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架的阴影里,气氛似乎轻松了一些。
党建国看着少女在灯光下柔和的侧脸轮廓,忽然问道:
“秋月,来四九城这么久了,想家了吗?”
李秋月抬起头,眼神清澈,没有任何犹豫,干脆利落地回答:“不想。”
党建国有些意外,追问道:“那……不想爹娘吗?”
李秋月依旧摇摇头,目光望向远处黢黢的院墙,声音很平静,却像投入深潭的石子,在党建国心里激起涟漪:
“不想。回去……都吃不饱。”
简简单单六个字,道尽了那个年代无数乡村孩子最真实、最残酷的心声。
饥饿的烙印,远比血缘的牵绊更深。
党建国胸口一阵发堵,像是压了块石头。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任何安慰的话语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只能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李秋月瘦削的肩膀,传递着无声的理解和支持。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在葡萄架的浓荫里静默着,只有夏虫在墙角低鸣。
夜深人静,小院彻底沉入梦乡。
只有正屋的窗户纸上,还映着煤油灯昏黄跳动的光晕。
屋内,李春花侧躺在炕上,肚子像小山丘一样隆起。
党建国侧身躺着,手臂小心翼翼地环过她的腰,手掌轻轻覆在她高耸的肚腹上,感受着里面那个小生命偶尔的踢打和律动。这是血脉相连的奇妙感觉。
李春花枕着丈夫的手臂,轻声细语地讲述着这大半年胡同里的家长里短,声音带着孕妇特有的慵懒和满足。
“傻柱媳妇也怀上了,跟俺月份差不多大。
许大茂他媳妇李燕,肚子也显怀了!”
越说还越不困了,李春花的声音里带着点小兴奋,说到:
“你是没见许大茂那嘚瑟劲儿,走路都带风,见天儿在院里显摆他买的麦乳精和水果罐头!好像谁家怀不上似的!”
她压低声音,带着点神秘色彩的说:
“贾家和陆家也在紧锣密鼓地准备要孩子呢是后院龙老太太说的,老太太神神叨叨的,说什么‘大旱大涝不过三年’,明年年景一准儿变好!让大家伙儿抓紧添丁进口,是福气!”
她还絮叨着谁家孩子考上了中专,谁家老人病了,谁跟谁又因为鸡毛蒜皮拌嘴了……充满了鲜活的生活气息。
党建国安静地听着,鼻尖萦绕着妻子发间淡淡的皂角清香,感受着这平淡琐碎却无比珍贵的烟火气。
当听到“许大茂媳妇李燕怀孕了”时,他心头猛地一跳!
许大茂?剧情里不是个“绝户”吗?
剧情里娄晓娥后来不是跟傻柱好了才生的何晓?
这……蝴蝶效应这么猛?难道许大茂这小子……真行?
还是……他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前世看过的“同人”剧情,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还有龙老太太,这是眼瞅着养老天团没了,准备立神棍人设了吗???
那可就太好玩了。
两口子说着说着话,声音越来越低。
李春花怀孕嗜睡,在党建国低沉温和的应和声中,呼吸渐渐变得均匀绵长,沉入了梦乡。
党建国小心地帮她掖好被角,吹熄了煤油灯。
黑暗中,他睁着眼睛,听着妻子轻柔的呼吸和窗外偶尔的虫鸣,感受着这份失而复得的安宁。
紧绷了太久的神经,在这一刻终于彻底松弛下来。
接下来的两天,党建国彻底卸下了“董事长”的重担,回归到纯粹的丈夫角色。
他像个最普通的居家男人,陪着李春花在葡萄架下乘凉,笨手笨脚地帮她给蛇瓜地浇水(被李春花嫌弃浇得不均匀),听她兴致勃勃地规划着楼上平台的大豆怎么收,听李秋月汇报豆角该搭架子了。
他甚至尝试着跟李秋月学怎么用筷子捉豆叶上的蚜虫,结果捏**好几只无辜的小瓢虫,惹得姐妹俩笑成一团。
这份平淡的烟火气,是他前世今生都渴望而难得的珍宝。
它像温暖的泉水,滋养着他因工作而紧绷疲惫的心神。
然而,香江的风云并未远离。
在难得的闲暇和陪伴之余,党建国也开始着手一件他认为至关重要的事——
为李春花和即将出生的孩子,争取一个更安稳、更团圆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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