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吗?”他维持着淡定,“我什么问题?”

“你朋友说你退圈了,在高中的时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小打小闹的爱好而已,后来不喜欢了自然就退了。”他神情淡淡地说,没有半点的退缩。

宋存找不出他撒谎的痕迹,只是从他刚刚侃侃而谈的表现来看,并没有那么洒脱。

“还有别的原因吗?”她又追问了句。

藏在外套里的手慢慢松开,不给自己更多思考的时间,“会遇到危险,我妈不让,”

宋存:“......”

他给了一个最合理,也是最无语的理由,没法反驳。

家里人担心他的安危,好像是挺合理的。但他不是从小就喜欢吗?家里人不是一直都支持吗,为什么会突然不支持了。

她迈开了脚步,边走边问,“所以你是受过伤?”

松开一半的拳头,在空气中僵了僵,“没有,没有受过伤,就是为了避免受伤,才不让去的。”

宋存克制着自己的好奇,点了点头。就算她想再追问下去,也找不到切入口了,总不能质疑人家把生命放在梦想之前的理论吧。

“很久以前的事了,我都快忘了。”见她神情松动,他又补充道,“玩票性质的圈子,和你那种不一样。”

“和我那种不一样吗?”她低声重复了一遍,“或许吧。”

尽管心里觉得没什么不一样,但她也没再解释,这是“宋存”的人设,她明白。太多的人都是这样认识她的了,好像她什么都不在乎,除了钢琴,她可以什么都不需要,只需要能好好弹琴。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遗憾个什么劲儿,只是越了解这个人,越希望他的人生完整一点。这种完整并非面面俱到,而是某种程度上的随心所欲。

维持一个空壳的人设,太过耗费。可是以她的能力好像也没法帮他缓解,甚至显得很多余。

只能往好的方面想,这或许就是他要的人生吧。

去往停车场的这段路,两个人都没再说话。言列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他知道她很聪明,一旦开始对什么起疑心,就没那么好糊弄。

只是现下判断,应该是真的接受了他的说辞。

人的情绪真的很复杂,她轻易就相信了,他又有一点失落,这代表她对他的事情真的没那么感兴趣,刚刚只是随口一提罢了。

他苦笑着接续到上上个话题,“你就一点不好奇吗?”

“什么?”她还是有点好奇的,纵使他有一个强势的妈妈,但他看起来并不像逆来顺受的儿子。

“好奇我怎么推断的。”

宋存:“......”

“还能怎么推断?”她煞有介事道,“看天气预报推断呗。”

车门拉开后,他温煦一笑,像夏日泳池里跳动的阳光。宋存看着他的眼尾,心跳一漏。猛然想起第一次见他,也是这样阳光明媚的日子。

只是他突然消失的那天,就变成了滂沱大雨。

不再有人说话,空气里气泡一直在漂浮。像是两块作用缓慢的金属,突然加入了正确的催化剂,迅速碰撞着。

车子停在一家西餐厅前面,他们一起走了进去。像是提前预订过位置,两个人顺利地落座在窗边。

服务员递过来菜单,她没翻开,环视了下四周的环境,“我觉得我们俩不用来这里吧?”

对面的人假装专心点菜,波澜不惊一问,“所以你想和谁来?柳桉吗?”

.......

“我和他才不会来这里。”

这句他就更不爱听了,她在很直白地告诉他,他并不了解她。

可是十年了啊,他也不可能了解了。

所以他选择问问:“你爱吃什么?”

宋存:“......”这么突然的吗?

“那要看在哪里,在国外的话我就会想吃中餐啊,只要是中餐都可以。”

“你爱吃牛肉是不是?”他打断这些似是而非的答案,要更确定的。

被他突然严肃的目光弄得语塞,她低下头去看自己的菜单。

言列:“那你看看第三个和第四个套餐,这儿的牛肉也做得很好。”

“哦,好。”

她真的就听他话,点了第三个套餐。

菜点完了,服务员介绍了几款白葡萄酒的年份和来历,言列让她选,她说不用开酒了,他要开车,她一个人也喝不完。

中途去了趟洗手间,再回来时,那瓶酒已经开了。软木塞弹出,笛形杯里缓慢注入浅黄色的酒液。

她不解地看了他一眼,不是说好的不开吗?

“没关系。”言列明白她的意图,“喝不完可以存在这里,下次再来。”

“行吧。”她晃了晃酒杯,“那下次你和别人来喝掉吧。”

有目光在她脸上停驻,像是不明白这话的用意。

宋存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解释什么。

刚刚的那一秒,她似乎看到了很多情绪。

错愕、受伤、自嘲.....

她想了想还是要解释的,“要等我的话猴年马月了,再说这开过的酒也放不了那么久吧。”

他手指垂落在餐布上,很轻的抚平,“你要走了吗?”

“嗯。”宋存低头抿了一口酒。

“什么时候?”

“最迟下个月吧。”

她也是今天翻着日历,才知道又跨月了啊,原来已经11月了。

演奏会越来越近,她肯定要花很多时间去练琴,还会有机会吗?像今天这样见到她。

迟迟听不到声音,宋存抬头,对面的人依旧垂着眉眼,那种密密麻麻被针尖扫过的酸涩感又浮了上来。

这是第几次了,这种一闪而过的失落,总能让她感觉到心疼。凭心而论,在她二十多年的人生里,甚少为什么人、什么事感到心疼。

若是有什么暂时的困境,她可以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里给予实际的帮助,而不是这种虚耗的情绪。

他有什么需要她帮助的吗?好像也.....没有吧。

所以是因为她说了她要离开吗?可是她本来就要离开的啊。这是她工作性质决定的,并没有针对谁,需要让他知道并且理解吗?

好像也.....不太需要吧。

宋存又喝了一口酒,克制着这些胡思乱想的苗头。

“不好喝吗?”言列重新整理了思绪,在她的视角里,大概会觉得他的情绪很莫名其妙吧。

“没有,挺好喝的,你要喝吗?”

“我开车,就不喝了。”他淡淡一笑。

.......

“那你抽烟吧。”宋存故意道,想打破这沉闷的气氛。

“我也可以....不抽烟。”

......

那你开心点吧。

这顿饭的后半段,她刻意斟酌了用词,无论提到什么,都不让“离开”、“要走”这样的字眼再出现。

她不太想看见他的失落,也不想因为他的失落,自己也失落。

吃完晚饭,看着他还是兴致不高的样子,她主动提议要不要去白放的酒吧坐坐。

到酒吧时差不多晚上10点,已经陆陆续续坐满了人。在车上时,问了问柳桉的行程。

对方说和几个朋友在大厅,她准备先去打个招呼。

大厅里人声鼎沸,找了好一阵儿都没看见人,正要问问时,手机震动了起来,她看了眼来电,是秦笙。

“你是一个人吗?我们在二楼呢,要上来一起玩吗?”秦笙热情朝着她挥手。

她仰头转了一圈,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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