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正轨
沈望舒几乎全然贴在慕辞身上，像个钉子似的将慕辞定在墙角，动弹不得。
思考了半晌......
“不是......”慕辞盯着那茶杯，不可思议：“你察觉不出来那杯有问题吗？”
在慕辞眼里，以沈望舒的能力，该是不亚于自己才是。
半晌，沈望舒似乎是觉得他胸前的布料被自己捂热了。
“嗯......”小声嘟囔了声，竟开始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扯他的衣襟，两只手卯着劲往两边拉。
“你干什么呢？”慕辞倒吸一口凉气，被她这个举动吓得魂飞魄散，慌忙抓住她作乱的手，声音都变了调：“沈望舒！你清醒点！”
慕辞虽然成过婚，可对于男女之事还是稍显青涩。
可此时的沈望舒哪里还有半分清醒，只觉得他的手也是凉的，被他握住很舒服，反而更往他手里钻。
慕辞看着她绯红的脸颊和迷蒙失焦的眼神，心知不能再这样下去。
他眼神一扫，瞥见旁边桌案上铺着的桌布，心一横，也顾不得许多，迅速扯过桌布，利落地将她两只不老实的手腕缠绕了几圈，打了个死结，先稳住。
“嗯......放开......”手腕被缚，沈望舒有些不舒服地挣扎起来，但力道软绵绵的。
慕辞松了口气，却又不敢耽搁，立刻将她打横抱起。
怀中的她不安分地扭动着，身体烫得惊人，嘴里还不断发出无意识的嘤咛。他快步走到床边，几乎是有些仓促地将烫手山芋放在床榻上。
此时的沈望舒云鬓微散，双颊酡红，眼波流转间尽是媚意，被缚的双手微微挣扎，整个人如同一朵在夜色中灼灼盛放的、亟待雨露的花朵。
慕辞只看了一眼，便觉得气血翻涌，立刻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他猛地转身，几乎是冲到了门外，对着空荡的院落压低声音喝道：“陆川！陆浊！”
“主公，有何吩咐？”陆氏兄弟来的很快，话音重叠在一起。
“去，立刻取几桶冰水来，快点！”慕辞的急迫难以遮掩。
陆川陆浊对视一眼，都有些懵。陆川下意识问道：“主公，这大半夜的，取冰水何用？”
慕辞此刻心急如焚，哪有心思解释，厉声道：“让你去便去！哪来那么多废话！”
“是。”陆浊反应很快，立刻拉了下还想追问的陆川，两人转身便要赶往冰窖。
“等等！”慕辞忽然又喊住他们，尤其是看向陆川，语速极快地补充命令，“冰水取来后，立刻将院子里所有值守、巡逻的人全部清走！一个不留！包括你们俩！”
“包括你们两个。”慕辞特意加重语气叮嘱道。
陆川闻言，脸上顿时垮了下来，忍不住小声嘀咕：“啊？又拿我们当外人啊......”
陆浊似乎察觉到什么，对着陆川招手催促道：“快走。”
陆川除了听慕辞的话，就属最听哥哥的话，瘪着嘴不再多言随哥哥离去。
......
两人动作倒好算麻利，没一会功夫就提着几大桶冰水，还冒着森森寒气。
陆川将水桶往门前一放，拍了拍手，一脸“快夸我”的表情，全然没察觉气氛的异样，甚至还带着点天真地问道：
“主公，冰水拿来了！这要怎么用？”
慕辞脸色一黑，立刻打断他：“我自己来，你们退下。”
陆川却像是听不懂人话，反而更上前一步：“那怎么行？这种粗活怎么能让主公亲自动手。您吩咐，属下们来办就好。”
站在他身后的陆浊实在看不下去自己兄长这堪比城墙厚的脸皮和迟钝的神经，默默扶额，随即上前一步，一把拽住陆川的胳膊，打断了他的滔滔不绝。
对着慕辞恭敬道：“主公，属下等告退。您与夫人......好好休息。”
说完，也不管陆川还想说什么，直接揪着他的耳朵，低声斥了句“闭嘴”，强行将人拖走了。
慕辞看着那两兄弟消失的方向，再低头看向那冒着冷气的冰水。他深吸一口气，不再犹豫，提起冰水，毫不犹豫地浇了下去。
“哗啦——！”
刺骨的寒意瞬间席卷全身，冰冷的井水浸透了他单薄的衣衫，让他有些躁动的血液瞬间冷却下来。
他打了个寒颤，头脑却因此变得无比清醒。
他迅速回到旁边的厢房，换了一身干爽的衣物，确认自己身上再无半点燥热的气息，只剩下清冽的凉意，这才重新推门走进主屋。
回到床榻边，他看着依旧被桌布缚着手腕、双颊酡红未完全褪去的沈望舒，小心翼翼地躺了上去，然后伸手，将她连同被子一起，轻轻地、带着些许试探地揽入了自己怀中。
沈望舒乍一接触到他带着凉意的身体和干净清爽的气息，仿佛久旱逢甘霖，本能地向他靠拢，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被束缚的手腕让她无法有更大的动作，只能像只寻求庇护的小兽，将发烫的脸颊贴在他微凉的颈窝处，轻轻蹭着。
慕辞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放松下来，任由她汲取自己身上的凉意。他双臂虚环着她，不敢用力，生怕唐突，也怕惊扰了她的安宁。
冰水的效果和他身体带来的凉意似乎起了作用。
沈望舒的体温渐渐不再那么灼人，原本急促的呼吸也变得均匀绵长起来，脸上那不正常的红晕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消退，最终恢复了白皙。
她似乎终于摆脱了那药物的折磨，沉沉睡去，眉眼舒展，只剩下恬静的睡颜。
慕辞低头，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弱月光，看着她安稳的睡容，紧蹙的眉头终于缓缓松开，一直紧绷的心弦也终于放松下来。
夜深人静，唯有彼此交织的呼吸声，在室内轻轻回荡。
......
翌日清晨，沈望舒在一阵隐隐的头痛中醒来。她揉了揉额角，只觉脑中一片混沌，最后的记忆停留在慕辞破窗抓住顾云川。
然......然后呢？
她是怎么回到床上睡觉的？中间那段记忆像是被凭空抹去了一般，一片空白。
她正蹙眉努力回想，房门被轻轻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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