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雯雯,不达标就给我继续练!”温温柔柔的朱老师只要是上课,就会变得严厉、苛责,尤其是训斥学生,不留情面。
张雯雯最近总不在状态,以她现在的成绩,若继续这样训练下去,九月的世界大学生运动会进前三恐怕无望。
连接失踪,安慰也安慰了,朱亦非不可能再由她任性下去,该训斥还是要训斥。
张雯雯不服气,又硬生生憋了回去,仅弱弱回了个“好”,就闷头去一旁训练。
“其他人下课!”
一群学生做鸟兽状散开,纷纷奔去食堂。
篮球课老师舒明朗,目睹了朱亦非训斥学生的一幕,忍不住多嘴了两句,“都是成年人,有自己的思想和主见,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何时努力怎么努力心里门儿清,朱老师没必要训斥她,伤了自个的身体,她也未必会领情。”
他十分贴心的递给朱亦非一瓶水,朱亦非接过,咕噜咕噜猛灌了一口。
润了嗓子后,朱亦非才回他:“你也知道,九月份就是世界大学生运动会,她再不抓紧,怎么对得起她这两年的辛苦。”
眼看她像个炮仗一点就着,舒明朗急忙递台阶,“对,对,朱老师经验丰富,对学生尽职尽责,比我这打酱油的老师不知负责多少倍,可是呢……”
他仍不死心的将话说完,“借用一个不恰当的比方,俗话说,儿孙自有儿孙福,那么,学生也自有学生的福气,咱们甭太操心。你一路提供了拐杖供他们行走,一旦撤去拐杖,他们连步行都不会!”
张雯雯最近三番两次不见人,训练又不在状态,朱亦非本来就头疼不已,不求他舒明朗感同身受,贴心宽慰,至少不要站在对立面反驳,他倒好,指责得头头是道。由此,朱亦非火气更大,冲舒明朗吼道:“不会说话你就别说!”
舒明朗意识到自己惹怒了她,连忙道歉和安抚,“错了,错了,朱老师我错了!”
两人是大学同学,又一同留校任教,自然要比其他同事热络些,所以在一向性格清冷的朱亦非面前,舒明朗放得开,也能说上几句体己话。不过,朱亦非不打算理他,心底的火气没下去呢,就被他添柴烧起来。
舒明朗继续认错,“求朱老师大人不计小人过,为表歉意,我请你吃饭!”
朱亦非缓了几秒,没说去也没说不去,只是瞪了一眼舒明朗。
舒明朗懂了,以他对她的了解,他这是答应了。
见她答应,他开心的同时备感意外,往常她都是拒绝,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
而朱亦非能顺着舒明朗递的台阶应下来,是因为他之前多次提出请吃饭,都被她拒绝,刚才贸然发了顿火,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索性不再发作。
好欢乐餐厅。
沈天佑与一帮发小在包厢侃天侃地,其中几人抽烟抽得凶,将包厢熏得透不过气,沈天佑受不了,决定出去透透气。
经过另一个包厢,恰好从虚掩的门缝里传来一阵嬉笑声,原本漫不经心的擦身而过,乍然听见自己的名字,沈天佑猛然顿住脚步,身体不可控的折返至门口。
包厢里哄笑一片,声音特别大,没人料到厚实的包厢门并没有关实,更没人料到嘲讽的对象本人就在门口。
“听说他沈天佑被一个女人揍得可惨,跪在地上求饶!”
“还不止揍了一次,听说有四五次,这不得揍残!”
“岂止是揍残,我有个熟人是男科主治医生,恰巧沈天佑看病是他接诊,原来他被揍伤了命根子,终生不育喽!”
“沈家老大生了两块冰,现在又残了一个,恐怕要绝后了哟!”
呵,他竟然都不晓得自己去医院看过男科!一群人口吐芬芳,描绘得有板有眼,门口的沈天佑浑身透出低气压,恨不能将门板拆开当拍子,将这一个个蠢货都拍死。
在蓝城,富二代也分圈层和高低贵贱,统共有三个梯队。第一梯队,军政出身的高干子弟,外加部分与军政有牵连的世家子弟。
第二梯度,祖辈从商多年,与军政不搭边,靠自身实力打下江山,沈天佑依靠沈家,稳坐该梯队头把交椅。
第三梯队,家底丰厚但从商不足三代以及一些暴发户后代,尤其是暴发户出身的纨绔子弟,一日升天,自认为有挥霍不尽的万贯家财。
一套鄙视链形成一个完整闭环,主打你瞧不起我我也看不上你。
沈天佑最鄙视言行粗鄙不思进取的纨绔们,成天只晓得享乐和玩女人。他虽然玩世不恭,好歹不会挥霍无度,也洁身自好,时刻谨记沈家的脸面和尊严。
往常沈天佑是不屑搭理他们的,任他们在背后蛐蛐,反正又不会掉下一块肉,但这次不知怎么的,或许是被朱亦非揍多了,脑袋不大好使,直接“嘭”的一声大力将门踢开,冷声道:“知不知道背后说人坏话会遭报应!”
包厢很暗,灯红酒绿,正主骤然大驾光临,嬉笑声戛然而止,众人纷纷望向门口,片刻的安静后,主位的男人倒是开口了,“嘴长在自己身上,怎么?沈二少难不成要借助你沈家势力堵住悠悠众口。”
此人名叫张生强,是那群暴发户的典型“代表”,行为浪荡惯了,进过两次局子,最看不惯沈天佑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总想着有一天能将他摁在地上摩擦。这话明摆着是嘲讽沈天佑无非含着金汤匙出生,狐假虎威罢了。
“哟,会用成语了!”沈天佑一脸嘲讽。圈里的人都晓得张生强没读过什么书,初中毕业就开始混社会,也是他命好,混了没几年,他老子发了财,他不用再混社会,改混富二代圈,居然成了他们圈响当当的人物。
两人互呛,哪怕张生强身旁围了七八人,都不敢上前怼沈天佑两句,任张生强“英勇就义”。
食物链底端怎么敢惹食物链上端,不然虾米只有被大鱼生吞的份儿。
张生强瞪着一双铜铃大眼,火气特别旺,“沈天佑,别他妈的一天到晚阴阳怪气,你看不起谁呢你!”
“我就是看不起你!背后蛐蛐人就数你声音最大,只会在阴沟里爬行的孬种一个。”
“沈天佑,你妈个/比,居然骂老子,信不信老子今天就让你从这里爬着出去!”张生强忍不了沈天佑的狂妄与羞辱,比他有钱了不起?比他有势力了不起?头脑发热,杀人都可以不带眨眼的。
忍不了就是忍不了!
张生强的火气像一飞冲天的大炮,随时可以将人炸开花,他抄起身后的一张椅子就要往沈天佑的脑袋上砸。
“诶,强哥,千万不能砸!”张生强的哥们儿异口同声阻止,抢凳子的抢凳子,按胳膊的按胳膊,顺气的顺气。
沈天佑双手插兜,在他面前岿然不动,眼睛都没眨一下,根本不担心张生强会将他怎么样,他太了解他,他就是个胆小怕事的狗东西,仗着自己老子有几个钱吃喝嫖赌,迟早有一天会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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