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出发
恶补了一晚上奇门飞宫的知识，滕乐生感觉信心满满，不过是小小奇门飞宫，有什么难进的。
她现在可是连哪个长老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衣服都知道。
她正是开心的时候。
滕乐生见闻人然还在看，奇怪的胜负欲上来，嘴上不由得蠢蠢欲动:“还没背完吗？”
“还剩一点。”闻人然沉稳接话，丝毫没被她影响到。
少女顿时感到无趣。
她想听的不是这个回答，但若是闻人然真按照她所想回答，她又觉得恐怖。
滕乐生拿出丹药再吃两颗，随后站起身:“那你慢慢记，我去和母亲知会一声。”
刚走两步，她又拐回去把闻人然薅起来:“差点忘了让你打开门上的禁制。”
闻人然本人看上去毫无怨言，就那么被她拽着向前走。
仗着身高优势，他低头看少女的发髻和首饰。
很素净，只有两根簪子别在头上，和梦中完全不同。
门打开，滕乐生单独走出去，闻人然则留在门内继续记背。
外面日头又落下，少女叹气。
这两天也太多事了。
她给滕惜霜发去传音，那边一时间没人接，等待过程中少女用鞋底踩地上的小石子。
石子被踩来踩去，和地面彻底来了个脸贴脸的亲密接触。
良久，终于接通，可怜的石子被少女一脚踢开。
“母亲，你在忙吗？”滕乐生率先开口问道。
那边传来咳嗽声，她心一紧问道:“又犯病了吗？是天门山给的药没有效用？”
一连串的问句下去，滕乐生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像是在质问，她张口两次，终是没说什么。
“老毛病了，哪是那么容易好的。”咳嗽声被压下，滕惜霜的声音还是有些虚弱。
女人温声问道:“打来传音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听出她在转移话题，滕乐生没有深究。
母亲向来不愿意和她多说。
滕乐生斟酌话语道:“我在天门山找到这个东西的名字啦，它叫同心蛊。”
少女和母亲说话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撒娇感。
“不过……”滕乐生话语顿住，似是为难，“天门山说解药暂时制作不出来，得要一段时间，我作为当事人不能离开。”
少女小心翼翼地问:“母亲，我能在天门山呆一段时间吗？”
她振振有词:“我保证，功课什么的不会落下的！”
那边传来女人很轻的一声叹息:“既如此，你便呆几天吧。功课就算了，先把蛊解决了才是最重要的。”
滕乐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她以为要和滕惜霜来回拉扯几轮才能得到许可，毕竟上次的铺子就是这样，不过她暂时不想去探究。
少女顺从回答道:“好，多谢母亲。”
“嗯。”
传音挂断。
解决完一桩事，滕乐生心中松快不少，正好这时闻人然也背完书出门。
少女拍拍手掌上不存在的灰尘，明媚笑道:“再准备几瓶压制同心蛊的丹药，然后找两身破旧点的衣服穿上，你再喝下变小药，一切就大功告成，只待出发！”
闻人然忍不住轻笑，只觉得她的想法真是多变，上一秒主动提出想去，下一秒却又拒绝，再下一秒又同意。
青年变戏法似的掏出几瓶丹药递给她:“我按照我们两人显现出的症状制作的丹药，变小药需要长老同意才能拿到，你先在这等我一刻钟。”
滕乐生挑眉，心想怪不得这药这么有效，合着是当事人亲自做的，她面上随意点头:“嗯，别把我晾在这太久就行。”
闻人然没回话，直接转身离去。
“嘁。”回答完她再走会怎样？
没一会儿青年就回来了，滕乐生露出惊讶的表情。
这么快。
闻人然把她说的衣服也带来了，不知道是从哪找来的，衣服看上去很是朴素，他递一件给滕乐生。
滕乐生端详两下，打个响指衣服便自动穿在身上，原来穿的那身自动收入锦囊。
少女又把头上的发簪拆下来，任由头发披散，又拿出一根发带，将其绕进头发里编成一个麻花辫，垂在肩膀一侧，再整理好额前碎发，让它们看上去乱一点。
“好了。”滕乐生示意闻人然快吃变小药。
闻人然点头，拔开瓶塞直接往嘴里倒。药的效力很快发挥，他变成了滕乐生在梦中见到的样子。
滕乐生好奇问道:“你这个状态是几岁？”
“十四岁。”
“你也吃一颗。”闻人然将丹药递给她。
滕乐生接过吃下后，明显感受到身体变小，她把药还给闻人然。
闻人然也换上质朴衣服，他的发型本就朴素，也就没做别的变换。
“走吧。”
*
天涯山下。
许多商贩在这里卖东西，最近奇门飞宫招收弟子，这里来了许多人，让他们狠狠赚了一笔。
又是两个孩子走过来，虽然他们穿得很朴素，长得也一般，但商贩依然热情招呼:“两位，我这摊子上有许多东西，可要看看有什么需要的？”
两人停步，女孩好奇抬眼去看。
被叫住的两人正是滕乐生和闻人然。
滕乐生装作懵懂无知的样子，好奇和商贩打听消息:“阿叔，你这卖的东西有对奇门飞宫试炼有用的吗？”
商贩猛拍木板，双眼发亮地看着她:“这您可就问对人了！我这的东西就是为奇门飞宫试炼而活。”
他龙飞凤舞地形容这堆东西，这个是试炼必备秘籍，别人那里可买不到，那个是必备法宝，买了必过。
他指着大刺刺写着“通关秘籍”的书郑重说:“只要有这个，奇门飞宫的试炼就是小菜一碟！”
闻人然莫须有的点头:“多少银子一本？”
商贩心喜:“50文。公子，我这里卖的是整条街上最便宜的，不信你去别家问问，他们肯定卖的比我贵多了。”
其余商贩不屑扭头。
“来一本，我们钱只够买一本，剩下的还要吃喝呢。”滕乐生接话道。
商贩连连点头，迅速把书包好递给他们，生怕晚一秒他们就不要了:“还请拿好，两位慢走啊。”
滕乐生依旧站在原地:“欸老板，你觉得这奇门飞宫考核难度怎么样？我俩有没有希望过。”
“只要有这本秘籍，肯定能过，两位一表人才，怎么可能会不过。”老板神色肯定。
不愧是卖秘籍的，说话就是好听，但也让滕乐生知道他根本就不了解奇门飞宫。
“借你吉言啦，老板。”滕乐生笑眯眯说道。
两人离开摊位。
少女接过闻人然手中的书翻看起来，看清里面的内容后心中嗤笑，这哪是什么通关秘籍，分明是他瞎编的一堆东西。
老板还在后面远远喊:“两位，先不要看啊，立刻打开是没有效的！”
喊这么大声，是怕被发现内容马上退钱吧？
滕乐生笑出声，看完秘籍后甩给闻人然，青年没翻，就那么拿在手中。
少女转身正打算吓唬一下老板，却见一道金光闪过，那铺子立刻四分五裂。
旁边的商贩见状，立刻抬着自己的铺子往一旁躲闪，生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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