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连接他们的地方,也是阻碍。
注定的。
纪念早就知道,俞之行抛出刀时,她害怕刀落下伤到他,恨不得自己去接。
他们都跨出去一步,一起把刀接住了,可是并不能改变刀会伤人的事实。
“导演,编剧老师!”宋芙芙举起自己身前的杯子,以果汁代酒。
这个动作刚做出来,他们这一桌马上发出了反对的声音:“哎??干嘛呢?”
“不兴敬酒啊,不兴!”
“别搞这些,吃饭就吃饭。”
“啊,我..”
另一桌的人纷纷回头,也做了阻止的动作,钱越星嚼着东西回头一看,狠狠给了纪念一拳,让她自己瞅瞅、这是做什么呢。
纪念有种她没教好孩子,害宋芙芙形式上来了的错觉,摆摆手,“不用这些。”
大家聚在一起高兴就好,敬酒实在很麻烦和没必要。
宋芙芙习惯了,尬了两秒,难得今天这一场还是她愿意第一个站出来、真心实意在场上感谢大家两句的局呢,结果...
纪念见她没招了定住,巡视了一圈桌上,下一秒俞之行就不知道从哪儿抓来饮料瓶,递给她“很有眼力见儿”地回应到,“在这儿呢。”
“拿去吧,给小宋满上。”
“!”宋芙芙闹了个脸红,大家一听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纪念在哄笑中真的接过、给宋芙芙把水杯添满了。
这么一来,把刚刚宋芙芙要敬酒的打算彻底变成了小孩儿要水。
宋芙芙脚趾抓地,重新坐好,道谢之后弱弱地:“没关系,大家笑吧。”
一句话把桌上不少人萌到,直接乐出了眼泪。
“没关系。”纪念安慰。
插曲过去,钱越星摁住旋转的大玻璃盘子,给自己夹了两只虾,余光发现俞之行也夹了些去,自动开始给纪念剥壳,想起她刚没来得及说的。
“你们两个早就该在一起了。”
“哦?怎么。”俞之行随口应。
“我去,那要不然我一直以为你们早就在一起了呢?”钱越星拍桌,开讲之前情绪激动。
她和纪念还有俞之行就认识读研那三年,那三年,她以为纪念和俞之行早就领证、加过学分了,所以没让纪念她哥帮忙,自己去硬写论文硬闯比赛、赚分毕业。
早知如此何必?气死了!
“你们俩感情那么好,结果根本不是一对儿?从..你们俩是什么时候认识的?”钱越星问。
“从初中。”纪念答。
钱越星:“就是!这么多年,十好几年了,拖到大前天才终于在一起了,俞之行,你什么时候喜欢上纪念的?”
“大二吧。”到现在八年了。
“我服了,你真能忍!”
“你好像也没喝酒啊,怎么像醉了一样。”俞之行笑。
钱越星又问纪念,纪念时间更长,她其实一直喜欢着,只不过最近才搞清楚。
在快三十的年纪才终于前进了一步,但凡之前大学时纪念主动,或者俞之行冲动一下,他们早就能好上了。
钱越星光听着都堵,这俩人干嘛?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纪念和俞之行时。研究生宿舍楼前。
纪念的行李是三个白色行李箱,临时有个电话打进去,她接起来,原本她手里的那个箱子就也被俞之行接了过去,起初还不算夸张围观人群只是远远小声讨论,并没有惊扰到他们。
“真的看起来好像那个演员!怎么会这么像?!”
“戴着口罩呢,哎。”
“不可能不可能,如果真是俞之行,那女生怎么可能就这样让他帮忙搬宿舍,公然带嫂子出现,不要命了?”
纪念停在大门口,俞之行先行扛着箱子上三楼纪念的宿舍,新生入住期间没有禁止男生进入的限行令,所以钱越星才臭着脸一直把自己关屋子里。
偏偏纪念和她一间宿舍,一共就两人住的宿舍,偏偏纪念和她一起。
俞之行径直推开门进来了,彼时,钱越星正在喝水呢,差点吓吐,但来人没有印象中的糟糕穿搭和粗俗举止,也不带任何一丝让人形容不出的味道。
俞之行一身黑,除了他露在外面的皮肤很白,他穿了黑色短袖、外套一件黑色的连帽运动马甲,帽檐软趴趴地搭在他只有一点弧度的头发上,耳垂的黑色耳钉大概是什么宝石类的做的?总之钱越星看见它好像迎着光闪了一下。
钱越星很少看见那么高的男生,快抵着有宿舍的门那么高了,黑色牛仔裤上的银拉链吊饰给她一种对面很凶张着獠牙的感觉,但实际俞之行进来发现原来房间有人意外了一下,朝她示意道了个歉。
接着,递给她一瓶水。
“我是来送人的。”
隔着口罩,俞之行的嗓音有点失真,比真实的他的声音更低更沉,钱越星抬头正巧看见他说话时猛跳出来的喉结,整个人僵住,慌乱间移目瞥见他比自己两支胳膊都还粗的手臂,下意识想往后退。
俞之行先行一步。把水放上桌,他就退回去帮纪念去把行李箱靠墙先放好了,钱越星刚脱离落在她身上的巨大阴影,不知为何跟着他走动的轨迹追寻过去。
门边又走来一个人,纪念挂断电话敲了敲门,宿舍对面就是每层楼都有的洗衣机,那里聚集了好多同学,钱越星闻声看过去,猝不及防和对面齐刷刷盯着这屋一男一女的大家来了个对视。
这“一男一女”,当然是纪念和俞之行。
纪念把门带上,“咔哒”一声,隔绝了外面的世界,先和她打招呼,然后去帮俞之行。
钱越星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去,捧起水杯小口喝,时不时忍不住用余光去看。
俞之行一身黑,纪念又是一身白,她也好高,他们两个人站一起,纪念刚好能把下巴放在他肩膀上,俞之行弯弯腰就能亲到她。
她长发过腰,头发也是只有一点稍微的弧度,像墨色的瀑布一样,又像有光泽、轻柔,摸起来很舒服的绸缎,虽然她面无表情地板着脸,但扎眼一看感觉到的冷艳过去后,钱越星总觉得她肉肉的软软的,哪里都是,还香。
纪念上衣下摆的流苏挂在了俞之行的银拉链吊饰上,两个人同时伸手去解,额头碰下巴,手指交缠。
他们两个人站得很近,腿贴着腿,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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