她的两只手腕,“随军的人里有医师,我带你去过去看看。”

他拉着夏俞禧往自己所住的客栈走,一路上两人皆是一言不发。

奚辞州沉着一张脸,看起来心情十分不悦。

而夏俞禧则是因为身上难受,所以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想其他。

这家客栈离得不远,两人走了不到一炷香便到了。

“青阳,去把季籁生叫过来。”奚辞州吩咐道。

“是,世子。”

下一刻,只见一身着竹青衣袍的男子急急忙忙跑下楼。

“怎么了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季籁生一走下楼便见奚辞州牵着一名女子,且这名女子看上去竟有些面熟。

“帮她瞧瞧。”奚辞州拉过夏俞禧在桌前坐下。

“哦,好。”见奚辞州脸色不太好,季籁生也不敢多问什么,依着他的话给夏俞禧把脉。

半晌,他又看了看夏俞禧身上被抓伤的地方,从身上取出一个药膏道:“姑娘这是中了一种草毒,且对一些植株过敏所致,我这有一瓶解百毒的药膏,你每日将其抹在发痒处,不出三日便可全好。”

“切记,不能再用手去抓,否则会留下可怕的疤痕。”他着重叮嘱着。

夏俞禧了然点头:“好,我都记下了,多谢季公子。”

季籁生还想再问问她是何人,又与奚辞州是何关系,可一瞥见奚辞州不悦的神色当即住了嘴,此刻他只觉这两人之间的氛围简直冷得像入了冰窖般。

季籁生起身道:“那个,这位姑娘的情况需要搭配内服之药一起服用方能好得快,我呢就先去取药了,二位慢慢聊。”

他走出客栈后,青阳也非常识相地退了出去。

夏俞禧打开药瓶取出些药膏后便往胳膊泛红的地方去抹,奚辞州一动不动地盯着她手上动作,夏俞禧犹如未觉,自顾自涂抹得很是专注。

两只胳膊上的红痕被抹上药膏后,接下来是脖子上了,因着这里没有镜子,夏俞禧往脖子上抹药是全凭感觉的。

沾药的手触碰到被抓破的伤口处,她疼得泪花在眼中打转。

“我来。”奚辞州接过她手中的药膏,取了些许于食指上,随即俯身越过夏俞禧的下巴将眸光落在了她脖颈处。

奚辞州涂抹药的动作又轻又柔,像是一片羽毛拂过她脖子的皮肤,令她感觉心底一阵发痒。

他的注意力尽数聚集于此,有意避开了夏俞禧破开的伤口,还会时不时对着她的伤口轻轻吹气。

不知是药膏见效快,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夏俞禧感觉自己身上好了许多,不痒也不疼了。

给夏俞禧抹完药后,奚辞州从怀中取出一块帕子,另一只手朝夏俞禧摊开,简单明了道:“手。”

夏俞禧将方才沾了药膏的手伸了出去,奚辞州用帕子细心地给她擦拭着手上留存的药膏。

给她擦完后,他接着又将自己沾了药膏了手擦了擦。

待一切弄完,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皆没有要先开口的意思。

良久,奚辞州方开口:“你为何会在这?你与许路归又是如何一回事?”

他的语气中辨不出任何情绪,但夏俞禧知道他现在心情十分不好。

“我……”夏俞禧刚准备回答他的话,却又猝然想起来她自己心里还憋着一股气没撒呢。

她顿时没了好脸色,不甘示弱道:“怎么,这个地方只有你能来,我不能来吗?”

闻言,奚辞州眸色微变,他沉声道:“你一个人出京太危险了,不管你来此是想做什么,明日我都会派人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

“夏俞禧,你听话。”

“我不听。”

见夏俞禧执拗,奚辞州尽量缓了缓自己的情绪,强忍怒意道:“那你告诉我,你为何会来此?你来这是想要做什么?”

“你告诉我,我帮你去做,好不好?”

听闻这话,不知为什么,夏俞禧只觉心中隐忍已久的情绪骤然崩溃,她紧凝着奚辞州道:

“我来这不是为了其他什么,只是为了找你,你这人说走就走,什么也不跟我说,就留下一封信,这算什么?你想告诉我什么?”

“告诉我你这次离开生死难料,不敢当着我的面说是因为怕我难过和不舍吗?”

“还是觉得你这样做我会因为生气而不去难过了?”

“奚辞州,你少自以为是了,你就是个大骗子,上一刻还在说什么不会对我有所隐瞒,下一刻还不是将我瞒得死死的。”

“你以为我不知道一个人出京会有多危险吗?可我能怎么办?你突然不闻不问就离开了,你让我怎么办?”

“你知不知道你这次离开意味着什么,你知不知道你会……”

那一个字,夏俞禧对着他终究说不出口。

她只觉心中堵得慌,很多事情她不知道该如何与奚辞州解释,也不知道该如何去改变他的结局。

她只知道,只要找到他,一直跟在他身后,她就有机会替他破除劫难,改变原本的命数。

自从穿书以来,经历过的许多事情都已超乎她原本的想象,她只是想回家,只是想救他,可这些事情全揽在她一个人身上,孤身一人为此努力。

她是人,一个正常人,她也会累的。

尤其在看到事情逐渐偏离她的认知与控制时,她除了茫然无措,想不出其他办法了。

最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奚辞州,我是不会走的,你若觉得我跟着你会让你分心给你添麻烦,你可以不用管我,我也不会过多打扰你。”

话一说完,夏俞禧走出了客栈,她也没去看奚辞州有没有追上来,木然地在街上走着。

“俞禧。”许路归从前方跑了过来,他身边还跟着季籁生。

“俞禧,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季籁生,人称杏林圣手。”

“姑娘,”季籁生寻到机会问道:“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我总觉得你有些眼熟?”

许路归只觉他是老毛病又犯了:“籁生,你游历四海,见过的女子不在少数,这是又认错人了吧?”

“不是,”夏俞禧强压下方才的情绪,回道:“季公子没记错,我们的确见过,就在紫逸楼,那时我还将公子错认成了世子。”

这么一听,季籁生倒是想起来了,他一拍手:“原来就是你啊,我就说我肯定见过你,没想到现在你跟世子之间……”

他揶揄地朝夏俞禧使了个眼色,夏俞禧只无奈笑了笑。

“俞禧,你身上还难受吗?”许路归关切询问。

“不难受了,多谢季公子的药膏。”

季籁生摆摆手:“小意思。”

“我方才看河边有人在放花灯,要不我们过去看看?”许路归往桥下指了指。

“好。”

三人在河边看一会便又去各自买了一盏花灯,夏俞禧寻了个人群较少的地方将花灯放入河中。

她合上双手闭眸许愿:

——希望她所爱之人皆能平安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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