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英眼珠转了一圈,凑到青蘅近处低声说道:“原来老夫人晨起之后,总是要去前面园子里看看花草,才会回去用膳,不知道这次回府之后是不是还有这习惯,若是你们赶得凑巧,说不定能遇上。”

“幸亏有蒲小将军,不然去哪里得知老夫人的习惯。”青蘅拍了下手,引着蒲英到石厅下用些果品。

蒲英推辞不过,盛情难却,便又只得连吃带拿。

“蒲小将军,那柳若姑娘可是老夫人院中的大丫鬟吗?小厮都对她恭恭敬敬的。”青蘅不着痕迹的闲话家常。

“那是咱们殿下的义妹!”蒲英没多想便答道。

只是,青蘅万万想不到的是,她所打听的这二人,此刻也正正谈论着她家的小姐。

“母亲,兄长这么好的人,本该得到这世间最好的一切。”柳若一边给老夫人捏着肩,一边略带愤愤不平的说道。

“若儿,可是阿赫出了什么事吗?”正闭目昏昏欲睡的老太太陡然睁开双眼,不安地看向柳若问道。

“母亲,不是兄长出了事,是女儿在为兄长鸣不平,明明兄长比起大王子、二王子都毫不逊色,偏偏不得王上器重,来了阳谷这小地方。明明兄长最恨裕国人,又偏偏不得不娶那国公主!”柳若不无感慨道。

“若儿,来阳谷城是宁赫自己求来的,况且,也并不是王权富贵在手才是好的,你也不必替他不平,只是提起那个裕国来的公主,我已回城几日,怎么迟迟不见她来拜见?”老夫人随口问道。

“母亲,听底下仆妇说,这裕国公主可实在是有主意得很呢,明明兄长并未带她回阳谷城,她却一路跟了过来,来就来吧,还眼高于顶,一进府就以女主人自居,直接占了东院主殿,倒把兄长逼迫的住到衙署去了!”

“竟有这等事吗?”

“可不是嘛,而且,您都回来两日了,她一个晚辈,迟迟不露面,难不成等您差人过去请她吗?”柳若又是一肚子牢骚,还气鼓鼓地跺脚道:“下次等她来了,非让她好看。”

老夫人急忙拉住她的手嘱咐道:“若儿,算了,她一个背井离乡的女孩儿,年龄小,做事不周全也是有的,咱们不必为难她,若是能处得来便处着,要是处不来,也就权当没这个缘分,切不可故意刁难她。”

“母亲,也就是您心善真!算她运气好,能嫁给兄长,还有您护着她。”柳若红着眼圈说道。

老夫人一看她这个样子,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只是轻轻拍着柳若的手道:“老婆子我自己一辈子浑浑噩噩,走了大运与才有了宁赫,可这其中的苦楚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如今就希望你与阿赫这辈子都能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在身边就好了,原也想着,要是你们两个有缘分能走到一起也是好事,可如今,宁赫被赐了婚,谁也左右不了,你也别念着这事了,以后母亲自会替你寻一门好亲事。”

柳若眼中蓄着的泪一下子就滑落下来,她赶紧将自己的手从老夫人手中抽出来,扯下帕子攒着眼泪,又跪下拉回老夫人的手道:“母亲,只要兄长一切都好,我自是不敢有非分之想的,只是,您也别再说让我嫁人的话,我情愿呆在您身边当个老姑娘呢。”

老夫人拉起了柳若,点了点她的脑门道:“尽说胡话。”

只是,安抚好了柳若,老夫人却是愁眉不展了,当初王上下旨意让宁赫娶亲时,她不是没有担忧过,所有王子都拒绝迎娶那裕国公主,偏偏宁赫离得远,推辞不得。

她担心未来儿媳是个瞎眼跛脚的,或者是个心术不正的,可宰父拥信誓旦旦的说,已经打听过,没有那样不堪,如今听柳若提起她,起码这裕国公主是没什么长幼尊卑,且有些狂妄自大的,娶了这样的女人,只怕日后,轻则夫妻不睦,重则家宅不宁。

老夫人无可奈何,唯有叹息,手中的佛珠捻得更快了。

傍晚,宁赫终于从衙署回了家,第一件事还是先去拜见母亲。

“母亲,我听柳若说您一下午心神不宁的,可是出了什么事情么?”宁赫坐在床沿,紧挨母亲身侧,神情焦虑。

“我也无甚事,上了年纪在路上折腾一天,有些疲乏罢了。”

老夫人自己知道是为着儿子的婚事心忧,可又自觉婚事已定,不欲在背后对新妇说三道四,便不想叫宁赫知晓自己心中的不快,谁料柳若嘴快透了出去,也只好顺便提起齐月来。

“你觉得裕国来的那公主如何?”老夫人貌似随意的问道。

“一个以色侍人的妇人而已,还能如何!”宁赫听闻母亲只是疲乏,并无其他事,便闲话家常般答了一句。

“那可好,能得我儿夸一句好容貌,想来我那媳妇必定是个美人。”老夫人打趣道。

“儿子何时夸她好容貌了?”宁赫立刻反驳道。

老夫人看儿子似有腼腆神色,便也开怀而笑。

转瞬叹了口气,又说道:“这夫妻的缘分是天定的,既然你们如今走在了一处,你便好好待她,一来,全了你父亲赐婚的面子,别总与他对着来;二来,夫妻和顺了,日后她也才能真心待你,世间女子命运多由不得自己做主,我就是例子,一生如此蹉跎,受尽了凄凉,何必再在我眼皮子低下多出一个苦命人!”

宁赫听后并未说什么,只是垂着眼睫思索着什么。

“母亲,只要她安分守己,我自不会刻意为难她。”宁赫答道。

“听说你近日都住在衙署?”老夫人抚摸着儿子的手问道。

“是,衙署近来有几件公事颇为棘手,加之您也未在府中,我便没有特意回府住。”母亲平日并不关心自己处理公事,今日却无端询问自己近来的住处,虽然不解内情,但宁赫还是与母亲细细解释。

“新妇一来便遭分居,岂不是被晾在了那里?让她情何以堪?”老夫人偷偷看了一眼宁赫的表情,柔和的问道。

“我与她,彼此如陌生人,怎可同室而居?母亲,可是有人到你这里说了些什么吗?”宁赫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裕国那公主到母亲这里来诉了苦。

“没人与我说过什么,我也未曾见过那公主”老夫人太了解宁赫了,她一见儿子语气微变,便知道他要去责难新妇,便急忙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nmxs8.cc】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