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瑰公主腹中的孩子可安好?”朝瑛候问道。

“候爷可安心,周帝对丹瑰娘娘极为重视,一饮一食均有太医院院使专门伺候,想来是没问题。”赵迁回道“且自丹瑰娘娘入了后宫,便一直独承恩宠,陛下视其为掌心珠。”

朝瑛候得意地笑了笑,笑起来脸上肥肉堆满褶子“真不愧是媚雅的女儿。”

“是,丹瑰娘娘天人之资。想来是继承了她母亲。”

“可惜,若不是为了候府,本候怎么也不舍得把她献给先帝。”朝瑛候不知想起了什么,摇了摇头,遗憾道。

随后又话锋一转“哼!今日那个慕潇的侍女是什么来头。本候本意是杀一杀北境军的风头,竟不知哪里跳出个洗脚丫鬟。细细想了想,怕不是慕潇小儿早就挖好了坑,等着我往里跳!”

今日比试后,朝瑛候看着躺在床上的木达拓摇首愤叹,这是他们大梁一员猛将,竟如此轻易地折损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小丫鬟手中,但又细细想来今日慕潇突然推出这个小丫鬟,言语上对他再三激将,倒像是他着了慕潇的道儿!

“慕潇此人心机深沉,不好对付,手腕又格外狠辣,而且我总觉得他对我有些疑心。”赵迁回道。

“一个黄口小儿,能翻出什么浪来。”朝瑛候两指捻了捻唇边那缕胡须,轻蔑地笑了下。“不过我竟不知大周皇帝糊涂至此,派了邓国候那个没用的老匹夫镇守北线。现在朝廷已经增加了赋税,等十万大军的军饷一集齐,立即挥师南下。”

他一想到有朝一日周帝跪下叩首的样子就觉得无比痛快。还有那个不知所谓的毛还没长齐的慕潇。

“平南王可是已死?”赵迁问道。

朝瑛候抬眸看傻子般看向赵迁“不死,难道还要留着他回朝率军举兵大梁?”

“是赵某愚昧。”

朝瑛候冷哼一声“不过,敬他是条好汉,肖临川一箭穿心,并未让他受多少苦。”

肖临川本是无名之人,其父亲肖渊与聂寒是十几年的老对手了,多年的对战倒也让两人生出些许生生相惜的味道。

日落之战是两国了结恩怨的一场大战,规模空前宏大,两位北境的老将战前心知肚明此役必有一人身陨,千军万马中,一赤一黑,一剑一枪,对峙于阵前。刀光剑影,血肉横飞下,最终肖渊不敌,一代枭雄就此陨落。

此战虽然聂寒获胜,但多年老对手死于自己之手,北境王暗自神伤了许久。

而肖渊死后,本应其长子肖临珲继承侯爵之位,不知其庶子肖临川用了什么手段,竟让肖临晖自愿放弃了爵位。肖临川上位后,为朝廷立了不少功劳,但他不似肖渊那般胸怀宽广,为人较为诡谲,善攻心计。聂千屿总觉得此次父亲被陷害或许也有他的手笔。

聂千屿眉头紧皱,手指蜷缩,心里又庆幸今日慕潇并没有跟来,若他听到了这些,不知会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举动。

不过平南王那般的英雄人物竟死的这般的......不值。

“此事赵某也未曾想到。”赵迁道“不过,现下虽聂寒与慕光玥已经被除去,但京中还有姜勇父子,云南慕潇也不容小觑。”

“慕潇一个未及弱冠的小儿,有何可惧!”朝瑛候眸光一凛“不过之前陛下就命你不惜一切代价务必离间周帝与姜勇,你怎么还没做到?”

赵迁咽了口唾沫“候爷不必忧心,现在姜府只是个空壳子,并无实权。只需一个机会,我有把握一举除去姜府,让大周北线再无人可用。只不过......”

“什么?”

“那个聂千屿仿若消失了一般,不知是否......”

“哼!他只不过是个躲在父兄身后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能有何用处。现如今聂寒聂千泽已死,大周无人能彻底发挥北境军这支军队的实力!大梁只需一个时机,届时肖临川会率铁骑直逼大周北线。”

“可是凌云将军肖临川?”

“正是,到时,你只需与他里应外合。”

“是,候爷英明!”

“另外平南王身边那条狗,叫什么青的好像已经被邓国候找到,他终究是个隐患。”

“可需要赵某做些什么?”

“不必,不到关键时候,你不必出手。”

“不过,还有一个变数。丹瑰娘娘此胎若是个皇子还好办,若是公主,怕是对陛下的大计不利。”

朝瑛候胸有成竹道“这个你就不用管了,你需得促成嘉禾公主和亲这件事,本候自有办法让丹瑰顺利产子!”

二人谈论了好一阵子,那桌上的红烛已经燃烧了过半,终于到了结尾。

“候爷先行离开,稍后我再走,免得惹人怀疑。”

朝瑛候抬脚离开了。

昏暗中,赵迁盯着朝瑛候离去的暗影缓缓直起了腰,脸上不复适才的恭敬小心,显现出一丝不屑,。

“赵大人,朝瑛候何意?为何他似乎很能确定丹瑰娘娘此胎必为皇子?”其一旁的侍从问道。

“谁知他有什么诡计。”赵迁不在意地说道,“不过大梁陛下竟如此天真,皇上怎么可能会让有大梁血脉的孩子顺利出世,真当人人皆为那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昏君么?”

“我已经做了我该做的,至于能不能做的成,就怪不得我了。”

那半根红烛上的微光跳动了下,辉映在赵迁半明半暗的脸上,阴恻的笑容爬上他的脸庞,他拿出剪刀咔嚓一声,剪断了那燃烧过的烛芯,阴沉的声音传来“没用的东西,早就该剪了。”

聂千屿顺着瓦洞看着此刻阴狠的赵迁,觉得他就像一条蛰伏的毒蛇,满腹毒液,狠辣之下又有些琢磨不透。

赵迁这话究竟何意?按照她以往的推测,赵迁便是那个通梁贼的奸细,但观此状,似乎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忠于梁国,到底怎么回事?

朝瑛候走后,赵迁在屋子里待了片刻便也离去了。

回程路上,聂千屿失了魂般走着,这谜团越来越大了。不过如今有一个更棘手的问题,她如何告知慕潇平南王已死这件事。

聂千屿一路有些失魂落魄,她纠结再三,还是暗自决定不把平南王这件事告诉慕潇。

待她到了平南王府,直接翻墙进了慕潇的院子,她慢吞吞走到慕潇的书房。

一进门,见慕潇正于几案前和福子商量着什么。

慕潇微抬眼睫淡淡道“回来了?”

“如何?”

“确如世子所料,今夜赵迁去见了朝瑛候。”

“都说了什么?”

聂千屿复述了适才的谈话,当然她刻意隐藏了平南王那件事。

“可还有别的事?”

聂千屿垂着的眼神有些闪烁,她犹豫一瞬随后道“再无他事。”

慕潇手指不停地叩着桌角,默不作声。

聂千屿轻咳了一声,率先找了话题“世子,现在天色已晚,我好像该回许府了,如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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