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如是很快发觉气氛的不对劲。

本以为是一场和和美美的“家宴”,却变成貌合神离的“最后的午餐”。

这还不是最要命的。

最要命的是,她发现一向温和内敛的祝余今天像吃错药了似的,总对程司屿有种莫名的敌意。

比如他们谈到程总对自己的知遇之恩时,茶茶竖着大拇指表示“司屿哥哥是他见过最热心的老板”,祝余便暗戳戳说“是资本家就会看中有利可图,就像有的老板重钱财有的则好美色”。

再比如问到程司屿为何会参加这个节目时,他坦然表示“故人邀请正好有空便来了”,祝余直接质疑他“以前从不接受媒体采访,为什么这次反而自己主动抛头露面,原因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甚至……祝余还直接问程司屿有过几段的感情史。

“咳咳!”果茶惊得被水呛到。啊?这是可以问的吗!

程司屿先是将纸巾递给茶茶,柔声询问她“还好吗?”

得到茶茶的肯定回复后,他才回望祝余审视的目光,神色淡然地说:“说来惭愧,虽然年纪不小了,但这么多年确实一直孑然一身,按年轻人的话来说,那我应该算是名副其实的……单身狗?”

果茶一听乐了,笑得前俯后仰。她以前只觉得司屿哥哥人帅心善、性情温良,今天才发觉原来他也可以这么有趣。

“我记得几年前有新闻报道你曾和一位名媛成双入对进出酒店……?”祝余步步紧逼。

?还有这回事?果茶八卦地竖起耳朵。

程司屿回想了好一会儿,终于将祝余所说的信息与脑中的记忆对上,他轻笑一声:“你是不是没看新闻后续?”

果茶眨巴着眼睛:“什么后续?”

程司屿沉默一瞬,当年他的做法现在自己看来都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他不确定茶茶听后会不会反感。

但祝余抢先帮他回答了,“与女方父亲合作项目中止,把记者所属公司告到倒闭重组,差点坐牢还丢了工作的记者被逼无奈,跪在程氏集团大楼广场道歉……”

“祝余。”

程司屿抬眸,眼底寒彻入骨。

状态外的果茶懵懵地左右看看他俩,这才意识到氛围变了。

程司屿眼底浓浓的警告,同样让祝余心神一凛。

他很清楚,自己对上程司屿不过是以卵击石,要是再不停下来,自己的下场或许会比此前所有得罪过他的人更加严重。

乔如是和崔普也开始打起圆场,“太阳现在没那么毒辣了,要不要去户外?”

祝余深吸一口气,“看程总以往狠辣的行事作风,并不是会炒作恋情、与异性相处亲密的人……”

“那为何初次见面就对茶茶嘘寒问暖?难道这并非你和茶茶的初遇?还是说……是你对她别有意图?”

!!!

祝余疯了!!!他在说什么!

果茶脸都麻了,祝余明明知道程司屿和她早就认识,为什么还要故意问这种话……

不对。果茶突然从弯弯绕绕的逻辑中抽离出来。

如果真像祝余说的那般,司屿哥哥其实并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更不会对像她这样“落难的无家女孩”嘘寒问暖,那为什么他们第一次相遇时,他就对自己那么好?

难道他……真的对自己别有所图?

可她又有什么能让他图谋的呢?

她抬头看向程司屿,正巧撞进他灼灼的目光中。

「如果有人曲解我对茶茶的用意,甚至暗自挑拨我们的关系,茶茶还会信我吗?」

「当然!我最最最相信司屿哥哥啦!」

不久前刚发生的对话历历在耳,如当头一棒,让摇摆中的果茶定住。

她紧皱眉头,反驳祝余的话:“司屿哥哥不是你说的那样,他是一个很好的人,我们确实……之前就认识。”

她讲起自己刚来花城第一天就遇到程司屿的奇遇,以及后来在景区兼职还有签公司时,他对自己的帮助。

说完,她内疚地看向其他三人,“对不起,我也没想到来的好心老板就是程司屿,因为怕引起误会所以没有告知大家。”

本以为大家会就此解开误会、重修于好。没想到祝余依旧木着张脸、不置可否。

而乔如是则急得满屋打转,“这段会被录进去吗?”刚才场面太混乱了,她一时都忘了还在录制当中,万一传出去了……

“如是姐,”程司屿沉声打断她,“不必担心,餐前我已让工作人员关了直播、暂停录制。”

乔如是一惊,他早就预料到现场可能会失控?

还没问出这个问题,程司屿先笑了,他双手交叠放在桌面上,单刀直入问祝余:“我理解你忧心茶茶的处境,但作为圈内人士,你是否应该长点脑子?”

他原以为祝余会比江知渺聪明一些,没想到一样的莽撞愚钝。

“若是还有疑问,私下来找我,欢迎。”

程司屿屈指敲了敲,是警告,更是示威,“但请不要再给茶茶带去困扰。”

好一招倒打一耙!被扣上一口大锅的祝余此时如立于危墙,继续对峙不是,缴械投降更不甘。

慌乱看向果茶,只见她蹙着眉,似乎在对他的行为表示极不认同。

祝余的理智骤然归位。

他本以为程司屿屈尊来到这里是为了更好地掌控茶茶,现在想来,不是。

程司屿故意把自己引到二楼,让他听到一门之隔后他与茶茶的窃窃私语,激起自己对他的敌视和怒火。

现在却言辞凿凿,一副为茶茶考虑的深情模样,不就是为了挑拨他和茶茶之间的关系,让茶茶对他失去信任吗?

可现在说什么都已于事无补,他不想让茶茶更加厌恶自己。

祝余开口,向来动听的嗓音此时却生涩沙哑,“是我思虑不周了,茶茶,对不起。”

果茶摇摇头,“你误会的是司屿哥哥,你应该向他道歉才对。”

……祝余心头一梗,转而看向程司屿。

对方慵懒地抬手,制止他接下来的道歉,“不必,只要有益于茶茶,我都能理解。”

“方才我也言重了,见谅。”

祝余咬着后槽牙点点头。行,好赖话都让你说了呗。

不见硝烟的战争渐渐平息。

一直插不上话的乔如是和崔普两人互递一个眼神,在暗潮涌动中参透了两个男人对茶茶那些“未能宣之于口”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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