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公主,很厉害。”梦霜浮听了,脸上浅浅笑着,说道。

声音软软糯糯,发着甜。

“总之霜浮,你这段时间就不要出去了。”

梦旗云双手捧着热茶,眉间微拧着仿佛含着一抹郁气,脸上的神色不太好,眼神飘忽失神,轻轻说道。

“小表哥……”

梦霜浮深深看了他一眼,这样就怕了吗?

但,梦霜浮嘴边的浅笑不改,乖巧点头,“嗯”了声,答应道:“好,我知道了。”

正是那位长生殿下强硬起来了,他们才会心中生出退怯之意。

可若是他们再强势起来,该退的……就又是那位小公主了。

毕竟……

梦霜浮抿嘴,嘴边的笑意微不可察地扩大了一些。

戍守北境、与霖国交战的,是他们北境的人。

在这种关键时刻,那位小公主、乃至是京城中的其他人,都不会敢真的将他们逼得太紧。

打压得老实,还是直接将人逼反了——

这其中拿捏的分寸,可并不是一件简单事儿。

梦霜浮嘴边的笑意敛了几分,面上一派腼腆乖巧,双手捧着茶杯凑近嘴边。

她微微低下头,小口小口喝着温热的茶水。

倒是没想到,在京城养尊处优的小公主,还能有这样厉害的本事。

——娇纵,又小心谨慎。蛮横,又深思熟虑。

好厉害的人儿……!

梦霜浮霎时眼眸一弯,双眸中盛满了亮晶晶的笑意。

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北境之外,还有这样厉害的人物。

这个世界啊,从来不缺,有着各种各样神通的特殊之人。

庸庸碌碌的人就是见到了也看不出其中的特别,唯有特殊……唯有特殊,才能察觉到特殊。

——同类相斥,又相吸。

“对,我们最近就尽可能让霜浮低调一些。”一人满脸颓丧,叹声道,“等人待腻了,早点儿将人送走吧!”

才刚来一天就闹成这样,再待下去,不得将他们全逼疯了啊……

想到这里,他又长长地叹了一声:“唉——”

可怜了他们的霜浮,行踪都要受人限制。

“对了。”他看了看门的方向,面上神色踌躇一瞬,还是低声说道,“侯爷……”

是不准备来了吗?

众人听懂了他的意思,纷纷沉默着。

良久。

众人不约而同地岔开话题,随意闲聊着,时不时小心翼翼观察一番梦霜浮的脸色——

侯爷没有来,也说不好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可别伤了霜浮的心……唉,这个话题不能想,越想越心塞。

而梦霜浮,像是没有丝毫察觉一般,腼腆浅笑依旧。

她喝着茶,只是亮晶晶的双眸时不时弯了弯。

好似……心情很好?

不不不,怎么可能呢,遇到了这种事怎么会开心呢?

众人心中连连摇头,随即涌起满心酸涩。

可怜的孩子,遇到了这种事还要故作坚强、不想让人担忧……

…………

金灿灿的阳光下。

江景鸢走出大堂,走到没人的地方,直接传送来到一处小山坡上。

少女站在徐徐的微风中,忽然沉吟起来。

她说了要北境的主事大人过来,可……她方才竟然没有看到一个连家的人。

要知道,连家的根基可是在北境啊,连家才是北境的地头蛇。平江侯都来了,连家就算对她有意见也不可能一个人都不来。

几乎是瞬间,江景鸢就明白了。

——在京城的他们,得到的消息有延迟。

——北境的人,在瞒着他们。

想到这里,江景鸢漆黑的眼眸又沉了沉。

精致的团扇之后,她的嘴角向下撇了撇,任谁知道了自己被瞒了不知多久都不会高兴的吧。

拿着团扇的手垂在身侧,江景鸢仰起脑袋,望向天际,高高伸出一只手对着天上挥了挥。

“江景渐……”

除了国君,几乎无人知道,渊国的全境屏障可不只是保护和耳听八方。

拥有着别人没有的,知道别人不知道的,这就是底蕴。

渊国,帝渠城。

皇宫之下。

弥漫着刺骨寒气的密室中,大大小小的堆积物之中。

一道黑衣人影与一面半人高的镜子正面相对,人坐着,镜子悬浮着。

镜子表面倒映出白皙面容,然而,他却是闭着眼睛的。

忽然。

他猛地睁开眼睛,直直看向了前方的镜子。

清透光亮的镜子表面,那张白皙人脸疾速涌动成漩涡。

顷刻间,镜子上的画面变了,照出一处明亮山林。

从天往下看,一道娇红色的身影仰着脑袋看过来,高高伸手,对着他挥了挥。

“江景渐……”

“江景渐,北境,你看到了吗?”

寒凉的昏暗密室中。

江景渐抿着的嘴角弯了弯,“嗯”了一声,回应道:“我看到了。”

我看到了,那群……江景渐眼眸阴冷了一瞬,看着面前镜子里的画面,又溢满笑意。

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明显的笑意:

“你待得开心最重要,随时想走就走,不用非要留在北境。”

说着,他心念一动,伸出一手探进镜面。

层层涟漪之中,他的手摸了摸那少女的头顶。

北境。

江景鸢感受到脑袋上的重量,嘴巴一抿,强硬地按耐下了心中的不喜。

她是真的不喜欢别人从上方摸她的脑袋,肩膀就……呃,肩膀也不行,手,呃……

算了,总之她不喜欢别人靠她太近。

活人,热乎乎的,好恶心……嗯,死人也恶心,嗯,其他东西未经允许就靠近,也恶心。

江景渐的话,唉,行吧行吧,可以小小忍一时。

似是察觉了快到她的忍耐极限,江景鸢脑袋上一轻,天上那只无形的手收了回去。

江景鸢抬手抚了抚自己的头顶,对着天上一点头,转身走了。

这一天,江景鸢待在住处里,任由谁来也不见。

他跪任他跪,吵吵闹闹的话,江景鸢就开了屏障屏蔽掉。

好笑。

要是惹怒了她、还能轻易把她哄好的话,他们是会感激、从此不再犯,还是会看轻她、试图在未来将这些难堪和屈辱还回来?

反正事情都已经解决了,江景鸢其实也不会因为这些无关的人生气。

但,她要表现出生气不满的样子。

人嘛,不,不只是人……这世间的一切,都是欺软怕硬的。

小事可以不在意,大事上分毫不能让。

这一夜,江景鸢布置好了几个屏障,才倒头就睡。

——他们要跪一夜装样子,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但要是发出声响把她吵醒了,她会不高兴的。

要是夜里醒来,这一夜就再也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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