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注意脚步,是轻盈地点地,不是跺地。”

“以腰为轴转身,轴在哪里?夫人您的腰是铁打的吗?怎么纹丝不动?”

程淑君急得满头大汗,越急越错。

柳教习做出实在是生无可恋的模样,对她福了一礼:“夫人,我才疏学浅,实在担不起教导夫人的重任。夫人天资独特,或许另请高明更为妥当。今日就此别过,酬金分文不取,告辞。”

程淑君累地倒在地上,伸出的手僵在半空,看着空荡荡的门口,欲哭无泪。

完了,她把教习气跑了,距离宫宴只剩十来天,她这舞还连个雏形都没有。

程淑君急地在屋里团团转,最后实在没办法,就去找到了谢昭。

看见程淑君愁眉苦脸地进来,他头也不抬:“何事?”

“柳教习被我气走了。”程淑君小声说。

“嗯。”谢昭应了一声,似乎并不意外。

程淑君凑到他跟前,讨好地笑着:“二郎~你见识广,人脉多,能不能帮我再找个舞乐教习?”

谢昭淡淡瞥了她一眼:“我常年征战,接触的都是军中糙汉,哪里认得什么舞乐教习。”

程淑君不死心:“那...那你总认识些文官家的夫人小姐吧?她们肯定知道。”

谢昭面无表情:“不认识。”

程淑君垮下脸来:“那怎么办啊。”

恰好此时,外面传来谢旸吊儿郎当的声音:“二哥,我进来了啊。”

谢旸推门进来,见程淑君也在:“二嫂也在啊。正好,我新得了一匹好马,想请二哥去看看。”

程淑君眼睛一亮,连忙拉住谢旸:“三弟,你来得正好,我问你,你认不认识什么厉害的舞乐教习?”

谢旸一愣:“二嫂你不是请了柳教习吗?”

“被我气走了...”程淑君讪讪道。

谢旸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被谢昭瞪了一眼,赶紧憋住。

“这个嘛...”谢旸摸着下巴,“厉害的教习倒是认识几个,不过都比不上柳教习,要说京城里舞跳得最好的,那就属长公主啊!”

“长公主?”程淑君和谢昭异口同声。

谢旸兴奋地说:“你们是没见过,长公主小时候跳舞那叫一个好看,当年在先帝寿宴上一舞惊人。”

程淑君立马就给长公主递了帖子。

帖子是递进宫了,可长公主的回信迟迟不来。程淑君在府里等得抓心挠肝,一会儿怀疑是不是宫人把帖子弄丢了,一会儿又担心李娇奴根本懒得搭理她。

“小琴,陪我出去走走,闷死了。”程淑君实在坐不住,决定上街散散心。

主仆二人漫无目的地在长安城的西市闲逛。时近黄昏,市集上依旧热闹非凡,有很多胡商叫卖着香料珠宝。

这时,小琴突然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低声道:“夫人,您看那边。”

程淑君顺着小琴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的一个绸缎庄门前,谢旸与一个身段丰腴的年轻妇人站在一起。那妇人约莫二十出头,穿着一身素净的衣裙,发间簪着一朵小白花,面容姣好,眉眼间自带三分风流。

谢旸与她挨得极近,低头说着什么话,那妇人以团扇掩面,笑得花枝乱颤,还用扇子轻轻拍了一下谢旸的胳膊。

“那是谁?”程淑君好奇地问。

小琴凑到她耳边说:“夫人您不记得了?那是李寡妇啊。她男人李全以前在咱们程府当过马夫,后来得急病没了。这李寡妇守寡不到半年,就...就颇有些风流名声。”

程淑君恍然,再仔细看去,果然觉得那妇人有些眼熟。

谢旸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锦盒塞给李寡妇,李寡妇推拒了几下,最终还是收下了,还娇嗔地白了谢旸一眼。两人又低声说了几句,李寡妇才扭着腰肢进了绸缎庄,谢旸则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得意地摸了摸下巴。

“好你个谢三。”程淑君看得津津有味,感觉比话本子还精彩。

正当她琢磨着是悄悄溜走还是上前打招呼时,谢旸一转身,正好对上了她的视线。

谢旸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

他快步走过来,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二嫂,您怎么在这儿?”

程淑君故意往绸缎庄里瞟了一眼,慢悠悠道:“三弟这是给人买料子?”

谢旸干笑两声:“碰巧,碰巧遇见个熟人。”

“我看那位娘子颇有些面熟,像是以前我们程府下人的遗孀?”

谢旸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程淑君笑道:“三弟好眼光,李寡妇可是这一带有名的风流人物。”

谢旸的脸涨成了猪肝色,连连摆手:“二嫂慎言,我们只是寻常交谈,您可千万别跟我二哥告状啊。”

“寻常交谈需要送首饰?”程淑君继续追问。

谢旸急得抓耳挠腮,忽然灵机一动:“对了二嫂,您不是要找长公主学舞吗?我有个门路,保管能让长公主答应教您。”

程淑君本来只是想逗逗他,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连忙问:“什么门路?”

谢旸左右看看,说:“长公主最近迷上了双陆棋,但棋艺不甚精湛,宫里的人都不愿陪她玩到底,总是让着她。您若是能陪她尽兴玩上几局,她必定高兴。”

双陆棋?这她熟啊!

穿越之前她可是小区老年活动室的棋王,赢遍广场舞大妈无敌手!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谢旸拍着胸脯,“只要二嫂您装作今日没看见我。”

程淑君笑得非常邪恶:“成交!不过...若是长公主不答应,我可不敢保证今天看见的趣事会不会传到某些人耳朵里。”

谢旸苦着脸:“二嫂,您可不能过河拆桥啊。”

“那得看你的桥结不结实了。”程淑君心情大好,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你二嫂我最讲义气。”

说罢,带着小琴转身离开,留下谢旸在原地擦冷汗。

到了第二天一早,长公主的回信就到了,言简意赅:“既要学舞,明日进宫。”

程淑君按捺住激动,第二天进宫见到李娇奴时,绝口不提双陆棋的事,只专心学舞。

李娇奴教得很严格,一个旋转动作让程淑君反复练习了几十遍。

休息时,程淑君装作无意间瞥见偏殿里摆着的一副双陆棋,惊讶道:“殿下也喜欢双陆?”

“你会下?”

“略懂一二。”程淑君谦虚道。

“来来来,陪本宫下一局。”李娇奴立刻来了精神。

第一局,程淑君故意放水,让李娇奴赢得十分艰难又十分尽兴。

“再来一局。”李娇奴兴致勃勃。

第二局,程淑君控制着局面,让李娇奴险胜。

“没想到你棋艺不错嘛。”李娇奴对她刮目相看,“比皇兄强多了,他就知道让着本宫,没意思。”

程淑君笑道:“是殿下棋艺精湛。”

第三局,程淑君不再相让,使出了真本事。李娇奴被杀得片甲不留,还丝毫不恼,反而拍案叫绝:“你这步棋走得妙啊,再来。”

等到程淑君要走了,李娇奴还依依不舍,硬是逼着程淑君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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