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吗?”

伊斯塔露轻咳一声,收起了僵硬的笑容。

“温迪怎么会认识邻国的神?”

“之前在天空岛的时候,我和这位摩拉克斯有过一面之缘。”

温迪说得轻巧。

太社牛了,温迪还是太社牛了。

伊斯塔露眼神飘忽。

这不是挺巧,她也“正好”和摩拉克斯有过几十面之缘。

还恰巧在几百年前被他通缉了。

如果摩拉克斯人老忘性大,那或许会不记得她……

伊斯塔露回忆了一下过去的几百年,那些记忆清晰如初。

既然她记得清楚,摩拉克斯大概忘性也没那么大。

“如果你想去的话,可以。”

伊斯塔露不想和温迪提往事,于是搬出拖延大法。

“在此之前,先陪我去雪山一趟?”

伊斯塔露指向远方的苍白山峦,上面覆盖着风也无法吹散的皑皑冰雪。

“好啊,那等风花节结束就出发,如何?”

温迪没有拒绝,侧头看着她。

伊斯塔露的神色在他说出“摩拉克斯”几个字的时候就有些僵硬,他看得出来。

但她和摩拉克斯到底有什么前尘往事,温迪无意深究,不愿述说也是伊斯塔露的自由。

或许有一天,她会愿意说的。

伊斯塔露沉吟了片刻,挑眉:

“不问我为什么要去?”

“不问啊,但是你愿意告诉我的话,我也很乐意听。”

温迪朝她眨了眨左眼。

伊斯塔露本想搪塞,却又想起自己答应温迪的话,最后还是话锋一转:

“这件事情缘由复杂,解释起来很麻烦……唉,但到时候我会和你说的。”

还在迭卡拉庇安的高塔里时,伊斯塔露偶然听说过,有位居民的祖上有一个名为“伊蒙洛卡”的邻居,据说他就是来自这座雪山。

之所以会记得这个人,是因为伊蒙洛卡救过那位居民的先祖一命。

那是一个高高壮壮的男人,明明有建功立业的力气,却总是浑浑噩噩地说着“银白古树”“天上来的长钉”“公主”等别人听不懂的话,还把手里那根枯朽的银白树枝当做宝。

伊斯塔露能猜到,伊蒙洛卡口中的那根长钉,是「天理」降下的天钉,用于抵御来自深渊的侵蚀——只是不知道这个「天理」究竟是「太阳」法涅斯还是「月亮」。

而她要寻找「光界力」「人界力」和「虚界力」的力量本源,以此对抗「月亮」,还是不免还要继续接触深渊。

当初娜布和阿赫玛尔开启禁忌知识的大门,就已经为人类带来了魔鳞病和死域,如今她要二次触碰深渊,更是要远离人烟。

人迹罕至、还有天钉镇压的龙脊雪山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伊斯塔露是在为去璃月拖延时间,但也的确打算去雪山走一趟。

但她还记得阿赫玛尔在灵魂被深渊污染后,选择了被阿佩普吞食的结局,不免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温迪。

还是找个借口把温迪留在外围吧。

.

两天后。

伊斯塔露和温迪并肩站在雪山下。

高耸的雪山险峻而陡峭,山脊附近的天空中漂浮着皑尘凝成的云环,冷硬的冻土蔓延至脚下。

温迪抱着胳膊,往伊斯塔露身边蹭。

“唉,伊斯塔露,这里好冷啊。”

伊斯塔露在风中打开笔记扫了两眼,抬手弹了下温迪的额头,拆穿他:

“你是说,风神被冷风吹得发抖?”

“诶嘿。”

温迪脸上毫无愧色。

伊斯塔露无可奈何地看了他一眼,收起笔记,指向蜿蜒折入山中的小径:

“好了,温迪。走吧,从这里进去。”

到了这个位置,她已经能感觉到,法涅斯降下的天钉就在雪山里的某一处。

但令人不安的是,她能感受到的不只有含有法涅斯力量的天钉,还有某种更具威胁性、却又让她觉得无比熟悉的东西。

希望能平安走出来,伊斯塔露叹息着想。

进入雪山深处的小路偏僻而狭窄,少年和少女踏着嘎吱作响的枯枝,沿着山路盘旋向前。

路边偶有能用元素力点亮的暖灯,伊斯塔露随手点亮了一盏灯,绕过了只剩下半堵矮墙的废墟。

“这里曾经有过人烟吧。”

伊斯塔露在一片断刃前停下了脚步,随后,她俯下身,捡起了残破的剑刃。

剑身锈迹斑斑,但剑身上刻画的纹路却精细无比,这更像是一把具有象征意义的礼仪剑。

借此也隐约窥见曾经的繁荣——从这片雪山深处的废墟。

眼看伊斯塔露捡起了断刃,温迪背着手,悄然开口:

“嗯,我听闻雪山也曾温暖如春,许多逃难的人来到这里,创立了名为「沙尔·芬德尼尔」的国度。”

伊斯塔露掬了一捧雪,盖在了断刃上,将它重新埋入废墟中:

“那这个国度又是怎么被埋葬在过去的呢?”

温迪眨了眨眼,轻咳一声,他眼底的时刻刻度一闪而过。

借伊斯塔露出让给他的权能读取的过去,如同清晰的画卷一般在他面前徐徐展开。

但这也是「月亮」能够注视到的过去。

“要听故事吗?关于古树、祭司和「天理」的故事。”

温迪拨动怀中木琴的琴弦,吟唱着古老的童话。

“这个故事起源于百年以前,那时雪山的气候四季如春,迁徙到这里的难民建立了新的国度,并且依靠与地脉同源的银白古树生存。”

“芬德尼尔的祭司从银白古树中获取谕示与知识,有那么一段时间,这个国度在繁荣发展。”

“可好景不长,祭司或许想通过银白古树窥探天机,这是不被「天理」所允许的,又恰逢深渊在侵蚀边境。”

“于是祂降下修补世界的天钉,却不只是为了抑制深渊入侵,更是为了惩戒妄图窥探天空的人类。”

“四季如春的山峦因此化作冰雪覆盖的冻土,连风也无法将其吹散——这是上天的愤怒。”

“这个国度里的人?他们在风雪中无法生存,生命慢慢凋亡。祭司的女儿——芬德尼尔的公主,折下了最后的古树树枝,派出勇士下山寻找生存之道。”

“可这位选择与民共度风雪的公主啊,最后也没能等来她的骑士,她在风雪中成为了最后的亡者。”

温迪勾起手指,拨出一声轻缓的弦音,以叹息为这段历史作结。

“据说这些亡魂都还在雪山游荡,想要取代过路的行人,这样,冻毙的他们才能回到温暖的地方……”

微微一顿之后,温迪又用幽幽的语气补充道。

伊斯塔露面无表情地转头和他对视:

“你觉得我会害怕吗?”

“说不准我会害怕呢?”

温迪这么说着,拉住了伊斯塔露的手。

“在雪山漂泊了数百年的亡魂,这些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吟游诗人来说,多可怕啊。”

“真的害怕吗?”

伊斯塔露没计较温迪的小动作,只是用眼角余光扫过少年天青色的眼睛。

“可你的眼睛明明在说,你很希望遇到这些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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