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的狼嚎,在山野里回荡。

月光下,崔泮跟着姚蓉在山林间穿梭。

他手里举着火把,好几次,差点被风吹灭。而姚蓉那妖女,走得极快,他差点跟不上。

“你要带我去何处?走了那么大半夜,我饿了!”他气喘吁吁道。

姚蓉回头看他,道:“快了,就在前头。”

“闾丘颜为何在这荒郊野岭里等我?”

姚蓉轻蔑地笑:“你这张脸还挂在官府的通缉布告上,莫非他要在光天化日下的市井里见你?”

崔泮冷哼一声:“他嫌弃我了?当日怂恿我答应王治,谋划兵变时,他可不是这么说的。他说他在荆州,我在北府,我俩一东一西,可共谋天下!”

姚蓉道:“如今你都这副模样了,还谈什么共谋天下?人总要识时务才好。”

“我不识时务?”崔泮厉声反问。

姚蓉不理他,继续往前走:“走快些,要到了。”

果然,没走多久,姚蓉拨开树丛,如拨云见日。

只见这竟是到了山巅之上,前方一片空旷,寒风呼啸,月亮就高悬在眼前。

崔泮左右张望,问:“闾丘颜何在?”

姚蓉道:“他稍后就来。在那之前,我有句话想对你说。”

“什么话?”

“世上的王者只有一个,从无什么共谋天下。你当时信了这话,就只有一个下场。”

崔泮似突然明白了什么,面色一变。

可不等他转身逃开,一把飞刀已经划破了他的脖颈。

山风仍在呼啸,狼嚎仍在山林中回荡。

崔泮了无生机的尸首被抛下山崖,无人知晓。

————

次日,孙微醒来之时,阿茹告诉她,司马隽一早去了江州大营。

“王妃做的什么梦?”阿茹说,“竟是在笑。”

孙微讶然。

“我笑了?”

“我早晨起来时,想看王妃醒了不曾。”阿茹道,“只见王妃抱着被子,脸上全是笑意。”

孙微想了想,却是记不起来自己梦了什么。不过醒来的时候,确实心神愉悦。

她想起了昨夜与司马隽的谈话,长长地伸了个懒腰。

“王妃又在笑。”阿茹道。

孙微不理会,只道:“桓修的那封遗书,替我取来。”

“王妃要它做什么?”阿茹讶然。

“去见桓安。”孙微道,“你去问问,余宽将桓安安排在何处?我要去见他一面。”

桓安其实伤的不轻,可听闻孙微前来,还是在院门外亲迎。

他洗漱收拾了一番,看起来比昨日精神了许多。端详起来,倒也是个好看的男子。

“桓将军昨夜睡得如何?”孙微道,“这宅中,可有什么短缺的?”

“谢王妃关照。”桓安道,“昨夜,在下终是睡了个安稳觉。”

嘘寒问暖一番之后,孙微与桓安坐下。

“妾此番前来,是想起一事。”孙微说罢,将桓修的遗书递给桓安。

桓安自然对桓修的字迹颇为熟悉,目光定住。

“这是兄长的信?”

“这是四公子临死前令人交给妾的遗物,将军可以拆开看看。”

桓安连忙将信展开,只见里头的一撮头发。待得看完信,他一时难忍悲痛,潸然泪下。

孙微让内侍给他递上巾子,劝他节哀。

“事已至此,悲痛无益。”孙微道,“桓将军保重才是。”

桓安哽咽着,闭眼长长叹了一口气。

“在下每每想到兄长曾活得那样痛苦,便无比自责。”他喃喃道,“是在下无能,不曾拯救兄长没……”

孙微温声道:“四公子一生郁郁不得志,不因将军而起。究其缘由,只怕就算将军用尽全力,也无法让四公子开解。”

桓安没有言语,只沉默地擦干眼泪,小心翼翼地将桓修的信重新叠好,还给孙微。

“兄长心思细腻,最重情义。在下是个粗人,一直不知如何让兄长解脱。幸好在最后关头,兄长遇见了王妃。兄长必定十分信任王妃,才将这信交给王妃的。”

孙微并未接过信,只道:“可妾身居深宫,又在孝中,四公子在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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