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下了一场暴雨,三更天后渐渐停歇,晨起时天地之间笼罩着一股凉意。

倾风院,活魁照例来给容恪把脉:“公子的身体已无大碍,就是咳疾一直不见好,近来天气转凉,公子要好生将养才是。”

容恪温和道:“有劳。”

祁沿倚靠窗前:“容公子感觉如何?”

容恪如实道:“蛊虫一直没有动静。”

自从尝试了多种办法都不能将蛊虫引出后,妩秋便再没来过,换成祁沿每日一趟地来,名为探望,实则是不死心。

“公子当真没做什么手脚吗?”祁沿目露怀疑。

他对容恪的怀疑从未停止,此人必定有所隐瞒,只是藏得太好,至今没有露出马脚。

就在他以为仍会被三言两语敷衍过去时,容恪淡淡开口:

“让妩秋过来,我告诉她。”

祁沿一愣,几乎是跟着开口:“阿秋正和新得的傀儡玩的高兴呢,你告诉我也是一样的。”

容恪但笑不语。

妩秋正跟着陆禾婉学做熏香,她的心思变得快,喜新厌旧是常态,地下室的遭遇加速了她对容恪身上香味的厌倦,一闻到那样的香味就会想起自己被紧紧的禁锢住,挣脱不得任人予取予夺的窘境。

可恶的是这熏香太难散去,明明已有几日未曾用过,香味反而更浓了些,越来越接近男人身上的味道。

好像被鬼缠上了一样。

陆禾婉说至少要一个月它才会散个干净。

妩秋很不爽,决定用另一种香味掩盖。

祁沿推门而入时,妩秋早就没了耐心侧卧在矮榻上小憩,徒留陆禾婉一人勤勤恳恳研制香料。

“阿秋,容公子说要见你一面。”

上次被惹恼还没消气呢,妩秋闻言想也不想:“不去。”

祁沿放松了一点,劝她:“他说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事情。”

她想知道的事无非就是蛊术。

妩秋稍稍来了点兴致,想起好久没看到那张好看的脸,她懒洋洋从矮榻下来往倾风院的方向走去。

“你留在这里继续弄,等我回来。”

陆禾婉刚刚松懈下来的心又提起,面如菜色:“好的主人。”

一场夜雨后,道路泥泞湿滑,妩秋不想弄脏新得的漂亮绣鞋,索性用轻功不过须臾就落在倾风院内。

她稍稍觉出点不对来——凭什么是她费劲巴拉地过来找他?

应该让他过来才是。

妩秋又开始不爽,思考着要不要现在回去,让他滚过来……

“咳咳……”

“妩秋姑娘。”

妩秋勉强放下了这个想法,面色不善地走进去。

屋里,白衣公子已然倒上一盏君山银针等候良久。

妩秋径直于他对面坐下,时隔半月未见,他似乎瘦了许多。

活该。

她喝了一口茶水,沏的刚刚好,扑鼻的茶香让她的心情好了一点,与刚刚那副要作天作地的模样有很大差别。

一看就是被哄好了。

两三口就喝完了一盏,容恪轻笑,手持茶壶添上。

妩秋先沉不住气:“你要跟我说什么?”

容恪闻到比预想中淡许多的香味,敛眸意味深长道:“妩秋姑娘消失了这么久,在下还以为你并不关心此事。”

“听祁公子说,姑娘新得了一个漂亮玩具,想来忽略掉一些事情也在情理之中。”

妩秋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这话里的意思。

她没想到祁沿会有怎么无聊的时候,不过也懒得戳破,顺着这番话道:“对呀,他可好看了。”

本以为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却不想男人反问道:“比我还好看?”

好像对那个莫须有的玩具很感兴趣。

妩秋下意识地看向他的脸,弱不禁风的“病西子”,无法想象比他还好看的人会是怎样的模样。

“……差一点吧。”

容恪对上她认真看来似在比较的眼:“看来姑娘真的很喜欢在下的这张脸。”

那是自然。

若不是看在这张脸的份上,他早就死了好几百次了。

妩秋点点桌子:“到底要说什么。”

“急着回去?”

这句话怪怪的,似乎还有另一层意思,妩秋不在意自然不会细想,敲着桌面的动作愈加频繁:“你到底说不说?”

容恪静看她片刻:“在下可以提供克制蛊术的法子,姑娘拿什么来换?”

妩秋早就预料到他手上肯定有好东西,并不意外,反而愠怒开口:“容恪,你在跟我提条件?”

容恪真诚地提议:“或者你也可以用武力镇压我,看我会不会因此将法子双手奉上?”

见她一脸阴沉,容恪缓和了语气:“就当是你对我的补偿?”

妩秋略显不耐和疑惑:“补偿什么?”

这样下意识的反应让容恪眼底的温度冷了下来。

魔女怎么会做错事呢?

她不会后悔,甚至很快遗忘。

“你说呢?”视线缓缓落在眼前姑娘的唇上,如有实质。

妩秋再次想起让她不快的事情,声音冷冷的净是理所当然的意味:“那是你自找的,谁让你骗我。”

“我自找的?”

他的目光依旧温和,却隐隐地给妩秋一种不适感。

她不想再在这种没意义的事情上和他争下去,也不知道到底在不依不挠什么劲儿。

她又没弄死他,已经很手下留情了。

“你说吧,你要什么?”

容恪提出此事只是一时兴起:“先欠着吧。”

妩秋一口答应,对她来说这无异于空手套白狼。

等法子到手,她才不会管他要什么。

容恪一眼便知她在想什么,他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好占的。

“过来。”

妩秋凉凉地看他:“要过来你过来,我是主人,有你这样命令主人的吗。”

容恪从善如流站起,两步走到姑娘身边,期间轻咳了几声,素白的衣袍被从窗户透过的风吹动,显出清瘦的身姿,看起来颇有几分弱不胜衣。

他本来就白,或许因为卧病在床太久,他的肤色变得更白,是一种不健康的苍白。

他挽起衣袖,露出一截小臂:“咬一口。”

“什么?”

他温和重复:“咬一口。”

妩秋当即道:“你是不是有病?”

她可没有咬人的癖好,万一咬出血了好恶心。

“妩秋,这就是克制蛊虫的办法。”

他言之凿凿,妩秋目露抗拒:“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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