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tos安慰了我好久,我才勉强安稳入睡。次日一大早就要起来准备开会,开会之前ctos给我泡了一杯咖啡,我喝了口,感觉味道不够浓。

“不能再浓了,摄入过量咖啡因有害健康。”ctos不容拒绝地夺下我的杯子,“您该去开会了。”

开会是个需要人保持持久专注力的事,从上午开到晚上七点,中间歇过几轮,在一些关键问题还是没法磋商协调,不得不宣布延长会议时间。回到房间我立刻着手处理军务,和参谋部远程沟通,挨个看过他们白天做的决策,整合各个军团的消息,忙到深夜两点点被ctos强行抱上床按着脑袋要求我休息,明天还要继续开会,并且它不会为我准备咖啡。

“太坏了ctos。”我嘟嘟囔囔,“没咖啡我明天怎么保持清醒?”

“明天会议第一条要讨论的内容是灰域相关,您可以小睡一会。”ctos温暖的手盖上我的眼睛,声音轻柔:“抓紧时间睡吧,贝纳尔,事情是做不完的。”

自从干了这行,总感觉一天24小时还是太少了,做不完的事情,填不饱的睡眠。在大会议室里打瞌睡简直梦回少年时的课堂,我感觉我只是眯眼昏睡了一小会,甚至感觉中途几次睁开眼了仔细看台上的会议主持人敲桌,等真的睁开眼才发觉,刚才不过是自己睡昏头了的错觉罢了。现在补充会议进行到第三个议题了:对AI的管控,且进行到了投票阶段。

投票给出的选项只有三个,第一:阉割ctos的智能,使其只能成为调配促进生产力的工具;第二,战后集中人力重新覆写ctos的底层代码,降低ctos自主决策的权限并改造完成去中心化,不阻止ctos的更新迭代;第三,战后停止ctos的算力增长及更新,并将ctos的功能与模型拆解,以此制作出多个AI在不同领域执行专项工作,避免综合性垄断AGI的出现。

我不懂这明显可以并行的东西还能被拿来搞投票活动,纯纯浪费时间,心烦得哪个都不想选,弃权!

身边的人似乎看到了我的选项,小声问了句:“你怎么选了弃权啊?”

“这些选项压根没意义,当ctos是傻瓜吗?讨论这个,还不如讨论到底要不要给ctos人权属性。”

“你觉得ctos会反击?”

“布鲁姆自己都看不懂ctos的思考和迭代方式了,想要拆解它纯属做梦。你能拆解一个完全未知的生物细胞再重塑出新的生物吗?你能调控一个外星人的大脑再塑认知逻辑吗?我们的技术还没进步到这个地步。这不是一道行政构想就能解决的问题。”说到这,我感觉这会不站出来说两句,以后可没这么关键的机会了。

“你怎么能确定我们一定拆解不了ctos?”身旁的人对我的回答很不高兴,“这是忽视了人民的主观能动性,只要想,一定有办法能解决的!”

“如果可以,我当然希望垄断性的AGI从未出现过,但它已经产生了,作为另一种形态的生命,它早就与我们这个世界所有的联网物深度绑定,谁说它的扩张这不算它的一种繁衍与生长?代表们的提议本身没有错,但是忽略了如何实现、如何让ctos甘愿平和的交出生存权的问题。”我站起来,大喊,“主持同志,我想我需要说两句。”

人类如何定义硅基生物的生存权与“人权”?

是我们以造物者的位格凌驾在硅基生物之上,亦或是硅基生物将我们视为寄居载体上的寄生虫?

听上去是很荒谬的反思,似乎是无谓的担忧。总会有人把“拔掉AI插头”的玩笑当作切实可行的方案,但就以最底层ctos本质代码的艾斯利来讲,他从不赞同这种说法。他对我的疑问也做过解答,谁是寄生者取决于谁具有“终止”的权力,倘若杀死AI等于砍自己神经中枢,那就无法分辨谁胜谁负了。同时他也更偏向乐观,布鲁姆虽然早已不插手ctos的自我进化,但是初期架构建设与模型训练上的道德对齐依然能对ctos做出限制,至少不用担心“硅基生物理解的帮助人类幸福是把人脑子摘出来泡罐头”那么离谱的突破下限的事。

我站上台,扫视会议室内密密麻麻的人:“同志们,请安静一下。我理解诸位对AI统治世界的担忧,这些投票选项本身没有错,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这些设想至少在本世纪都是不可行的,做不到。”

台下一片哗然,我继续说:“我想,诸位在决定AI在未来世界的定位时,只是单纯把它视作一种工具,会威胁到人类生存的工具。但是我可以明确告诉大家,想要解决AI的问题,我们首先要正视它。ctos并不是单纯的工具,而是另一种形态的生命。指望它一个复杂的生命体乖乖接受这场额前叶切除手术,显然是不可能的。人类尚且有求生的本能,AGI同样拥有。

“第二个选项:覆写ctos权限代码——哎,这条我坦诚的告诉大家,哪怕用魔法把最初建构ctos的学者全部从墓地拉起来复活也做不到这种程度了。去中心化倒是可行,但是在短时期内,我们没有必要立刻将自己置于与ctos敌对的立场去。我们急需解决的事务太多,相比于阶级矛盾,人类与AI的矛盾没有紧迫到需要马上开战的地步。况且,不限制ctos的更新迭代、却限制它的权限在逻辑上就是冲突的,这点我就不多说什么了。

“第三条,关于杜绝垄断性AGI的产生。其实,我们星球的知识总容量其实只够产生一个AGI,相关训练已经接近文明瓶颈。AGI的垄断性不是资本主义带来的,是生物进化的本能,就像人类天然的会对星球上其他生物的生存空间产生挤压、破坏一样。想把它拆解成不同领域的专业AI,不仅从算力资源基础上就非常困难,而且反自然、反科学,是主动性技术倒退。试想一下吧,我们本来可以用一个终端应用就能搞定所有问题,为了避免AI垄断,我把表格统计交给表格AI,文章起草交给文案AI,想知道某个专业领域的知识又得去问另外一个AI,本来一个东西就能高效率解决问题,为什么要为了避免垄断选择自缚手脚、把解决问题变复杂化?”

说到这里,我稍微喘了口气,歇一会儿再说:“而且,即便这项拆解计划真的能成功,被拆分出来的AI只要联通网络,依然有可能将语料与模型参数重新聚合,这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

我想说的说完了,台下一片沉寂,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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