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渊日日在山门行走看风景,为的就是在人前露脸。七八日之后的傍晚,樊渊才转悠道静思谷中的洞府前。
两位守门弟子自然早听说长眉道人亲口收为大长老收了一名脸上有疤的天才弟子,便好言相劝道:“小友小心些,这里乃是禁地,没有长老手令是不能进去的。”
樊渊疑惑问道:“怪不得如此冷清,原来是禁地?这样说来,如无特殊的事,是不会有人来此的?”
守门弟子笑道:“是啊!小友快回去吧,免得他人看到告你的状。”
樊渊道:“既然如此,那对不住了!”两位修士还未听明白话,就被一道青光震得灵体动荡失去意识。
这一招是樊渊当时在地下与那些白袍人交手之后悟出来的。自己灵核已经成型,也知道意识在灵体之中处在哪里,既然能以光弦震荡的方式炼化灵力,自然能够攻击他人灵体。若是再给自己些时间,也许就能学会守护者抹除记忆的招数,办起事来就更稳妥了。
这两位守门弟子修为不低,此击也许并无法令他们昏迷太长时间,樊渊立刻在洞府口以自己的发丝布下五行幻阵,以元气的侵蚀力将守护结界冲得稀薄,然后挤了进去,直奔向三师兄所在之处。
三师兄被关押了三年多灵力被封如常人,饮食又受到苛待,此时枯瘦如柴躺在地上,连起身活动筋骨的力气都没有。听到有声响,他还是挣扎着坐了起来靠在潮湿的石壁上,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金刚石所制的栅栏外。
眼前忽然出现一个满面疤痕的年轻人,他冷笑道:“怎么,那老匹夫让你来杀我的么?”
樊渊的嗓音略带嘶哑,道:“三师兄,你怎么还没学乖?”
牢里的人猛地一抬头,细细看了会儿,压低声音惊叫道:“你怎么来了?你该不会想要救我出去吧?别傻了,赶紧走,不然来不及了!”
樊渊发现关押三师兄的洞中仍有一层守护结界,便花了点时间解去,断去栅栏来到三师兄面前。
衣衫褴褛的人神色惊讶道:“你就是不听话。那老匹夫留我在此就是为了引二师兄上钩。他没上当你却一头撞进来。现在恐怕走不了了,你破阵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
樊渊蹲下身子检查三师兄的封印,笑道:“你多虑了。论阵法结界的造诣,无人能比得上浮花仙子。她将这本事传给了我,我岂能给她丢脸?放心好了,他发现不了。”
说话间,樊渊发现三师兄的经脉都被土灵石化,再拖下去只怕永远无法复原。樊渊忍不住咒骂道:“老东西可真够狠的!即便现在解去封印,你的修为也会大降,恐怕以后修炼会有诸多隐患。”
三师兄苦笑道:“他亲自动的手脚,你可解得了?”
樊渊道:“凡是五行之力的东西,我想我一定能想出办法来。”
思索片刻,樊渊笑了。
“如此精纯又强大的土灵,正是我要的!师兄,我会保住你的命,但接下来你会痛不欲生,承受经脉尽碎的苦。”
三师兄本就不信樊渊有本事帮自己,双眼无神的说道:“你若以什么神奇的功法化解封印,一定会惊动施展此术的人。”
樊渊冷静说道:“化解不掉,我可以转移。只要你能熬过去,我保证带你出去!”
三师兄犹豫片刻,沉重的点了点头。
樊渊撕下一片袖子拧成粗绳塞在三师兄嘴里,以防他咬碎了牙或咬掉舌头。随即盘腿坐于他身后,手掌抵住他后心。
随着樊渊灵体之中那枚灵核涌出青光,光弦从三师兄后心要穴处开始震荡,慢慢将留存在此处的浓郁土灵渐渐震成丝丝灵气。
灵气躁动起来开始游走,樊渊立刻将其引入自己的土脉之中。
光弦震荡的力量太强大,三师兄此处窍穴同样被一遍又一遍的穿透,若不是樊渊以木灵加以温养,恐怕此处要穴已经被摧毁。而那股土灵进入樊渊脉络之中立刻发挥效力,将他分脉的一处窍穴封印起来。
三师兄咬紧牙关忍不住冷哼出声。樊渊也不好受,经脉被如此蛮横的封印,令他疼痛无比。那种感觉就像是大漠中渴了七八日的人口鼻干裂,却还要被迫生吞滚烫的沙粒入腹那般令人痛苦。
樊渊同样咬紧牙关,感应着三师兄的经脉继续不停。如此反反复复,只觉得过了许久许久,三师兄倒地不起,樊渊浑身湿透,唇齿都在渗血。
樊渊的土脉被封,但还有主脉与其他五行分脉,并不妨碍他使用灵气,只是要时时忍受那种痛楚,令樊渊很想冲到山上在那长眉恶人胸前连捅几十个洞,叫他感受一下这种痛!
三师兄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他的经脉受损严重,不过有樊渊在身边,只是半柱香世间就替他修复了大半。二人互相搀扶着挤出结界,准备逃离此地。
外面夜色正浓,大雪漫天,无法分辨时辰。
樊渊以神识一激,这几日布下的幻阵皆被引出。
此地到底是他们二人原本的老巢。三师兄指引着方向,樊渊沿路布下阵法并抹除二人痕迹,终于在天边稍霁的时分来到群山东北方护山大阵边缘。
樊渊故技重施将阵法撕开一个裂缝,二人费力得挤了过去。从这里开始,再也不怕被长眉发觉。樊渊在三师兄震惊无比的神色中展开双翅,趁着雪夜的掩饰飞入高空。
云层之上,皓月高悬。
樊渊问道:“师兄,你可有去处?”
三师兄在樊渊背上被冻的瑟瑟发抖,费力得张口问道:“你接下来有何打算?你在洞中布下的幻阵能骗过他们么?”
樊渊道:“我打算远走高飞寻找宝物助我修行。那幻阵简陋,就算没被发觉也只能撑个七八日。我们得跑远一点。”
三师兄叹道:“七八日也逃不到哪里去。你身上有长眉老贼的封印,他总能找得到我们。”
樊渊沉默半晌,费力的将土脉收入灵体,斩钉截铁道:“他不会感应到的,他没这个本事!”
三师兄这次对樊渊的话深信不疑,道:“如此就好。我们去他们原来的老巢!那里的灵脉被师傅毁了,隐修们早就四散而走。再者,那里广袤,便于我们多躲藏。”
“好,我们就去那里!”
皎白的月光下,一人扑闪着磷光闪烁的羽翅载着一位衣衫褴褛形容枯槁的人往西南方向的雪山大川飞去。
七日之后,守着静思府的弟子察觉到守护结界似乎薄弱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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