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便到了青云大会前夕,其间唐棠劝了谢渊无数次,想让他和谢寒霜讨饶认错,偏偏谢渊那个木头脑袋说什么也不肯,即便是拖着病体也要日日去寒池里待两个时辰。

唐棠怕他昏倒在池子里被淹死,无奈只能坐在岸边陪着他。

“明天就要去鼎云宗了,听说这次是师尊领队。”唐棠轻声道。

鼎云宗是举办本届青云大会的一个小宗门,距离凌霄宗稍远,因此本届参赛的弟子会统一乘飞舟前往,谢寒霜是此次的领队。

一想到青云大会上发生的事,唐棠便感觉脑袋里乱糟糟的,又不知如何开口同谢渊讲。

她扭头看向水中的谢渊,双眸紧闭,眉头微蹙,没有回应她的话。

谢渊在水里闭目调息,感受着池水中冰冷的气息不断窜入体内。

两个时辰对他而言着实有些难熬,好在有人在身旁,不断同他讲话,转移他的注意力。

谢渊默默地听着唐棠的碎碎念,始终没有回应。

唐棠困倦地打了哈欠,“两个时辰到了吧?”

谢渊睁开了眼,平淡道:“这已经是你今晚第十七次问我了。”

唐棠坐的屁股疼,索性躺到了地上,幽怨道:“你到底什么时候出来?”

“你若是累了,就先回去。”谢渊道。

唐棠顿时泄了气,手指点在地上无意识地画圈,哼了一声,道:“我要是走了,你淹死在这都没人知道。”

“……”谢渊没再吭声。

月色渐隐,云层覆盖其上,在唐棠即将睡着的时刻,忽然听见了“哗啦——”一阵声响。

她睁眼望去,看见谢渊自寒池中走了上来。

“时辰到了?”唐棠迷迷糊糊地问道。

“嗯。”

谢渊自顾自地往前走,唐棠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寒池的水带着侵入骨髓的冷意,即便唐棠离他几步远,仍能感觉到谢渊身上传来的寒意。

行至无忧峰竹林前,唐棠顿住了脚步,眼看谢渊走入竹林中,身影渐渐没入其间,她喊了声:“谢渊!”

谢渊停步侧首,身影隐入竹林中,看不清楚神情。

“明天见!”唐棠笑着冲他招了招手,随后转身离开。

*

“叩叩——”

门外传来两声敲门声,唐棠睁开眼,看见晨光透过窗缝落入房内。

“唐棠。”

谢寒霜的声音自门外传来,唐棠一个激灵从榻上跳下来,慌慌张张地冲到门口,开了门。

“师尊!”

谢寒霜上下打量了一番唐棠,随后收回了视线,道:“今日启程去鼎云宗,收拾好了去校场集合。”

唐棠低头看着衣冠不整的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试图将其理顺,“知道啦。”

待谢寒霜离开,唐棠这才关了门,走回榻边“扑通——”一声扑倒在被褥上,打着哈欠道:“好困……”

昨夜陪谢渊在寒池呆了两个时辰,回来后又思量着青云大会一事,根本就没怎么休息,唐棠滚进被子里,想着再睡会儿。

再一睁眼外面天光已然大亮,唐棠猛地清醒过来。

门外传来一道敲门声,唐棠慌忙换衣服,喊道:“我、我马上就好了!师尊!”

“是我。”门外响起谢渊一贯沉稳冷静的声音,“师尊让我来喊你。”

唐棠迅速穿好了衣服,开了门就慌忙往外跑,一回首,看见谢渊稳稳当当地缓步走下台阶。

“都迟了你还不快点?!”

言罢,唐棠扭头就走,听见身后的谢渊好似轻笑了一声。

“距离正式出发还有些时间,师尊只是担心你睡过头。”

闻言,唐棠紧张的心情当即得到了缓解,抚着胸口长舒一口气,随即拧眉瞪向谢渊,质问道:“你怎么不早说?害得我以为起晚了……”

谢渊淡定道:“你没问。”

“……”

待二人行至校场,飞舟已然悬停在了上空,即将启程前往鼎云宗。

唐棠御剑飞入其间,落在甲板上堪堪站稳脚步,一抬首便看见谢寒霜神情漠然地站在甲板中央。

“师尊……”唐棠没底气地喊了一声。

谢寒霜撇了她一眼,冷声道:“再晚就不必来了。”

唐棠低头认错,不敢反驳。

待谢寒霜离开,身后传来一声轻唤:“唐棠。”

唐棠回首,看见宁岁安走上前来。

“发生什么了?谢峰主看起来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宁岁安温声道。

唐棠笑了笑没回答,拉着宁岁安的手行往船边。

飞舟缓缓启动,逐渐隐入云层中,唐棠兴奋地伸出手,感受着柔软的云雾穿过指缝,侧首却见宁岁安眉头紧皱,脸色有些苍白。

“没事吧?”唐棠关切道。

飞舟加速飞往鼎云宗,宁岁安本想说没事,却被突如其来的晕眩感打断,脚下趔趄地倒向一旁。

唐棠及时拉住了她,轻声道:“你不会是晕船吧?”

“我也不知道。”宁岁安摇了摇头,抿唇道:“我之前……没有坐过飞舟。”

鼎云宗距离凌霄宗近千里,即便乘飞舟也要小半日才能到达。

眼看宁岁安神色愈发难受,唐棠赶忙扶着她走入船舱中,找了间无人的房间让她躺下休息。

“唐棠。”宁岁安轻唤了一声。

唐棠忙着给她倒水,应了声:“怎么了?”

“我有点害怕。”

“怕什么?”唐棠坐到她身侧,将热水递给她。

宁岁安接过茶杯,捧在手里,轻声道:“我怕……我怕给师尊丢脸,青云大会上厉害的弟子那么多,我剑法又不好,上次的秘境试炼榜我也……”

提及秘境试炼榜,唐棠想起宁岁安的名次,的确有些不尽如人意。

思量了片刻,唐棠笑着宽慰道:“那次你受伤修养了好几日,倘若那几日你参加了秘境试炼,名次肯定比现在好看。”

“真的吗?”宁岁安望向她,眼睛里满是期许。

“当然。现在你就安心休息吧,不然到了鼎云宗万一又病倒了怎么办?”唐棠接过她手中的杯子,拍了拍她肩膀。

安顿好了宁岁安,唐棠也跟着躺到了对侧的床榻之上休息。

日落时分,飞舟到达了鼎云宗,远处霞光万丈,煞是好看。

鼎云宗宗主出面接待谢寒霜,其余弟子随鼎云宗的人去了休息的卧房。

宁岁安的脸色一直不大好,唐棠搀扶着她,跟着鼎云宗的弟子穿行过一大片花林。

“到了。”鼎云宗的弟子回身面对二人,道:“此处便是你们休息的地方了。”

唐棠道过谢后立刻扶着宁岁安进去了,卧房内很干净,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宁岁安身体不适,躺下没多久便沉沉睡去。

唐棠怕呆在房中打扰到她,索性离开了鼎云宗,打算去山脚下的镇子里逛逛。

这一逛就是两个多时辰,待回来时天色已经彻底黑了,唐棠怀里抱着两株浑圆的葵花,一路上边走边磕,着实惬意。

穿行过花林时迷了方向,唐棠像只无头苍蝇一般的在林中七转八转,忽然听见一阵剑风扫过的声响。

循着声音找了过去,唐棠看见于月色下习剑的谢渊,剑风凌厉,颇有劈天吞海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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