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卓然以为自己的问题很难回答,而白雨眠也用你也太小瞧人的眼神看他,慢条斯理地吐出两个字“国师”。
马卓然惊得目瞪口呆,“公子您,什么都知道?”
“十五年,足够我查清很多事。原本想让你当个人证,没曾想你还有别的证据,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公子您洪福齐天,一定能为宸妃娘娘和苍澜族翻案。”
“好了,别说别的,接着说。”
“当年国师他一手遮天,改了苍澜族绘制的图纸,还以巫蛊之术陷害您和宸妃娘娘。我为了自保,早早请辞归家,加上我也并未参与过多,国师才没有过多怀疑,放我归家。而那些参与过多之人,我后来听说不是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被斩首就是下狱,无一幸免。”
“所以你怕了,一藏就是十五年。那你又为何要找晓轻寒,还让他帮你?”
“因为……”马卓然掀起自己的衣衫,腹部周围的皮肤已开始溃烂。再掀开他贴着脸的头发,脸部竟也有溃烂之势。“我得了不治之症,命不久矣。可宸妃娘娘的冤屈还没有申,我只能寄希望于晓家,望他们念在和宸妃娘娘的亲情,为她洗刷冤屈,谁曾想,他晓轻寒……”
“晓轻寒的事不用你评判!既然你想为母妃申冤,把证据交给我!”
马卓然面露欣喜之色,立刻起身就要去拿证据。
可,走了两步,他又有些迟疑。
回头对白雨眠说:“公子,小民有个不情之请,可否请您应允?”
“你说。”
“后日就是小民的生辰,可否请您前来观礼,待小民过了生辰,立刻将证据双手奉上。”
“为何?”
“您在我心中与宸妃娘娘无二,小民已是半抔黄土埋身,就想让您陪我过个生辰。”
“好,后日寿宴结束,你定要将证据交于我。”
“那是自然。”
白雨眠拉着李新月想要离开,又被马卓然叫住,“公子留步!”
“?”二人回头。
马卓然作揖道:“小民有一事想请教公子。”
“你说。”
“您,当年是如何逃出生天的?据小民所知,皇上御赐的毒酒可远非寻常毒酒可比。”
白雨眠淡然一笑,“怎么?你都全盘托出了,现在才想起来,要证明我的身份?是不是太晚了?”
马卓然吓得立刻跪倒在地“小民不敢!小民不敢!”
“没什么敢不敢的,说与你听也无妨。”白雨眠陷入深深的回忆中“当年母妃早已料到盛帝会下杀手,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让我吃下了唯一的一颗解毒丹。可那丹药并不完全对症,我还是陷入假死状态。是母妃的师兄带人将我从乱葬岗刨出来的。”
“您受苦了!”
“问完了?我们能走了吗?”
“恭送公子!”马卓然深深鞠躬行礼,送别白雨眠。
白李二人回到客栈,晓轻寒和海棠还在秉烛夜谈,没有要睡觉的意思。
“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不睡觉?”李新月关切地问。
“我们担心你们,又不知道如何帮忙,就坐在这儿等你们。”晓轻寒回道。
李新月走到二人身边,一手拦一个肩膀,“快去睡觉吧,我们没事,明日与你们细说。”
听她这么说,两小只也放心了。
各自回屋睡觉。
李新月回到自己的房间,刚要关门。白雨眠的手突然出现在门缝,堵住门,不让她关门。
“你干嘛?夹住手了怎么办?”她一脸严肃教育他。
他没回话,撑开门缝,进门,关门,一气呵成。
以为他还想说什么,她直接坐到凳子上,等着他说话。
谁知他一句话也没有,抱起她,往床铺走去。
“白雨眠,你干嘛?”她着实吓到了,但也知他是懂分寸的人,不会任性而为。
她也没挣扎,任他抱着。
把她放在床铺里面,为她盖好被子。大手盖住她的眼睛,柔声道:“睡吧,我守着你。”
说完,他已合衣躺在外侧,翻身面对着她,看着她。
原来,他竟是怕她想起族人的死,无法入眠,专程来陪她。
他是那么懂她。
李新月翻身面对他,将自己陷入他怀中,头埋进他胸口,小声啜泣。
他轻拍她的背,给她无声的安慰。慢慢地,她睡着了。他也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四人一碰头。白李二人就将昨日之事全部告知。
晓轻寒不无担忧地说:“表哥,你真相信他手里有证据?”
“有没有明日就见分晓。”白雨眠表现得相当自信。几人都看出他已经完全相信马卓然手里有他要的证据。
既然已经见过马卓然,四人就不再操心寿礼的事,准备去街上随便买一个。正好也逛逛街,放松一下心情。
海棠想逛胭脂水粉铺,李新月和白雨眠自然是有多远躲多远,无奈,只有晓轻寒陪着她。
四人暂时分开,约好晚饭时,客栈集合。
当然,晓轻寒也承包了买寿礼的任务。毕竟他是奉自家老爹之命来贺寿。贺礼他当然得备。
白李二人在城外同乘一匹马,李新月靠在白雨眠怀中,他紧紧搂着她,信马由缰,感受秋日的氛围。
看到大家都在不约而同的登高,他们才想起今日是九月初九,重阳佳节。
“吁……”白雨眠停下马,凑近李新月耳边问道:“想不想登高赏菊?”
“登高?是要登山吗?咱们明天还有大事要做,还是不要浪费体力了吧。”
“也不一定非要登山,只要是高处就行。看你想去哪里?”
李新月向后靠了靠,把自己更深地嵌入他怀里。“我,只想呆在你怀里,哪也不想去。”
白雨眠笑得心满意足,把她搂得更紧,下巴搭在她肩上,嗅着她发丝的香气,懒懒地说道:“新月,你这样我会只想呆在你身边,什么都不想做了。”
“从此君王不早朝吗?”李新月揶揄他。
“我不是君王,你也不是贵妃,我们只能算是‘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说到结发,咱们的发结你可收好了?”
“当然!”白雨眠按住心口的位置,“贴身收着,如生命般珍惜。”
“那,我也想到了一个地方,咱们去吧。那里,应该也算是登高。”
“好!”她说的,他永远只会说好。
二人来到荣城最大的瓷器制造坊。这里不仅自主制造瓷器,还对外让客人自己制作,感受制瓷的快乐。自己动手做出的瓷器也更具意义。
为了方便客人,这家制造坊居然建了一幢楼,来供客人自主拉胚成型。
李新月告诉坊主,他们想做陶瓷娃娃。坊主立刻给他们安排了一位专属师傅,一对一教学。
那师傅叫江可,人如其名。看着也就比晓轻寒大一点,一张娃娃脸,笑起来还有两个小酒窝,虽是男子,生的却比寻常女子还娇俏。李新月不免多看了两眼,真可爱啊。
白雨眠不动声色地走到二人中间,挡住李新月的视线。那孩子也识趣,走在白雨眠身侧,远离李新月,为二人引路。
江可告诉二人,他们要做陶瓷娃娃,制作间在最高层。
白雨眠看着眼前这幢高楼,足有七、八丈高,位于最高层的匾额上书“瞰楼”,他不禁感叹:这老板不简单呐。难怪李新月会认为这也算登高。
白雨眠看着看着,就有了小心思。
江可和李新月站在门口准备往里进,发现白雨眠并未跟上。
李新月回头看他,那人就站在那里看着楼顶,她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他不会是要……”
李新月立刻跑到他身边,握紧他的手,把人往楼里拽,“快走,别耽误了时间。”
白雨眠笑得诡异,任她握紧自己的手,玩味地说:“你可要盯紧我啊,若是你随便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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