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十七章 2014年3月
南涔:“阿姨,心理分析能破案并不是我说的。事实上,现在很多大城市的警察查案也开始采纳心理分析。阿姨叔叔听说过去年的樱花连环案吗,那个案子也是借助了心理分析才缩小了嫌疑人范围。”
老太太眼里亮了亮,坐了起来。
“我们家学庆他真是挺好的一个孩子。”老太太怕南涔不信,又重复了一遍,“真挺好的一孩子。聪明,人也老实,就嘴巴不甜,说不来好听话,不过这不恰好说明他这人不虚伪吗?姑娘,你说是吧?”
南涔无奈点头。
老太太很满意南涔的态度,她对南涔笑了笑,继续说下去,“我们家学庆他人也仗义。”她抬手指了指东南方向,“以前咱有个邻居,那家人的儿子跟我们家学庆交情好,被人打了也不敢吱声,我们家学庆知道了这事,就带着好几个兄弟去管出手打人的那人讨个说法,后来那人赔了一笔医药费,这事要不是我们家学庆出面,那人能舍得赔钱?”
老太太碎碎叨叨,又跟南涔说了许多事。
南涔耐心地听着,趁着空挡插嘴:“阿姨,能说说肖学庆出事前的事吗?”
“出事前啊。那天我们家学庆去强子家吃饭,两人还喝了酒,学庆那晚没回家,我跟老头子也担心啊,我们俩就去找强子。强子跟我们说,那天晚上学庆在他家里吃过饭,到了晚上9点半后,学庆就回去了。”
南涔方才听了这半天,知道强子跟死者从小一起长大,两人算是发小。
“强子说,学庆走路都有点跌跌撞撞,知道他这是酒喝多了,就跟学庆说骑电动车送他回家,学庆说不用,说自己可以走过去,强子就站在门前看着他走,走到看不见人影了才回屋里。
“学庆失踪后,我们俩就顺着强子说的那条路,在强子家和咱们家之间来来回回走了很多遍,是真没看出什么不对劲来。就算他喝得有点多,但这条路吧,他以前少说也走了几百遍,路上也没条岔路,笔直着走就能走到家,他没道理不认得路啊?”
南涔不由问她:“阿姨,肖学庆七年来都没打过一通电话回来,您和叔叔就没觉得不对劲么?”
老太太眼眶红了红,深吸了口气才又说,“学庆不见后,我们老两口也想过,会不会是儿子不爱待在家里,所以一个人偷偷跑去了外地?可他这么大个人了,我们总不能时时刻刻管着他,换谁都不乐意,你说是不是?”
老太太不会无来由这么猜测,南涔问:“那你们有打电话给他么?”
老伯伯在一旁插嘴:“打了啊,打了好几回没打通。”
南涔的眼里满是疑惑。
两个老人对视一眼,谁都不开口,还是老伯伯先回答说,“我们家学庆一向好面子,我们寻思着他是不是在外面没赚到什么钱,觉得没脸回老家,就不愿跟我们打电话。孩子有难处,我们得体谅他不是。”
南涔朝老太太投去一瞥,老太太没说话,不过看她的神情,心里跟她老伴儿是一样的想法。
老伯伯叹了口气:“学庆一直没回来,我和他妈只好去了派出所报案,叫警察帮我们找找人,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哪晓得他竟真出了事了。那条路我们俩不知道来来回回走过多少遍,怎么会想到学庆就被人埋在那条路附近的大树下。我真的……”
老伯伯一时心痛得说不下去,老太太眼眶一红,捂着嘴巴又哭了起来。
南涔看老两口这样,心里也不好受。
她是为了寻找真相才过来的,结果案子还没开始查,就又勾起了死者家属的伤心事。
她从皮包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老太太:“阿姨,您跟叔叔别太难过了,事情总有一天会查清楚的。”
老太太接过纸巾,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下来。
南涔又劝了对方几句,从自己的包里拿出笔记本:“阿姨,叔叔,你们方便留个联系方式给我么?我有消息了就打电话给你们。”
老太太报出自己的手机号码,又叫自己的老伴儿把电话号码告诉南涔,南涔记在本子上,起身告辞。
老太太高血压,身体还虚着,是老伯伯送南涔出去。
才走到院子门口,老太太就从屋里快步走了出来,一边嘴里唤着“小姑娘,小姑娘。”
南涔停下脚步:“阿姨,您有什么事么?”
老太太拿纸巾擦了擦眼泪:“我刚才忽然想起一件事。”
“您说。”
“我们家学庆最近托梦给我了。”
南涔是唯物主义者,对托梦之说是不信的,不过老太太愿意主动跟她交谈总归是好的,她不去打断老太太的话头,静静地听着。
“那天晚上,我记得是过了半夜了,我迷迷糊糊醒来,瞧见床前跪着一个人。我吓了一大跳,幸好外头的月亮还挺亮,我透过窗外照进来的月光定睛一瞧,那人竟是我们家学庆!”
南涔问她:“阿姨,您说他当时跪着?”
老太太被南涔问得不自信起来,皱眉想了想,才有把握地点点头:“我记得是跪着来着。”
“后来呢?”
“他侧身跪在我床前,一句话也不说,脸色看着很焦急,偏偏又啥话都不说,让我看着干着急。我挣扎着要起来,人一动弹,我就醒了过来,这才发现我是做了个梦。我就跟我家老头子提起这事,我家老头子说咱儿子一定是托梦给我们俩,是在求我们帮他查清楚他是被谁给害的,否则他死不瞑目!”
南涔怕自己漏了什么重要的细节,叫老太太又讲述了一遍这个梦境,把所有细节都一一记在了本子里。
南涔把笔记本放回包里,老太太问她:“这梦对查案有用么?你能看出来我儿子是被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nmxs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