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第39章
宋君如：“这里。”
宋君如掏了一下裙子下面的兜。
顾明朝面无表情。
考虑到方便动作，宋君如在陈慧芦递给她的裙子里穿了一条裤子。
黑色长筒裤，为了不显出来，宋君如将裤腿挽到膝盖上方，乍一看像是要下海打鱼，但她的腿太过纤白，若月光般细腻，膝盖的弧面都透着美感。
虽然宋君如觉得自己下面穿着裤子没什么不能见人的。
但顾明朝开口声音很硬：“以后别随便掀裙子。”
宋君如，“……没想到你这么保守。”
宋君如看了看自己裤子，“我下面又不是没穿。”
但想了想，宋君如也能理解，她很善解人意：“行，我知道了，下次不掀给你看。”
看着宋君如转身就走的背影，顾明朝脸又绿了。
宋君如关上房门前，还感慨了一下男主的保守。
真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
不睡觉啦？！
玩笑的念头一闪而逝，宋君如最关心的还是剧情扭曲后的反噬。
宋君如下意识走到镜子前，这种反应像是本能。
看着镜子里毫无变化的自己。
宋君如皱了皱眉。
什么都没变？
但她又想不起来，应该要变什么。
头痛了一下，前几世死亡的记忆一闪而过，但记忆中的死亡还是恐怖而模糊的，并没有她照镜子的画面。
……
调查结果出来，刚出狱的刀疤男再次进去。
窝囊男人也跑不掉。
窝囊男人很痛苦，他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在他看来黄婉岚对他不是没有意思，虽然她没有明确表达，却会记得他的一些小事，有时还会特意提醒，甚至还让以尝菜的借口给他带吃的，时常看着他羞笑……
黄婉岚的一举一动都在释放信号，所以窝囊男人才会在黄婉岚拒绝后，感到不可置信，他真没想做什么，就想拦住人问问。
但事情出了意外。
窝囊男人遇到了出狱的刀疤男老大，刀疤男之前进去就和女人有关，他不是讨厌女人，他是憎恨。
从窝囊男人嘴里知道黄婉岚，可以说正好撞他枪口上了。
刀疤男供认不讳：“……姓董的冲过来后，那个婊子就趁机跑了，姓董的有些拳脚功夫，她嚷嚷着她哥她爸她妈她奶奶……”
董佳美几乎把自己祖宗三代都嚷嚷出来了，真假混乱，但背景听起来却足够唬人，这也是刀疤男没敢第一时间下手的原因。
不过他也没打算就这么放过，本想割了她的头发泄愤的同时顺便改改形象，将人带出去卖了。
没想到找她的人来的太及时，董佳美又有一定的小机灵，还会装晕。
这也是董佳美为什么确定动静后，就能迅速从床底下滚下来。
想起那两个娘们，刀疤男一脸侮辱。
但他抓住黄婉岚却言辞凿凿：“那个婊……姓黄的根本就没崴脚，跑的很快，而且要是她晚点叫人来，我早带着人跑了……”
刀疤男以为宋君如和顾明朝是黄婉岚叫过来的，带着将人拽下水的憎恨：
“……她肯定是提前设好的局，要不然不会这么快，而且还精准找到我们住处……”
199号不是刀疤男的房子，甚至不是窝囊男的房子，而是窝囊男舅舅的房子，窝囊男人打算借来结婚用，他和黄婉岚提过一嘴。
相较于刀疤男这种老油条，窝囊男人就显的更窝囊，他颤颤巍巍将自己知道得都说了：“……我看见她路过199号，以为她还是记得我说过的话，所以就想拦住她问问……没想真做什么的……”
窝囊男人越说越痛苦。
事情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刀疤男瞧不起他，呸了一声：“被人耍着玩都不知道，警官，那个女人肯定是早有预谋，不然怎么能那么快找到199号，她就是故意设计我兄弟……”
刀疤男扒着黄婉岚不放，一方面是因为厌恶女人，另一方面他也真是这么觉的。
不然怎么会这么巧？
那两人为什么会找来的这么快？
这不是早有预谋是什么！
刀疤男以己为鉴汹涌澎湃，说的信誓旦旦，乍一听好像有那么点逻辑，前提是宋君如顾明朝真是黄婉岚喊来的。
但是，他们只是途径去‘上厕所’。
更别提刀疤男还是有前科的人，攀说这些只给人一种狗急跳墙的感觉。
审讯人员将两人的言行记下，黄婉岚的言辞也在一侧，据黄婉岚所说，她只是想穿过巷子去邮局，董佳美冲过来更是意外，宋君如几人就是意外中的意外了，虽然巧合很多，但真的都是巧合，总不能有人未卜先知吧。
像是想到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审讯人员让刀疤男老实点。
……
董家看到调查记录，不置可否，只视线在刀疤男攀扯黄婉岚的言辞上稍做停留。
一切都好像是单纯的意外。
宋君如听到陈慧芦感叹调查记录，正喝汤的手一顿：“伯母，你说什么？”
？？
陈慧芦看过去，不知道宋君如问的是什么。
宋君如：“你说黄婉岚知道199号？”
陈慧芦回想自己刚才的话，好像是这个意思：“那个纠缠黄家姑娘的男人说，那是他准备的婚房，对黄家姑娘说过以后……”
剩下的话，宋君如听不进去了。
昨晚头痛了一夜，第二天醒来，宋君如隐约看清了什么东西，模糊恐怖的死亡记忆像是薄雾被擦开，露出一角。
宋君如早就怀疑过她的记忆被屏蔽窜改过，但一直没有实证。
只潜意识知道如果她不按照剧情走，她很快就能完蛋。
但她一直想不起来自己怎么完蛋的。
是一瞬间？还是渐渐？
宋君如猜想是后者，因此她的行动也没有大开大合，而是像是两个打架的人，你一招我一招，双方彼此消耗，最后她死不死不知道，但对方也不一定全赢。
从早上醒来顺着擦开的记忆，宋君如就明白她为什么会本能想站在镜子前。
没有什么恐怖死亡，模糊恐怖的记忆只是用来吓她的，她对死亡的印象不够深刻，很可能也是因为如此。
她的消失是渐渐地，是躯体化的透明，直到最后头颅泯灭。
她在潜意识下做出的行为也是对的。
如果她完全不配合剧情，大概就像是第一世，第二世，每一分每一秒躯体都在消失，直到到达女配剧情的第一个关键点她还没有动作，那么她会在那一瞬间完全透明化，消失无踪。
而且这种躯体的透明化，是看不到的，就连她自己也一无所知，除非照到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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