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亦笃定道:“三年前江家灭门,安大人总是在傍晚拎着一摞书册走进书理间,直至夜中才出,情绪总是低落。我猜他定在书理间中藏有秘密,又试图进去过两次,均一无所获,可日复一日的书册堆积,想必要占据很大空间,所以书理间中必有暗门。”

池儿笑出声,那般刁钻的设计,倘若能叫他找到了那才是大有问题:“琉璃盏出自密室。”

沈星亦却毫不惊讶:“后来我将探查范围扩大,终于发现安大人常去一处偏僻平楼,他从平楼出来总是手提一摞书册。我颇费周折打探进去,才发现里面是一处地下书庄。书庄内都是失了生计的堂生。”他回望着她吃惊的神色点头,“十年前女官制被取缔,她们别无去处,原是母妃心生一计,叫她们以图册换取银钱。而这书庄十年前由江大人统管,自三年前就由安大人接手直至今日。”

池儿:“我从未听爹爹提起。”

沈星亦:“事情隐秘,她们也很是谨慎,我同书庄打了一年的交道,她们才勉强给我透露一点讯息,池儿方才听到的消息价值一万金。”

池儿:“回北城后,你带我去看看。”

“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沈星亦急忙献宝。

池儿淡笑:“为什么偏偏是画册呢?晏容不会做没有道理的事,画册之中定有古怪。”

那日她激愤羞涩,只当是普通春色图,并没有多做她想,沈星亦却也红着脸。

他道:“画中人的相貌,自始至终都是母妃和江大人。”

原来如此!池儿苦笑,难怪皇上说安府有叛乱之心,她应:“我在府中密室见过那些图册,但是并未细看。”

“池儿……”,沈星亦突然凑近揽上的她的腰。

池儿想躲却被他禁锢在角落动弹不得,她想要将他推开,可是马车急刹,沈星亦受反力后仰,池儿猛地扑在他身上,沈星亦将她护在怀中,待马车停稳,她面色绯红,嗔怒地从他身上爬起来坐在一旁。

沈星亦每次接近池儿都只会确信自己非她不可,他只想她,只能是她。这么多年来,倘若说希望她回北城是他的第一愿望,现在他也有了第二愿望——得她垂怜。

正在此时,敖梁颤声道:“爷,安小姐,你们出来看看……不太对劲。”

池儿顿住,她停在他耳边小声说道:“沈星亦,外面好像有情况。”

他的唇眷恋地留在她的颈间,他柔哼道:“不要……”

敖梁惨兮兮的声音再次传来:“爷,安小姐,明年的这个时候你们记得……”

“你最好有什么重要的事!”沈星亦气冲冲地开门,原来马车早已被重重包围,原来是北城禁军。

领队看向沈星亦的腿突然惊呼:“恭喜德王腿愈!我等受皇上之令在此等候。”

“前面带路。”沈星亦蹙眉说完正要返回马车,领队却丝毫不动,他问,“还有何事?”

安池儿觉得事情不对劲,那领队之人的视线总是盯着她,她扯了扯沈星亦的衣袖,她打算自己先跑路。

“皇上有令,安池儿不得踏入北城。”领队将御剑奉上,“皇上请德王裁决。”

安池儿暗自叹气,这下好了跑不了了!她后退紧盯着沈星亦的发丝,另一只手向脚腕间的匕首摸去。

“好啊,把剑拿来。”沈星亦轻佻的声音传来,他接过御剑,嘴角勾着浅笑回眸注视池儿。

沈星亦眼底冷漠成灾,安池儿后背直冒冷汗,反手将匕首紧攥,外面的人有点多,她不太能打得过,她一会出了马车可能要跑快点了。

她的目光牢牢地追随他手中动作,倘若沈星亦伤她,她便拉他给自己陪葬!眼看沈星亦挥着佩剑,她抬手向他胸口刺去,然而待她看清佩剑行驶的方向想要驻停,可是匕首已经浅浅地没入胸口。

沈星亦闷哼一声,御剑那端亦是一声沉重哼叫。

领队不可置信地望着贯穿胸口的长剑:“德王,你……”

沈星亦抽出御剑又补上一刀,他的视线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她,另一只手也握着她的手腕。

安池儿慌张低语:“对不起……”,她抓过敖梁递来的药瓶,熟练地从里衣撕下一条帮他止血,她以手为封抵着他的胸口,微冒血珠的伤口很快就被止住。

沈星亦却顺势倒在她的膝间,她想要挪开却被他出言制止:“我受伤了,好痛。”

池儿凝了他一眼然后将染血御剑扔向车外:“敖梁,倘若有人还敢多嘴杀无赦!我们赶路!”

领队已死,无人敢贸然上前,敖梁关上车门,马车再次疾驰。

安池儿盯着他语气无奈:“忤逆君命,不活了吗?”

他避而不答,自顾自地嚷嚷着:“我不想再失去你。你走后我度日如年,你倒像个负心汉,心中对我没有丝毫旧情。”

“我……不知道。”她没想过。

可这不怪她。

她们二人本就起源于懵懂的年少情谊,谁曾想长大后会变成这样。

况且这五年来,她想的都是如何找到晏容藏下的秘密然后一举摧毁沈文,重振女官制,尤其在得知晏容死讯,她心中再也装不下其他想法。

“你当真是个负心汉,我可是从小就惦记你了。”沈星亦睁眼凝她,自嘲笑道,“从遇到你的第一天起。”

安池儿哑然,她们两人相遇的第一天,那不是她在宫城外寻觅入口的那日。

她笑道:“我那日在宫城角处刨了一天的土,浑身是泥,然后你冰冷无情地告诉我入口在墙上那次?”

沈星亦被她逗笑:“十年前,沈帝、成帝薨,我被带回敬王府,就在父皇入住宫城那天,安夫人带着你出现在敬王府门口。池儿你心思沉稳、处事圆滑,我跟你定不会吃苦!”

“你现在不就是在吃苦吗?”安池儿环视局促的马车空间,调笑道,“宫城外那次偶遇是巧合吗?”

“不是。”沈星亦否认,“现在还不能讲。”

安池儿的目光静若平川:“你这些年来为何替他做事,你明知道他……想要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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