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摸鱼

【长天。】

众人被谢知春迎进殿内,时久先张望了一番头顶,感觉能蹲的横梁还挺多。

这大殿内的空间着实不小,还供奉了佛像,他们并不是第一批抵达的宾客,已有不少人在此**,烧香拜佛,又或围坐闲谈。

“此处可能看到菊花?”季长天问。

“能看到一点。”谢知春带着他们来到殿外的连廊,伸手指向上方。

时久回过身,顺着他的指向望去,远远地能看到山壁间果真有几团白色的花丛,虽然距离太远,以他的眼力也不大看得真切,但在这只有石头的峭壁间竟有植物生长,还能开出花来,任谁也要感叹一句生命力的顽强。

不在百花盛开时开放的菊花,不与世俗同流合污,又生长在嶙峋山崖间,傲骨不折,确实颇有文士所追求的风骨,也难怪谢家家主对这菊花如此痴迷,不惜大动土木,也要来此一瞻。

“这里已经是能修建殿宇最高的地方了,”谢知春道,“要是想近距离观赏,还得继续往上,等明日赏菊宴正式开始,我带着你们过去,这上面的栈道更不好走。”

季长天点了点头,他远远望着那山壁间的点点雪色,摇着扇子道:“‘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这太行菊,果真名不虚传。”

时久微微皱眉。

这诗……

“那我先去招待别的客人了,你们在此随便转转,”谢知春看向时久,“小护卫,保护好你家殿下,别一不小心摔下去了。”

时久点头。

他看了看身后的栏杆,还挺高的,除非刻意作死,想摔下去倒也没那么容易。

谢知春很快离开了,随行的下人先去帮他们收拾房间,季长天让其他暗卫自由活动,只将时久留在身边。

暗卫中除了黄二和李五,其他人都没来过,几个年轻人好奇地四处打量,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时久跟在季长天身侧,顺着连廊往前散着步,这片修建在山壁间的建筑群,有一座主殿和数座偏殿,彼此间由连廊相互勾连,因地势走向高低不同,有相当多的台阶,对季长天这种身体不好的人来说,算是相当不友好了。

果不其然,没走多一会儿,宁王殿下就不得不停下来休息,轻叹口气:“这菊花虽好,但明年还是不来了吧。”

时久:“。”

他刚要开口,忽然察觉到了什么,目光倏地一凝,手已经按在了刀柄上。

有人来了。

脚步声很轻,是熟悉的轻功。

他回过头,只见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子正朝他们这边走来,边走边道:“好诗,宁王殿下吟这两句诗,实在是好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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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长天也回过身来,轻挑眉梢:“你是……

来人走到他们跟前,对季长天抱拳:“并州都督,乌逐,见过殿下。

时久按在刀柄上的手慢慢松开。

果然是他。

“原来是乌都督,不必多礼,季长天道,“你我都是谢家邀请来的客人,有缘来此,共赏秋菊,能见到如此多志趣相投之人,实乃人生一大幸事。

乌逐笑了笑:“我与殿下确实志趣相投,但恐怕还不止都喜欢菊花这一点。

“哦?此话怎讲?

乌逐冲他比了个“请

两人继续向前走去,时久紧紧跟在季长天身后,仔细打量着这位姓乌的都督。

这人长得浓眉大眼的,看起来孔武有力,典型的武将打扮,怎么看也不像个反贼。

果然,真正的反派脸上是不会写着“反派两个字的。

他们一直走到尽头处的一座凉亭,附近再看不到一点人迹,乌逐这才停下脚步,看向时久:“殿下,他……

“这是我的贴身护卫,不离身,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季长天道。

时久:“……

他不是乌家安排的卧底吗,居然还装起不认识来了。

“既如此,那我就直言不讳了,乌逐说着,忽然一撩下摆,在季长天面前单膝跪地,抱拳道,“属下来迟,让殿下这些年来受尽委屈,是属下之过,还望殿下,恕罪。

说罢他重重叩首,额头触上地面,发出“咚的一响。

时久:“?

季长天:“……

他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唇边笑意淡了下来:“乌大人,这是何意?你为并州都督,官阶甚至在我这个刺史之上,何况你我第一次见面,对我称下属,不合适吧。

他慢慢往旁边挪了一步,避过对方跪地的朝向,转身看向亭外连绵不绝的山壁:“你大费周折约我至此,只怕是看错了人,我一个闲散王爷,又痼疾缠身,纵情山水、享乐世间为毕生所求,可不是与你共谋大业的料。

“殿下过谦了,乌逐直起上身,但依然跪着,挪动膝盖,再次面对他所在的方向,“殿下既肯来此,而不是选择揭发,就说明殿下有心。

“那是因为,我当然要见到你本人,听你说完这番话,才算人证物证俱全——十九,走。

季长天说完抬脚便走,乌逐站起身来:“殿下留步。

季长天脚步一停。

“殿下若想将此事禀告圣上,属下也绝无怨言,但在那之前,属下还有一番话想说,殿下听完,再做决定不迟。

季长天回过身来,轻摇折扇:“本王也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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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听听,你能为你的谋逆之举找出什么合理的说辞?你且记得,你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被当作呈堂供词。”

乌逐走到他身边:“我给殿下讲个故事吧。”

“洗耳恭听。”

“三十年前,庆朝式微,人心离散,文帝借世家之势干涉朝政,架空帝权,废庆立雍。”

时久想了想,“文帝”应该是季长天的父亲,也就是雍朝开国皇帝的谥号。

乌逐:“文帝登基后,假意善待前庆皇室,给予他们爵位,但时间不长,他们又接连病逝,被新一任侯爵取代。”

“历朝历代,皆是如此,”季长天道,“庆朝不也玩这一套?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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