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车子行驶了大概十分钟,经过一间大医院,周暖以为就是这里了。
但是林青驶继续开,驶过了医院。
周暖:“青姐,医院过了。”
林青看着前面的路,“我们不在这,人太多检查时间久。”
车子停在一家私立医院,大厅的人不多,看起来是预约制的。
林青带她坐电梯上二楼,推门进了一间诊室,她套上白大褂,十分熟练地打开电脑。
开完检查,她让护士给周暖抽了血,没到一个小时结果就出来了。
林青看着结果:“轻度贫血,凝血功能没问题,以后饮食要注意,血红蛋白浓度快低于90了,不注意不行。”
她脱掉白大褂,“走吧,我们回去。”
“好。”
出了诊室,林青遇到了熟人,“梁非珑?”
护士站的西装青年男人回头,“林青。”
林青:“你怎么在这里?”
梁非珑的视线落在周暖的身上,女生短衣长裤,头发散开到锁骨处,一双大眼睛黑白分明,皮肤很白,给人一种安静易碎的感觉。
她双眸瞪大,脸上满是诧异。
梁非珑不想影响到她对小少爷的看法,斟酌措辞,“嗯……言屹在做体检。”
林青古怪地瞧着梁非珑,平常一直孙少爷、小少爷地叫的人,竟然直呼名字。
“噢……我都忘了。”林青和周暖解释,“那小子晕针,来这里做体检,东大的园内体检就不做了。”
梁非珑面不红心不跳地撒谎:“我等会有事,你能一起送言屹回去吗?”
林青看回周暖,无声地询问她的意见。
周暖心慌意乱地点头,这个男人就是她梦里,推门进来叫梁言屹泡药浴的人,不过他叫的是小少爷。
他在梦里的模样比现在略大几岁,更沉稳,气势逼人。
梁非珑有些踌躇,还想说些什么。
旁边的房门被打开,一位身形高挑的男生走出来。
他脸色苍白,薄唇抿得很紧,看着很疲惫的样子,额上的头发也有些散乱。
他没什么精神地抬眼皮,嗓音略暗哑,“梁非珑……”
话音在见到周暖时停了,面上是意外之色。
周暖的目光落在他肘间的输液贴上,白色的红很扎眼,应该是刚抽完血。
他这样子,和平时见到的差距太大,完全是病美人的姿态。
梁非珑反应迅速,一顿猛输出,“我等会有事要回公司,刚好遇到林青,您就跟她的车回去。”
梁言屹微不可察地颔首,耳尖绯红,微微偏着脑袋,右侧锁骨上的小痣因动作显出来。
“好。”
声音淡淡的,但是比前面多了丝力气。
周暖上车前打了杯温水,她拉开后座的车门,递给梁言屹,“你喝了会舒服些。”
她大大的眼睛里有着关心。
梁言屹低低地:“谢谢。”
玉似的剔长指尖触到纸杯沿,洒了几滴水在车座上。
他收回手,虚弱地:“抱歉。”
周暖探身抽了两张纸巾,擦干净座位的水,坐上车将水杯凑到他嘴边,“我拿着你喝。”
“好。”梁言屹就着她的手喝。
两人的指腹紧挨,微凉的触感引起不好的记忆,周暖的眼珠四处游移,就是不敢看他喝水的唇。
林青拉开车门,人emo了。
她在医院摸爬滚打多年,又认识梁言屹十八年,梁非珑二十几年,这两人的主意,她能不明白吗。
也就小姑娘被吃得死死的。
她干脆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暖暖你就坐后面吧。”
“好。”周暖腾出另一手,反身关上车门。
梁言屹喝得很慢,林青驶过两个红绿灯了,他都还没喝完。
这晕针的劲早就过了,竟然能装这么久。
林青想让他适可而止,从后视镜接收到犀利的警告后,又安静地闭上嘴。
谁让他是小少爷,她是个打工牛马呢。
牛马是没有说话权的。
-
回去后的两天,周暖被迫接受林青变着法子的补血食疗,她没法拒绝,一拒绝林青就说:“唉,我当你是妹妹的,我都没这么可爱的妹妹。”
再来就是:“你都不当我是姐姐的吗?我一个人在校园内很孤单,想要个贴心的妹妹都不行吗?”
周暖无言,林青就会得寸进尺,“我对我妹妹好,没错吧?你记住姐姐的好,以后再回报就好了。”
林青到了吃药时间就会催她来校医室,盯着她把药吃下。
校医室里。
林青收拾着药盒,“感冒看似平常,拖起来会发展成肺炎、心肌炎。考研成功上岸,却因为感冒死掉的人不少,每年都有。”
林青盯着周暖吃药的时候,她总是睁着两只澄澈空明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又无辜地进行无声的讨价还价。
没点心狠的定力,还真不能盯着她吃完药。
但林青是医生,心比谁都狠。
“你以前怎么吃药的?”
周暖猛灌了一杯水水冲淡口中的苦郁的药味,还好林青姐开的药少,味道不重。
她解释:“我是走读生,大学第一次住宿。”
林青了然,“原来有家里人盯着,不然都养不大了。”
-
日子白驹过隙,很快就是新生开学典礼。
学校安排了在操场上举行。
周暖在太阳下晒了一下午,清点班里的人数,发现少了两个人。
彭玫莉回了校,但是没来参加典礼,王立薇的舍友说人没回来。
周暖联系导员没回复,只能给班主任打电话。
电话很快通了。
“彭玫莉转专业去了南校区,下午回来办的手续,王立薇生病休学一年。忘了和你说。”
“好。”
周暖挂了电话,低咳了几声,她回到位置上喝了几口水,人被烈日晒得晕坨坨。
下午的典礼结束,晚上是迎新晚会。
国贸2班晚上有两个表演节目,一个是梁言屹的,一个是蔡元坤的。
周暖感冒没好,想着晚上就不去了,她让刘嘉丽帮忙看着,最后还是不放心,晚了些过来。
她刚坐下来,班上的同学就来找她,“班长,没看到梁言屹!等会要化妆了!”
周暖在舞台后找了一圈,没找到人。表演台下的操场人群乱哄哄的,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她没报什么希望地拨了电话,那边倒是很快接了。
她松了一口气,“在哪啊?”
梁言屹正懒懒散散地靠着树。
周暖找到他,他手指飞速地在打着字,和几天前见到的样子差远了。
两人自那天之后,一直没见。
周暖上前搜寻了一下四周,没见他的红枫吉他,“你吉他呢?”
“今天不弹枫焰。”
今晚演出台下两排校领导和老师,好几个摄像头直播,他倒没啥紧张感,松弛得很。
周暖拉住他的手腕往回走,“快回去。要化妆了,他们都在找你。”
操场上的大照明灯全亮了,夜晚如白昼般,层层叠叠的椅子摆列好,人头攒动,人声鼎沸。
他们从侧边穿过。
梁言屹视线从她薄瘦的肩膀,落到纤弱的手腕骨,再到两人相牵的部分。
明明那么纤细的人,指骨却很温暖。
“班长,你感冒好了没?”
“还没,所以你安分守己些。”
周暖头也不回拉着人继续往前走,梁言屹又开始不正经了。
“怎么安分守己呀?班长,你教教我。”
周暖无声地叹了口气,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比如现在,你就该坐在舞台后面,乖乖地等化妆师化妆,哪也别去。”
这一晚上的,她左眼皮跳个不停。
真希望他不要给她闹腾出什么事。
“化什么妆,娘们玩意。”梁言屹的声线低低的,懒懒的。
周暖:……
她把人带回后台,按在椅子上坐好,认真地交代:“你可以不化妆,但是不能走开了。我要去……”
她的感冒还没好,说话还有低低的鼻音。
“别走呀——”
梁言屹的指尖勾住她的,拉住了人,长腿一伸,一张椅子被拖了过来,“坐着陪我。”
“我哪那么闲。”
“班长,你有没有听说去年迎新晚会?”
周暖懵:?
梁言屹:“校草在迎新晚会上告白级花。”
周暖没反应过来,“所以呢?”
梁言屹:“你不觉得学长勇气可嘉,很值得学习吗?当着全校师生面表白。”
去年,大二的校草除了在新生报到时心机攻陷大一级花,还在迎新晚会上高调表白,杜绝了其他男生的肖想。
现在梁言屹也一副“我也想要效仿”的表情。
周暖后知后觉,“你也想表白王妮?”
梁言屹气笑,捏了捏她鼻子,“我又不喜欢她,干嘛表白她。”
上次王妮说他们是青梅竹马。
周暖不解:“那你要表白谁?”
梁言屹不言语,两只黑如夜空的瞳眸盯着她。
周暖脱口而出:“不可以!”
她的双手交叉在胸前,用力地打了两次X,以表示自己的决心。
梁言屹得逞地笑:“我找不到班长,说不定就会……”
周暖立即坐下来,“我一直在这,可以了吧?”
梁言屹满意地点头,捞过一瓶水,拧开递给她,“班长,感冒了要多喝水。”
周暖接过喝了两口,眼角偷瞄了他两下,他穿着和平常差不多的衣服,一点都不像是要上台表演的。
其他人大多是礼服或者西装。
这几天她感冒生病,定下来的节目又都是男生的,一直由伍麒麟负责,她也没过问。
周暖:“你今晚的是什么节目?不唱歌吗?”
“唱歌呀。”
“为什么不让我走?”
他明显是找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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