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他比我幸运
最近天气暖和了些,猫咪们不再躲起来,猫粮一洒,就都从各个角落钻了出来,也不怕生。
陈结君趁机撸了一把最肥美的那只。
季潭在一旁看着,见她兴冲冲地摸了好几只猫,直到猫咪们吃完饭陆续散去,她才恋恋不舍地到一旁的洗手池洗手。
他语气迟疑:“你喜欢猫?”
“喜欢啊,这么毛绒绒又可爱的小动物我当然喜欢了!”
“这样啊。”他垂眸,眼底流过暗潮。
陈结君抬头,恰好将他的神色收入眼底,疑惑地歪头,问:“怎么了?”
“没什么。”季潭朝她露出笑容,眼底的暗涌却没有褪去。
陈结君想不明白,既然他不愿意说,她自然不多问,大佬的惆怅她不懂。
洗完手,她接过季潭递来的湿纸巾,道:“谢了。对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要不要吃牛排?”季潭见她神色疑惑,解释道,“我看到你的朋友圈,恭喜入职。”
陈结君这才想起来,昨晚接到正式通知后,兴奋地发了一条朋友圈。这可是她正儿八经的第一份工作,必须重视!
她笑道:“好啊,那叫上……”
她一顿,惊觉自己跟季潭竟没几个共同好友,摇人的话到了嘴边说不下去了,还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
他们连一个共同好友都没有,顶着虚假的婚约单独吃饭,这算什么?
她不是个傻子,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季潭已经把她当作朋友,正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季潭仿佛看透她的想法,低声道:“别误会,那天的微博你没有回复,但你朋友圈刚发了入职,连孟鑫都来问我为什么没让你进深蓝,我总要做出点样子来。”
好叭,季潭说得合情合理,毕竟有婚约在,陈结君想,就当工作了。只是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却说不出哪里奇怪。
他俯身凑近,漆黑的眼珠倒映出她的脸,轻声问:“我有这个荣幸请你吃顿饭吗,未婚妻?”
虽说是有婚约,但第一次听他喊“未婚妻”,陈结君还是没忍住脸热了,演得跟真的似的。
两人走在去停车位的路上,季潭忽然道:“你以前养过猫吗?”
“没有啊。”
陈母会对猫的毛过敏,她知道后就不再闹着要养猫了,只是路上偶然遇见,还是会忍不住停下来摸一摸。
季潭问她:“为什么没养?”
“身边有人对猫毛过敏,就没养成。”陈结君随口道,“你应该不喜欢猫吧?”
“我……”
他其实没怎么留意过这些小动物,偶尔看见受伤的,也只是叫助理救助一下,不会跟进后续。实在称不上喜欢,但好像也算不上不喜。
但是她喜欢。
季潭看着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这副表情倒让陈结君有点意外,这是什么难答的问题吗?
难道是担心别人说他没有爱心?
他收购别的公司时可没顾虑过这个,虽然都会顺手帮前公司收拾烂摊子,但玩起手段来,明显是个狠人。
“有人喜欢,自然也有人不喜欢,这没什么奇怪的,大家彼此尊重就是了。”
她想了想,安慰道,“以前我有个朋友,就是那天遇见的学长,周睿泽,他很喜欢猫,可惜他也对猫毛过敏,只能看着我喂猫,也挺惨的,虽然你不喜欢猫,但你至少想摸就能摸,在他看来是很幸运的事。”
他们就快到停车场。
季潭忽然停下脚步,陈结君不明所以,转身看他,绿化带的植物已经开始抽新芽,但绿叶尚未长成,枝干仍光秃秃的,借着夕阳的最后一点余晖落在他身上。
他五官本就立体优越,即便枯木缠身,那张脸依旧漂亮夺目,画面变得绮丽又颓靡,像淤泥开出的一枝木兰花。
他长长的睫毛轻轻一颤,好似终于鼓足勇气般与她对视,他的眼深邃如深渊,让人探不明其中的秘密。
“在我看来,他比我幸运太多。”他说。
陈结君一愣,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季潭好像很在意周睿泽,他俩之间有过节?
没听说过啊。
周睿泽待人随和,很少与人结仇,季潭虽然跟冰块似的,但他从不主动惹事,也很少跟别人发生冲突,他一般在冲突起来之前,就把事情解决了。
这样的两个人能有什么过节?
不等她细想,季潭已经替她打开车门,陈结君道了谢,再看他时,发现他脸上的情绪已经收拾干净,刚才那种让人异样的感觉也消失了。
北区开车去市中心要将近一个小时,这会碰巧是高峰期,两人在车里坐了一个半小时才终于到达目的地。
车还未驶入地下车库,陈结君隔着车窗朝外看,有些惊喜,转头对季潭道:“彼岸花?”
这是她以往常去的一家西餐厅,上回拿到系统的奖金,她都没舍得再来吃一顿。
“嗯。”季潭见她笑,也跟着笑了。
他预订了顶楼靠窗的位置,这会正好夜幕降临,万丈苍穹尽收眼底,千家万户的灯火通明,是她喜欢的景色。
陈结君点了常吃的那款牛排,看了眼对面的季潭,他已经脱了大衣,只穿一件规整的白衬衫,称得他越发英俊利落,在暖色的灯光下褪去淡漠的气场,从头到脚完美诠释了“秀色可餐”四个字。
这样的绝色,以后还不知道会拜倒在谁的石榴裙下呢。
“喝酒吗?”陈结君问,庆祝总要有庆祝的氛围吧,再说她已经很久没喝过好酒了,反正季潭买单,她不如蹭得彻底些。
季潭抬手招来服务生,问她:“葡萄酒可以吗?”
“没问题。”她只要有得喝就行。
季潭随手点了支酒,陈结君一听就知道,这支酒要好几万,有时候觉得季潭真是个奇怪的人,他穿着上百万的衣服,点几万块的酒,却给不出一两百万的薪资,难道资本家都这样,对自己大方得很,对员工抠得要命?
一想到眼前的帅哥也只是个披着漂亮皮囊的万恶资本,陈结君看他的眼神都变复杂了。
人穷了果然很容易仇富,以前她是千金的时候,倒没想过资本家有什么不好,毕竟陈余生向来善待员工。
“听说深蓝的福利很好?”
“还行。”季潭挑眉看她,“怎么,后悔没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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