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静婉攥着帕子的手更紧了,心里翻腾着委屈和不甘。

她之前也是因为裴淮年要把她送回青岚县,一时慌乱无措,才被刘妈说的“放蛇搅乱府中,或许能拖延时日”的主意说动。

为了不把嫌疑引到自己身上,甚至狠下心让刘妈往自己院子里也放了条蛇,演了场受惊的戏码。

现在想来,这事虽有错,却也没造成什么实质后果,沈知念安然无恙,裴淮年何必发这么大的火气?

若真要追究责任,也该是刘妈为主,她顶多算个失察。

可是,刘妈毕竟跟了她这么多年,这件事也是一心为她筹谋才做的,她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刘妈挨罚却无动于衷。

再者说了,她曾与裴淮年有过婚约,虽因种种波折未能如愿,可那份情分总该留下几分体面。

况且,她如今是裴淮年的大嫂,生下了清名,在裴家苦守这些年,就算没有功劳,也该有几分薄面。

想到这,欧阳静婉定了定神,抬眼看向裴淮年,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淮年,刘妈她就是一时糊涂,你大哥他……若还在,定不希望看到你如此动怒伤了和气。他生前最疼你,也总说一家人该互相容让……”

裴淮年听到“大哥”二字,眸色微沉,周身的寒意却未减分毫。他看着欧阳静婉,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大哥若在,只会更容不得有人在府中暗害主母。你是他的遗孀,更该懂裴家的规矩。”

“对,你说的是,”欧阳静婉咬着唇,眼眶泛红,还想争辩:“可是刘妈跟了我十几年,情同亲人,她纵有错,也是一时糊涂,以后不会再犯了……淮年,看在清名还小,正需人照料的份上,饶她这一次吧?”

裴淮年唇线抿紧,眉峰骤然蹙起,周身气压瞬间低得让人窒息。

他向前一步,目光如淬冰的利刃,直直剜向欧阳静婉:“将军府是我裴淮年的地方,容不得任何人撒野,更容不得有人动我的夫人。谁坏了规矩,就得承担后果。”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锋利:“便是你,也不例外。”

一句话,堵得欧阳静婉哑口无言,脸上的血色彻底褪尽,连指尖都泛了白。

她知道,裴淮年这是铁了心要处置刘妈,更是在明明白白地警告她——

别仗着大嫂的身份和旧日的纠葛放肆,在这将军府里,沈知念才是他心尖上的人,谁也动不得。

刘妈突然猛地抬头,额角的血痕混着泪水往下淌,声音嘶哑却带着一丝孤注一掷的急切。

“将军!老奴冤枉啊!我真不知道那是毒蛇,只以为是普通的草蛇!我也不知道会闹出这么大的事,只想着……只想着吓吓夫人,让您念着大夫人守寡多年的情分,别把她赶回老家去啊!”

她说着,又重重磕了个头,额头在青砖上撞出闷响:“我一个老妈子,哪敢害人性命?不过是一时糊涂,被猪油蒙了心啊!”

裴淮年眸色沉沉,没接她的话,只转头看向一旁的汉子,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她说不知道是毒蛇,也没想害人,只图吓唬人?她说的,可属实?”

那汉子本就被刘妈的抵赖憋了一肚子火,此刻见她还想把责任摘干净,顿时急了,往前冲了半步,被疾风拦住才站稳,急声喊道:“刘妈!你怎能睁眼说瞎话!咱们是同乡,你不能过河拆桥啊!当初在贱奴窑找我时,你明明白白说要‘给那新夫人一个教训’,还特意嘱咐我找最毒的‘土条子’,说‘咬一口就能躺半个月’!”

他喘了口气,又道:“你给我的五十两银子,还是从将军府库房里取得,你当时还说‘就算事发,也查不到我们头上’!如今将军的人都查到贱奴窑了,我藏在床板下的银子都被搜出来了,你还想狡辩,谁指使你的,快说出来吧!”

这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刘妈的防线。

她张着嘴,喉咙里像堵了团棉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呆呆地看着那汉子,眼里的侥幸一点点碎裂。

再抬头时,撞见裴淮年那双冰冷如刀的眼睛,刘妈浑身一颤,终于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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