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傲天离开后,罗素素望着紧闭的房门,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这一夜,注定无眠。
罗素素合衣躺在冰冷的床榻上,龙傲天刚刚转身时眼底翻涌的暗潮让她心慌,尤其那句“一笔一笔算清”更像重锤砸在心口,让她呼吸发紧。
他要算什么?算魔域地牢里,她偷偷送伤药干粮的恩?算她一次次替他包扎溃烂伤口的情?还是算她亲手将他推下血池的仇?又或者算她媚魔圣体的账?
罗素素抬手捂住额头,心里无奈地想:魔域那些护他的日夜,和最后那记狠绝的一推,全成了算不清的烂账。
可一想到龙傲天同意她参加大比,罗素素心里又生出一丝得偿所愿的庆幸,以及对宗门大比孤注一掷的期待。
罗素素在冰冷的床榻上辗转反侧,意识逐渐模糊……
昏沉间,那些被遗忘的原著剧情碎片,竟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原书里的宗门大比,根本就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围剿。
青云宗长老勾结外盟,觊觎龙傲天体内纯粹而强大的血脉之力,那是他当年被魔族丢进魔域血池,九死一生意外激活的龙族血脉。
龙傲天虽是在魔域血池觉醒的龙族血脉,但是血脉十分纯正,半分魔血杂质都没有。
可青云长老为了栽赃,故意拿他待过魔域、入过血池做文章,散播谣言说他早已入魔。
幽名谷和苍云宗盯着他龙族血脉,乐得推波助澜。
玄天剑宗、万法阁被蒙在鼓里,真以为他入了魔,铁了心要替天行道斩除他。
那场围剿中,龙傲天被逼至绝境:
“既然你们想要我的命,”他擦去嘴角血迹,眸中金芒暴涨,“那就一起死!”
说完,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剑上:
“龙血燃魂!”
刹那间,一条龙形虚影从他体内冲天而起,天地色变!
围攻他的众人被震飞数十丈,吐血不止。
龙傲天持剑而立,声音冰冷:“今日之仇,来日必报。”
说完,他化作一道金光遁走,留下满地狼藉。
龙傲天透支龙血破阵,代价是灵力溃散,经脉寸断,事后被追杀得狼狈不堪。
原著里,他后来寻得上古龙髓,彻底弥补龙血缺陷,成就了万劫不灭的至阳龙体。
归来时将仇敌尽数诛灭,踏着血海成就至尊。
龙性本淫,此后他身边后宫环绕,红颜无数。
可现在,一切的关键变数,全系于她一人之身。
推他下血池的是她,拉他出来的也是她。这致命的因果,会不会让他的龙血觉醒出了岔子?
会不会让那场本应发生的惨烈围剿,变得面目全非?
这是罗素素最深层的恐惧,也是她唯一的机会。
她低头,看向手腕上那道淡得几乎看不见的印记。
若剧情跑偏,围攻未起,她便用尽底牌,激活瞬移符,强行破界离去。
若剧情未偏,死局依旧……那便是天赐的良机。她将在那场针对龙傲天的滔天杀局中,趁着他与天下为敌、自顾不暇的刹那…逃离青云宗,彻底消失。
罗素素看向窗外渐亮的天色,眼神决绝。
七日之后,宗门大比。
她只有这一次机会。
成了,从此以后,天高海阔,永不相见!
败了,则堕无边炼狱!
罗素素暗暗咬紧牙关,不管剧情跑没跑偏,七日后的大比,都必须成功逃离!
天刚蒙蒙亮,窗外的晨雾还未散尽,寝室外就传来了轻叩门扉的声音。
“罗姑娘,尊上请您去剑庐。”
剑庐位于青云宗后山,终年寒气缭绕,是龙傲天平日练剑的地方。
罗素素跟在引路弟子身后,状似无意的问道:“师兄,我听说这次宗门大比的擂台分了东西南北四片区域,不知每个擂台都有什么要求?”
那弟子脚步没停,头也不回地应道:“姑娘有所不知,东、南、北三台都是给寻常弟子用的,没什么门槛,唯独西字擂台特殊,台子四周布着三重灵力禁制,登台的要么是宗门重点培养的内门尖子,要么是藏着底牌的外门翘楚,寻常炼气弟子连靠近的资格都没有。”
听到弟子的话,罗素素的心猛地一沉。
她之前只想着参加大比,压根没考虑过西字擂台的门槛,现在看来她必须学点真本事,不然怕是连西字擂台都登不上。
罗素素一边想着这些,一边向剑庐走。
剑庐院门推开时,龙傲天已立在晨光里。玄衣墨发,侧脸被光影削得冷硬,昨夜那点晦暗的纵容,此刻已寻不到半分痕迹。
见罗素素进来,龙傲天直接步入正题,“你以前学过剑术吗?”
“没有。”罗素素摇头。
“那我们就从最基础的开始学起。”
说着,龙傲天抬手,一柄木剑“嗡”地一声飞入掌中。
“看好了。”
他身形一动,木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
“青云剑法第一式,‘云起’。”
罗素素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动作,可那剑招太快,她只看到一片残影。
“你来。”龙傲天将木剑递给她。
罗素素接过木剑,沉甸甸的,比想象中压手。她回忆着他的动作,依样画葫芦地挥出,手腕却一软,剑尖失控地向下栽去。
就在木剑即将脱手的刹那,一股温热的力道骤然裹住了她的手腕。
龙傲天不知何时已贴至身后,胸膛几乎触及她的背脊,带着薄茧的手稳稳托住她发颤的手。
“手腕要平,”他的气息拂过她耳廓,声音低得像叹息,“剑尖,指地。”
罗素素浑身一僵,两人距离太近,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与她自己慌乱的心跳撞在一处,震得耳膜发麻。
她下意识想抽手,却被他更紧地握住。
“乱动什么。”他的声音从头顶落下,听不出情绪,拇指却精准地按在她腕骨内侧的曼殊沙华印记处,微微施力。
一阵细微的酸麻传来,罗素素身体一都,不自觉地想要缩手,却被他更牢地固定住。
“力未至,腕先曲,错的。”
他带着她的手,极慢地向上抬起几分,木剑从歪斜回到中正,那并非蛮力,而是一种精准的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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