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她即将踏出书院正门时,一道清朗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带着几分懒散。

“就这么走了?”

冉青禾回身,只见花烬站在不远处,嘴角含笑。

他信步走来:“怎么就轻易地拒绝了各宗的招揽,岂不是浪费了这魁首之名。”

冉青禾脚步未停,只疏离道:“有事?”

花烬轻笑一声,一面跟在她身侧,一面却也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只是见青禾你拒绝了五宗招揽,所以想来试上一试。”

冉青禾挑眉:“是入门便送天阶灵兽的招揽吗?”

花烬嘴角笑意更甚:“先前那名绯枫弟子的确有夸大其词之嫌,但是,入我绯枫,或许能解青禾你的燃眉之急。”

冉青禾眉头微蹙,看向他:“这是何意?”

“明人不说暗话”,花烬收敛了几分笑意,目光直直地看向她。

“我知道,你与青霄宗,尤其是千钟掌门之间有难以抹去的龃龉,况且大考已过,弟子去留自定,青禾你觉得,千掌门会轻易地教你离开,脱离他的掌控吗?”

“我虽不知其中内情,但我可以承诺绯枫宗的庇佑,以……绯枫宗少宗主的身份。”

冉青禾心神一凛,她虽早知他的身份,但却没想到他会说得这般直白。

但她依旧直言拒绝道:“这是我的事,不劳费心。”

凡有所为,必有所图。她与花烬说到底也只是一年的同窗之情,他实在不必为她做太多多余之事。

可花烬却继续劝道:“若青禾你只想做个散修,自然无需我费心,但修炼之路,资源灵宝,缺一不可。散修艰难,更易被某些势力……悄无声息地抹去。”

“五宗之中,青霄势大,玄水、佛手、白虚与其关系盘根错节,唯有绯枫,地处南疆,与中央青霄素无交情,也有足够的底气和能力,护住想护之人。”

他顿了顿,观察着冉青禾的神色,继续抛出筹码:“青禾你天资卓绝,心性洒脱,正合我绯枫之道。入我宗门,我可以少宗主的名义担保,资源倾斜绝不吝啬。”

“当然,你无需立刻应允,你可以考虑几日后,再回复我。”

正经话说了一大堆,他又忽地双手别在脑后,慢悠悠地调笑道:“当然,除了内门弟子的身份,青禾你若是想做些什么别的身份……也可以。”

冉青禾却没能领会他的言下之意,只是心中暗道。

她的确需要离开书院,但以她现在的实力,既无法查明叶不尘所谓的叛出宗门一事,也无法应对千钟。南疆遥远,即便是青霄,手也难以伸得那么长,现在看来,貌似是她当下最好的选择。

见她沉默,似在思忖,花烬知趣地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将一枚枫叶状的玉符递到她手心:“以此传讯,我等着你的消息。”

说完,他侧身让开道路,与她挥手作别,留下冉青禾一人站在原地,盯着掌心的那枚玉符。

然而,就在冉青禾才将玉符收进储物袋中时,一股强大的威压毫无预兆地笼罩下来,如同无形的枷锁,牢牢锁住了面前的一方小天地。

前方,千钟的身影缓缓浮现,面色沉肃,声音不带丝毫感情。

“冉青禾,随我回青霄。”

这句话不是询问,而是命令。

冉青禾心底一沉,最坏的情况还是发生了。她强行运转灵力,但境界相差如此之大,连抵抗都显得微不足道。

“千掌门,书院大考已毕,我去留自由,也更无需听从青霄之命。”

千钟冷哼一声:“呵。青霄岂是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你炸毁青霄灵脉,后又偷盗前尘镜,既然戒律堂奈你不得,便入青霄水牢,小施惩诫。”

他话音未落,已是一步踏出,缩地成寸,瞬间拉近了距离,一只手便向冉青禾肩头抓来。

冉青禾瞳孔骤缩,运转灵力便要避开,即使明知是螳臂当车,她也绝不束手就擒。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千掌门。”

一道清冽如泉的声音倏地响起,千钟的手猛地滞住。那股几乎要将她碾碎的威压,也短暂地松了一瞬。

冉青禾周身一轻,立刻后撤数步,急促喘息,抬眼望去。

楼听澜不知何时立在千钟背后,而静心剑,竟直指千钟的后颈。

千钟缓缓收回手,转向楼听澜,面色沉得能滴出水来,而静心剑剑尖,也转而指向了千钟的眉心。

“听澜,你为了她,竟做出这种暗中偷袭的苟且之事,青霄剑法,便是你这般使的吗?”

楼听澜自他背后缓步走至冉青禾前方,将她遮了个完全,是一个完完全全地庇护之态。

“听澜不敢”,楼听澜目不移视,“只是想要提醒千掌门,此地是云崖书院,冉青禾既已通过书院大考,一日未正式脱离书院名录,便一日是书院弟子。听澜身为戒律堂首席,护佑院内弟子,是分内之责。”

千钟更加怒不可遏:“为了一个炸毁灵脉、偷盗宗门至宝的外人,你竟数次忤逆于我?”

楼听澜眼帘微垂,复又抬起,目光沉静:“书院规矩如此,听澜只是依规行事。至于青霄宗与冉青禾之间的恩怨,千掌门应当清楚,是否只是托辞。”

“好一个依规行事!”千钟冷笑,声音里压抑着怒火,“我看你是被她迷了心窍!”

楼听澜对这句斥责恍若未闻,只是继续道:“况且,千掌门若是要强行动手,恐怕也需权衡一二。”

千钟眯起眼:“你待如何?”

楼听澜迎着他的目光:“塔狱的那只怨灵,并非全无神志,这一年以来,拼拼凑凑,听澜也窥得当年的大部分真相,譬如……锁灵一事。”

千钟周身的气息骤然凝住,四下的灵压愈加沉重,声音从齿缝中挤出来:“你说什么?”

楼听澜一字一顿,清晰无比:“当年之事,已由怨灵之口和盘托出,若是千掌门不介意,我可将飞燕记录下的留影,送到其余四宗掌门的案头。”

“楼听澜!”千钟勃然大怒,威压不受控制地溢散开来,震得周遭地面微颤,惊怒交加的质问,回荡在寂静的门前。

“你为了一个外人,竟敢威胁你的外公?!”

面对千钟的暴怒,楼听澜依旧神色未变,只是袖中的手攥的更紧了些。

他默默召回了悬在千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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